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悠然自得。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抠鼻屎老头鼻孔喘粗气,险些气得背过气去。
歇斯底里吼“白老头,我曰你大爷,你晓得个锤子,那丫头在我的地盘上大吃大喝,整日偷闲躲静,只知道吃吃吃,啥事不管,猪都比她勤快。”
“有这回事儿”白老头讶异道“不可能想当初她在我的世界可勤快了,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天天在外奔波。”
抠鼻屎老头连连冷笑。
根本不相信,那明明就是个懒惰得要死的鬼丫头,游手好闲,扫把倒了都懒得扶一下。
白老头拧眉苦思,人的性格哪能说变就变,奇了怪了。
忽然,他似想到什么,一拍大腿“我知道咋回事了,那丫头之贪财,见钱眼开那种,她去你的世界没人给报酬,所以才消极怠工。”
抠鼻屎老头猛翻白眼“老子又不是周扒皮,还会抠她那点工钱不成。”
白老头鄙夷地说“你知道个逑,不见兔子不撒鹰这句俗语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咱把她偷摸摸弄去,她哪知道会有报酬。”
“嗯”抠鼻屎老头懵兮兮“那咋办”
白老头丢了个白眼过去“方老头骂你是个憨批真没骂错,这么简单的事情需要我教点点水,提醒一下啊”
蠢得没眼看,难怪世界摇摇欲坠。
“也行,我早想到了,只不过考虑到最近几十年没有信仰收入,力量用一点少一点。”抠鼻屎老头也是个嘴硬的,打死不承认自己蠢。
但有一点他没说谎,确实自那伪山神降临到他的地盘,世界信仰力就再无一点创收。
本来,自打世界莫名其妙破了一个洞,涌入无尽的滔滔海水,磅礴巨量的海水以势不可挡之姿袭击世界,并吞没掉百分之九十九的陆地,之后信仰力就已经少得可怜,伪山神一来,完都完了,信仰力成了大大的零鸭蛋。
更甭提功德金光了,自从世界被那股神秘莫测的海水覆没,以前积攒的功德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天道的力量也不会凭空变出来,他们也需要信仰力,需要功德金光,以此维持世界,肃清世界污浊,让世界正常运转。
而且人间诸多事,天道是不能正面插手的,必须借助外力,从侧面击破,化解。
譬如,伪山神在他的地界作威作福,危害世界,天道就没法亲自下去掐死他,或一道雷劈死他。
虽然抠鼻屎老头恨得牙痒痒,无数次做梦都想掐死他丫的个败类。
但他做不到,各界有各界的规则,无规矩不成方圆。
抠鼻屎老头得了点化,兴冲冲赶回自己的世界,飘在锦离头顶,捏着下巴思考怎么点水。
据白老头说,那丫头贼精,随便点点水她肯定能顿悟。
下方,锦离沐浴在阳光下,盘腿席地而坐,呼哧呼哧啃鸡腿,最近内伤慢慢恢复一大半,貌美如花,精神头捧捧哒,胃口大开,吃嘛嘛香。
啃着啃着,觉得不太对劲,有种被偷窥的感觉。
嘴里嚼着香喷喷的鸡肉,左右四扫,野地里除了两名长工在找野菜,逮野味,并没有其他人。
又抬头望一眼天空,阳光明媚,微风和煦。
嗯,很正常。
继续吃。
抠鼻屎老头吓一跳,忙不迭飘高一点,懒鬼丫头警惕性很高啊
锦离啃完两只鸡腿,结束加餐,就地躺下,闭眼修习吐纳法。
然而,这一切看在抠鼻屎老头眼里,妥妥一头猪妹妹啊,吃完就睡。
鼻子都气歪了
无声呐喊死丫头,睡你麻痹,起来干活。
没人甩他。
继续咆哮老子付你报酬,你快点起来干活啊。
依然没人理他。
抠鼻屎老头险些哇得一声哭出来。
死丫头,果然跟白老头形容的一毛一样,讨厌得要死。
上空,抠鼻屎老头急的长毛,飘过去飘过来,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长工回来,也不叫醒她,似习惯了一样,各自忙着手上的活,准备晚餐。
家里的大爷近日胃口越来越大,这一片的野味急剧减少,忙活一下午才采到半篓子野菜,一条蛇,一只麻雀。
都不够大爷塞牙缝,看来今晚要吃老本了。
竹篓子里养着几只兔子,一只母鸡,那只母鸡不能动,因为大爷每天早上要吃鸡蛋。
云霞落满天。
锦离缓缓坐起来,徐徐吐出一口气。
近日空闲多,日日不懈修习吐纳法,魂体脉络识海缓慢扩宽着,像一个腾空的大容器,只等注入力量,便可肆意挥洒。
见她醒了,胡一统忙忙端着一只竹筒过去伺候,献宝似的说道“阿樱,我下午找到一点野草莓,你先垫垫肚子。”
“谢谢。”捡了一粒野果子放嘴里,酸酸甜甜的“嗯,好吃。今天收获怎么样”
胡一统犹犹豫豫汇报情况“野味越来越难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