一夜过后,严默再看身边睡着的男人,只觉得哪看哪顺眼,这眉、这眼、这鼻、这唇,简直没有比他家小牲口更好看的人了。
昨夜之前,他对原战也已培养出深厚的感情,至少他不再把两人的交合当作屈辱,甚至还会感觉到灵肉交合的快感,但真心话,昨夜之前的他,不管对原战感情有多深,多少还是有点意难平。
可昨夜过后,一切都变得不同。
他可以用自己的能力禁锢住他,让他满足自己的欲望,但他一直都没有这样做,或者没有做到最后。这像是一种执拗,也许他灵魂中的某一处一直在冷眼旁观着两人的感情发展,暗中期待着两人彼此厌倦进而结束的那一刻。
我可以为你做到这种程度,那你呢
他从来把这个问题没有说出口,可心中某处一直在期盼对方能给予回答。
我们不看过去,只看现在,我和你一样强大,甚至比你更强,凭什么我仍旧要屈于你的身下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愿意
是,因为我们共同经历了很多,因为我们已经培养出深厚的感情,可凭什么就是我在下面呢
我没有反抗、没有要求,只不过是我懒得提醒你,但你就能这样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给予你的一切吗
原战的忠诚、维护、爱恋,他都感觉到了,可他总觉得什么地方还差了一点。可他就像所有狡猾的大人一样,明明心中有着不满,却从来不提。
他一直都在默默等待着,同时也是在积累着不满。如今看不出来,可当某一天不满积累到某个临界点时,一切都会爆发出来,进而再也无法弥补。
可是没想到这只感情仍在懵懂中的小牲口竟然有了昨晚那样的举动,他是悟了,还是感到了危机,严默无从分辨。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不满就如被戳破的气泡,全部消失了。
严默也是男人,也不能免俗。他的小牲口越强大、越骄傲,把他压在身下的快感也会翻倍的增加。
这种占有了一个强大王者的满足感,只有真正享受过的人才能体会到那种无与伦比的快感,那种快感甚至会让人沉沦。
严默沉沦了,他把自己完完全全地投入了进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疯狂的时候,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他昨夜的举动,大概就跟老房子着火差不多,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战到后来把他抱得那么紧,蹙着眉头沉沉喘息,任由他需索无度,彻底地把自己交给了他。
他的战被他逼着发出难耐的低吼,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凶狠地看着他,眼中却又隐藏着一丝象征示弱的哀求。
他的
严默微笑,他喜欢这个前缀。
一把抓紧还在沉睡中的男人的头发,低头亲吻他的额头,“你是我的,宝贝,以后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不知是感到头发被扯紧的疼痛,还是不喜欢耳边的骚扰,男人不太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唔,天亮了”懒懒的,有点沙哑的低沉嗓音。
严默听得心中一荡,尤其当他看到男人赤裸的身体上遍布他留下的痕迹,他忍不住又去低头亲吻。
原战抬起手掌像是要推开他,最后却只落在他的背上,轻轻摩挲他的背部,“我的祭司大人,你有完没完”
“你很美味。”严默笑,捏捏他的嘴唇。
“喜欢”男人挑眉。
“嗯。”低头,再亲亲他的嘴。
“我还以为我会被你,你昨晚可真勇猛。”原战窝在他家祭司大人的怀里,一点也不娇弱地撒娇
严默看他家战战的目光都要融化了,原谅他这个活了快五十年才真正交出处男身的老男人吧,这时他家小牲口让他做什么,他恐怕都会丧节操地去做。
“疼吗我给你治疗。”
“不用。”原战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要浪费你的能量,等会儿我们还要攻打土城残余,我没事。”
“真的没事”严默还是舍不得,伸手下探,给他把昨晚惨遭蹂躏的部位给单独治疗了下。
原战脸色古怪,不被占有不知道身下人的痛苦和快乐他的灵魂如今分裂成两个,一个叫嚣着要狠狠报复回来,一个则喊着以后要对默温柔点。
“默,”
“嗯”严默的目光好温柔好温柔,昨晚他的战都没有开花,肯定是没爽到,下次一定要更努力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以后你可不能对不起我。”男人很认真地说道。
严默笑出声,捏捏小大战,答应他“好。”
两人在屋里又磨蹭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其他人都已经收拾好,就在等他们。
原战仍旧穿得很豪放,一条布裤、一件长布衣,衣襟还半敞开着,双脚没有穿鞋。
这样的打扮在这样的天气,看着都觉得寒冷。
严默硬是又给他套上一件皮毛大氅。
不少人的目光落到原战半敞开的衣襟里,这位从脖子到胸膛留下了许多暧昧的痕迹,而以他们的能力,如果不想自己身上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