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灯红酒绿的街道,锦离融入黑夜。
回到家里,推开卧室门,看见安然入睡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一脚飞腿将狗男人踹在地上。
睡梦中突然飞来横脚,温明宇惊一跳,睁开迷蒙的双眼,晃眼目视五颜六色的人,魂飞天外“你是谁”
“我是你大爷,滚去客房,谁允许你睡我的床”锦离没好气道。
“岚岚”耳闻熟悉的声音,温明宇才反应过来,打扮的跟个鬼似的的人居然是他妻子“岚岚,你怎么”
“闭嘴还想不想要钱了”锦离懒得跟他废话,不如提提钱,伤伤感情。
温明宇一下子哑火了,落寞起身,往门外走去。
“等等。”
温明宇回头,眸子里惊喜一闪而过。
就在他以为妻子终究是不舍他难过的时候,锦离指指床单道“脏,给我换了。然后去厨房给我煮碗面,鸡蛋青菜都要,注意火候,鸡蛋不能太老也不能太嫩,微微焦黄,青菜不许煮太死,我要脆脆的口感。”
温明宇深吸一口气“好。”
除了应好他没有了别的语言,这个家已然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如今的陶汀岚是软硬不吃。
锦离视而不见要死不活的人,转身去了浴室,洗净一身浊气。
这才哪到哪呀,开胃小菜而已。
舒舒服服沐浴一番,锦离坐到餐桌旁,接过温明宇递过来的热面条,随手一拨,热腾腾的面条连汤带面泼了他一身“重做。”
油腻滚烫的汁水贴着皮肤,痛感灼烧肌肤。
要不是他穿着睡衣,估计得烫掉一层皮。
温明宇火气那叫一个大,哪怕他惯会隐忍,这时也窜出了隐隐约约的火药味“你什么意思”
即便你要发脾气,是不是也该吃一口做做样子,闻闻味儿就知道不满意
锦离依旧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说出口的话却冷漠又无情,直击他软肋“想不想要钱”
对呀,我就是无理取闹,就是要折腾你。
咋地吧,就问你钱可不可爱,足不足以让你低头弯腰。
足温明宇无话可说,扫干净地上的碎瓷片,钻进厨房,更加小心的煮了一碗面端出来。
结果,不出意料,面又洒在了他胸前,换来一句冷冰冰的话“重做。”
“深更半夜,你到底想干嘛”温明宇咆哮,戾气横生,想当场弑妻
哟狗胆不小,锦离内心毫无波动,依然不咸不淡道“想不想要钱”
不讲废话,来来回回就一句话。
她太知道野心勃勃,极度渴望财富地位之人软肋所在,只攻命门,和打蛇打七寸是一个道理。
天大的怨气也给我咽下去。
钱击垮自尊,溃不成军。
温明宇深深深深吸气,回到厨房一边煮面一边咬牙琢磨,等钱到手要如何弄死锦离。
最后他觉得一顶绿帽子不足泄愤,磕药arty才能解一丝丝恨。
臆想着陶汀岚受辱的画面,温明宇感觉心里的憋恨稍稍有所缓解,不若,他快撑不下去了。
以前可以忍辱负重几年,那是建立在陶汀岚心疼体贴的基础上。
现在,妻子的温情再也无处可寻,除了羞辱还是羞辱。
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
锦离单手撑着小脑袋,默默规划着收集物资的事情,还有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倒是不知道狗男人又在做白日梦。
第三碗面条端上来的时候,锦离没再找茬,心安理得吸溜着面条发号施令“等着,洗碗。”
我都没睡,你还想睡不成。
本来她打着让狗男人煮上十锅八锅面条的主意,但是她太饿了,面条洒在地上闻起来喷香。
而且浪费粮食令她产生了可耻感。
站在餐桌旁,温明宇垂着头,眼里满是怨毒之色。
从锦离的角度看,那就是一条狗。
一条喂不饱,养不熟,噬主的恶狗。
第二天,锦离早早起床修炼吐纳法。
8点。
听见客厅传来响动,锦离顶着一头毛茬茬的长发拉开门,面无表情地盯着弯腰套鞋准备出门的人“饿,做早餐。”
温明宇愤恨又无语,这是把我当保姆在使唤
可是,锦离的三两尿性使得他不敢反抗,大清早不想听她谈钱,影响心情。
只能脱了皮鞋重新套上棉拖鞋,走到客厅“你想吃什么”
锦离歪着头想了想“鲜榨果汁,炖一盅燕窝,培根三明治,白松露泡芙,鲟鱼鱼子酱沙拉,煎火腿鸡蛋。”
温明宇
他呼出一口气“这个点儿白松露泡芙,鲟鱼鱼子酱买不到。”
“想办法。”锦离回卧室洗漱,留下原地凌乱的男人。
温明宇真是拼尽了全身力气才压制住窜高的火焰,摸出电话吩咐助理去买白松露泡芙,鲟鱼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