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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又到太后的寿诞了,可今年因着北边的战事,太后早早就放出话来说她不过寿诞,大家也不必费劲心思地准备寿礼了,有这个钱,还不如捐点粮食来的实在。
可说归说,颜彦还是给太后准备了一件绣品和几样糕点,打算等她寿诞这天进宫去看看她,大范围聚会没有,宫里肯定是要小范围聚一下的。
谁知这天一早,颜彦正准备出门时,马氏突然打发人来找她,说是收到了前方的战报,渭州不但没有夺回来,西夏还把绥州和宥州拿下了,主帅颜芃不知踪影。
也就是说,颜芃这次出征非但没有功,还有过,而且是大过。
要知道当年绥州和宥州还是颜彦的父亲颜芮带兵夺回来的,为此还差点失去了一条腿。
因此,可想而知皇上的震怒了。
颜彦一听只得急急忙忙先赶去颜家,马氏正在炕上对着颜彤、颜彧垂泪,见到颜彦,马氏先哭着扑了过来,“彦儿,你叔叔,你叔叔他,他,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消息是哪里传来的”颜彦推着马氏坐回到了炕上,而她自己也坐在炕沿上。
“还能是哪里,是宫里,听说皇上也气坏了,还有太后都气晕过去了,这可如何是好”马氏依旧哭哭啼啼的。
“二婶,你先别急,我这就去宫里见见皇上,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事到如今,你哭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先镇定些,把这个家照顾好。”颜彦劝了一句。
不知踪影只能有四种情况,一是被俘了,二是受伤了不定在哪里躲着,三是战死了,四是临阵脱逃了。
最后一种情况颜彦觉得可能性不大,颜芃就算再没有担当,也不可能做出临阵脱逃的举动来,否则,他不但成了大周的罪人,也成了颜家的罪人,古人是很讲究这个气节的,因为他怕将来死后无颜见祖宗。
被俘的可能性也不大,如是被俘了,西夏人抓到对方的主帅肯定会差人送信来要赎金的,因而中间两种可能应该更大些。
想到这,颜彦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地要进宫,谁知她刚走到门口,颜彧追了出来,“大姐,我,我替我爹和我娘多谢你。”
颜彦看了她一眼,“二叔是二叔,你是你,我这么做为的是二叔,不是你。”
说完,她也没再去看颜彧,直接拉着青玉走了。
半个多时辰后,颜彦总算在南书房见到了李琮,李琮刚见过几个大臣,显然谈话很不愉快,颜彦进去时地上还有散落的奏折,李琮则是一脸疲倦地靠在椅背上,两眼闭着,刘公公在他后边帮着揉太阳穴,两个胆战心惊的小太监站在一旁打扇子。
颜彦进去后没先说话,而是向刘公公摆了摆手,继而把地上散落的奏折捡起来放好。
当然了,她没有看一眼。
正做着这些时,李琮突然睁开了眼睛,“进来怎么没点动静”
颜彦忙跪了下去,“是臣妇请刘公公先别吱声的,皇上太累了,能养会神也是好的。”
“平身吧,你都听说了”李琮猜到了颜彦所为何来。
“回皇上,刚从颜家出来,二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哭,我想着还是进宫来问问皇上吧。”颜彦低声说道。
李琮显然也没有兴趣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厌恶地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几本奏折,颜彦自然不敢去拿,李琮见此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又闭着眼睛念了一句,“同样是兄弟,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回皇上,我父亲是从小作为世子培养的,文才武略都有涉及,而我二叔是后来接手的,从小受的教育不一样。再则,我二叔这人为人比较谨慎,处理事情也颇为优柔寡断,这样的人本就不适合做统帅。”颜彦分析道。
事实上,在颜芃出征时她就不看好他,可没办法,这是他的责任。
还有,颜彦知道颜芃身边有几个原主父亲当年留下的清客,本以为攻城不行,守城还是可以的,哪知道短短半年时间居然连丢三座城池,只怕颜艾也是凶多吉少。
可能是颜彦的话说到了点子上,李琮没有怪她失礼,反倒追问她现在该怎么办
“敢问皇上,对方是怎么打下这两座城池的动用了多少兵马,打了多长时间,有没有用到什么特别的攻城策略”颜彦问。
她是想知道,这次攻城是不是周禄给出的主意,因为她知道,契丹和西夏结盟了,此外,蒙古也被契丹拉拢了,蒙古人替契丹拦住了女真的脚步,因此,现在相当于是契丹和西夏联合打大周。
李琮见颜彦问的这么详细,倒是也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丝疑惑压下去了,专注于眼前来。
据李琮说,西夏这次出动了五万大军,在大周这边还没有防备的时候便快速地拿下渭州,紧接着他们就瞄准了绥州和宥州,而绥州宥州原本有守城士兵各一万,这次颜芃出征,带上了颜家在城外驻扎的一万人马,再加上边境上还有颜家三万人马,攻城有点难度,但守城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可错就错在颜芃不该想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