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伤的,他当时伤得不重,还能走路,我们也带了草药,但来到这里没多久他就不行了,还变得很古怪。”
飞鼠住在洞里是蝙蝠吗严默猜想。不过很大的飞鼠到底有多大
严默好奇,问了出来。
黑水的人比划,根据他们张开的手臂看,那些飞鼠确实很大,感觉跟成年猫都差不多,张开翅膀更大。
原战拉住严默,不让他接近患者。他总觉得这事有问题。
都已经来了,除非黑水的人不让他们治疗患者,否则他就不能走。严默摇摇头,轻轻推开他,走到那名患者身边蹲下。
“呜呜”患者摇晃着头颅,眼睛瞪着严默,表情十分恐惧。
“他脸上是咬伤”严默看到患者脸上缺了块肉,左耳也被撕没了。伤口没包扎,只用简单的黑色糊糊覆盖着。
“是。”黑水的人赶紧回答,“他受的伤不算最重的,其他人都好了,可就他”
“他被咬伤多久了”严默拨开患者眼皮看他的眼睛和瞳孔,再看他的嘴唇,心中已差不多有数。
“呃,大概有五六天。”
“他变成这样有多久”
“四天。我们进城后当天晚上他开始说不舒服,然后就”
严默又问“他是不是像发疯一样想要咬人还怕光怕水就是渴得不得了也不敢喝水”
原战下意识就觉得不妙,总觉得他好像听过同样的病症。什么时候为什么他会觉得不妙
“对就是这样。”一听严默说对症状,大棚屋内所有黑水人都激动了。
“那些飞鼠呢你们有没有带出几只”
“没有,那洞里飞鼠太多,我们只好从那洞里退出,另找了地方休息。”黑水人很沮丧。
“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症状”
“是。”
严默在心中沉吟,根据病患的症状和黑水的人描述,这人患的很可能就是狂犬病。
如果真是狂犬病,他也没办法。就算他现在手头上有狂犬病疫苗都没用,狂犬病一旦发病在他前世都是没有办法治疗的难病之一,更何况他连疫苗都没有,利用针灸等方法只能让病人不那么痛苦。
原战终于从记忆中挖掘出他想要的信息,脸色顿变“这是兽神的诅咒不要靠近他,被兽神诅咒的人咬伤,你也有可能会被兽神诅咒”
原战一把抓住严默,硬是把他从病人身边拖到一旁,脸色也因愤怒变得狰狞无比,“黑水部落的人,你们竟然让我们的大巫来看受到兽神诅咒的肮脏者”
黑水人脸色大变,最先来找他们的男人窘迫地道“我们不是我们”
“我要和你们挑战你们这些混蛋”愤怒至极的原战扯下绿色骨牌就要往地上扔,这些混蛋果然在阴谋暗算他的祭司
严默一把抓住他的手,“等等”他觉得这些人不像是蛇胆搞的阴谋。
窘迫的男人也匆忙解释道“我们不是想要害你们的大巫,我们真的是看他”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们”原战死活不让严默靠近那个患者。
他小时候见过一个被兽神诅咒的人,脖子被狼兽咬伤,没当场死掉,可后来却突然发疯,被制服后也是怕光怕水的不得了,没几天就死了。老祭司当时把这人和他住的帐篷都烧了,还把被他咬伤的人关到山洞里,直到确定他们没事才把他们放出来。
但那几个人中有一个人在那年的冬天也变得和被兽神诅咒的人一样,不过他没有发狂咬人,只身体不能动,没几天也死了。那年冬天很缺食物,但老祭司都不敢让大家吃他的肉,只能烧了。
黑水人尴尬,沉默,彼此互看。
原战冷笑,“怪不得你们敢让其他部落的大巫来看你们的伤者,你们是不是想把兽神的诅咒传给我们”
“不是”
“黑土城竟然允许你们暗藏了一个受到兽神诅咒的人”
“他们不知道。”
“那你们就不怕我们说出去”原战越说越不相信这些黑水人。他也不信黑土城的人会不知道黑水人藏了一个受到兽神诅咒的人。
“我们可以和你们交易,我们有一些你们肯定会想要的东西,只要你们不说”
“黑水人,我记住你们了”原战拉着严默就走。
“等等”黑水人急了。他们真的只是想看看昨天能安抚狂熊的老大巫是不是也能驱除兽神的诅咒,他们没说是他们不好,但他们也真的不是想要把兽神的诅咒传给别人。
口拙的黑水人越急越说不出话,只能挡住大门不让两人离开。
原战眸中射出狠毒的光芒,“你们想要和我比斗”
“不是”窘迫的男人大冷天急得一头汗,“请你们不要说出去,黑土城的人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你们说出去,我们这个族人会被烧死,我们也会被驱逐出黑土城,以后黑土城说不定还会让我们上贡更多甜杆。”
甜杆严默脚步顿住。
原战才不管黑水部落的人怎样,凡是想坑他祭司的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