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乌龟壳里就能躲避一切吗
呵呵,锦离冷笑,掀开被子,扯吕芹下床。
吕芹相当抗拒,手紧紧抓着床沿,突然就泫然泪下“你们都来逼我,都来逼我,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我有什么错,我没有错,你们一个二个都赖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都是命,怨得着我吗。”
语无伦次,装疯卖傻。
简直是用生命在诠释死不悔改。
锦离我能捶死她吗
真的是,一种米养百种人啊。
见识了。
不想面对是吗,偏要你去面对。
生拉硬拽拖着吕芹出了门。
力气大的要命,吕芹根本挣脱不开,哀求哭诉都不管用。
软硬不吃。
吕芹脸色铁青,恨死了锦离,暗暗起了另一番心思。
反正王文涛蹲大牢去了,这辈子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个未知数,这个家等于捏在了我手里,继女也捏在手心里,以后她嫁人,一切还不是由我说了算。
说来,丈夫自从出狱,就变了一个人,颓废,家暴,一蹶不振。
他坐牢不是什么坏事,我干嘛要伤心。
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我得为自己打算。
一想通,吕芹死暮的精气神注入力量,焕然一新。
哪怕接收到四邻鄙夷憎恶的眼神,吕芹也只是稍微难堪了一下,就视而不见。
小洋楼能卖不少钱呢。
兜里有钱,在哪里住不是住,正好换个新鲜环境,趁年纪不算老,遇到合适的再嫁一次也无妨。
既然王文涛不顾夫妻情义杀了小欣,那我干嘛老老实实为他守身如玉。
守寡的日子可不好过。
一个女人总归是需要男人照顾的。
想法很多,越想越觉得王文涛坐班房是老天恩赐的机会。
坐在黄包车上,锦离眼角余光扫到仿佛注入了新鲜血液的吕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的悲伤忒不值钱了
恢复的好快啊。
瞬间元气满满的感觉。
这是准备放飞自我了吗
所以,某些时候性恶之人就是活得比一般人舒坦,因为他们的良心没有痛觉。
无所顾忌,只考虑一己私欲。
锦离眯起眼睛,心想,探完监,回去就把王家的家产全部藏起来。
留一手。
至于最后财产如何处理,让委托人自己拿主意。
“艳艳,”到了监狱门口,吕芹踯躅不前,表情抗拒,哀戚道“要不我在外面等你我现在无法面对你父亲,他他杀了小欣,我我很难接受,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理解你玛比,卧槽,锦离感觉自己的三观一次又一次的被吕芹刷新。
母亲本是神圣的角色,可在吕芹身上得不到半点体现,真真是糟蹋了母亲的称谓。
捶了捶憋闷的胸口,锦离默念清心诀,面无表情地推了吕芹一把“进去。”
完全放弃了跟她掰扯什么亲情人伦。
无可救药。
站在探监窗口,锦离看着歇斯底冲她狂吼孽女孽女的恶狗,扬了扬眉。
雌激素是个好东西,王文涛男性特征明显在退化。
苍白的脸少了胡须,显得很光滑,皮肤细腻,喉结变小,五官柔化,配上光头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柔光双摄,照亮你的美。
啊哈哈哈
而且,刚才王文涛出来的时候,锦离有注意到他走路的时候双腿不太自然。
大约合不拢吧。
谁知道呢
咆哮吠了一阵,王文涛发现孽女压根就不睬他,一副屏蔽了世间所有噪音的模样。
王文涛那个恨啊,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孽女出生那一刻。
掐死,捏死,摔死
然后对着吕芹叱骂“我让你送她去白公馆,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开庭那天你死哪去了简直不把我当一回事。”
吕芹瑟缩道“艳艳把我关起来了。”要怪就怪你生了一个好女儿吧,跟我无关。
“不孝孽女狼心狗肺白养了你十八年。”王文涛咬牙切齿痛斥道“立即送进白公馆,我要提起上诉,你回去帮我打点,这次不能再出意外,否则以后你别想有好日子过,不要忘了,你的命运栓在我身上。”
大男主义根深蒂固,直到现在王文涛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在吕芹面前依然高高在上,呼来喝去。
吕芹垂下眼眸,嗫喏应好,全程没提宋玉欣,更别提质问了。
难道不应该首先质问一句是不是你杀了我女儿之类的吗,哪怕假装一下走走过场也好啊。
真的是
无语。
锦离觉得,做这个任务反正三观已经碎习惯了,在这两口子跟前是捡不起来了。
不过,看来王文涛抱着脱罪的幻想没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