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颜彧可能是因为陆鸣的侍妾有了身孕而伤心,颜彦可没法同情她。
不说别人,当年的陆端不就是这么过来的,若非这种情形,陆呦哪有出生的机会
因此,陆鸣的行径无可厚非,朱氏的安排也合情合理,官司就算打到太后和皇上面前这理由也绝对说得过去。
只是颜彦不清楚的是,陆鸣这么配合是他个性使然呢还是为了和颜彧赌一口气。
若是前者,只怕以后颜彧还有的是气生,若是后者,这个结也不好解,颜彧的日子同样不太好过,有多少感情经得起这样的消耗
不过颜彦自己倒是很庆幸,幸好当初陆鸣主动提出退亲,否则她和他成亲了也会闹合离,只是那样一来,颜彦难免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毕竟以她一个人的力量去挑战整个社会的传统规则绝非一件易事。
可惜的是,从青釉嘴里颜彦没有听到关于周婉和陆鸣的传闻,看来,这件事目前只是颜彦的猜测。
颜彦是在早饭时再次见到颜彧和陆鸣的,彼时颜彧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脸上也重新上过妆了。
可尽管如此,还是可以轻易从她脸上看出哭过的痕迹,朱氏发现后脸上顿时生出不喜,不过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开了,倒是陆鸣关切地拉着她的手问她缘故。
“没什么,方才看了一篇古人吊唁先辈的文章,我忽然想起了祖母,一晃,祖母离开我们也六年了,而我和姐姐也各自成亲各自有了身孕,时间过得好快啊。”颜彧说完还特地冲颜彦勉强一笑,倒是没对她说什么。
颜彦没有去接颜彧的话,彼时她正和二房的黄氏说话,黄氏问她最近睡眠如何,饭量如何,胎动如何等。
陆老太太见颜彦没有搭理颜彧,暗自叹了口气,只得自己把话接了过来,“是啊,时间过得好快啊,一转眼,我也到了花甲之年,也不知还能陪你们几年呢。”
“祖母别这么说,您老人家肯定能长命百岁呢,您呀,就等着做曾祖母,以后还得做高祖母呢。”陆鸣走到老太太跟前弯下身子说道。
老太太就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高不高祖母的不敢想,你们一个个都好好的我就知足了。二郎,听祖母的,你也该对你大哥多用点心,俗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看你二叔和你爹两个,这些年他们哥俩都是互持互助走过来的,要没有你二叔,你爹这国公爷哪会这么轻松”
她也是见颜彦这边说不通,只得换了个思路,从自己孙子这入手。
没办法,谁叫他们这些做长辈的这些年太过亏欠这个大孙子,因而这个结只能她来解。
“是啊,二郎,你也别整天顾着你那些朋友,有空也带着你大哥出去长长见识,你大哥是要参加科考的,你多带他和你们走动走动,对他将来写策论肯定是有帮助的。”朱氏笑着话接了过去。
“知道了,大哥,你下次休沐在中秋节吧正好我们打算在八月十六晚上办一个赏月集会,你把时间预留出来,到时和我一起过去。”陆鸣站直了对陆呦说道。
“不了,身份不一样,圈子不一样,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陆呦拒绝了。
“大哥这话是打我脸呢我可听说大哥如今来往的是太子和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等贵人,也难怪大哥看不上我这个圈子了。”陆鸣讥讽道。
“错,是你们看不上我。”陆呦说到这,两手不知不觉就握拳了。
因为他想起了那次在颜家后花园的那次聚会,这些人眼睛一个个长在头顶上,分明是拿他寻开心的,要不是这些人的嘲讽,他也不会一个人跑出去乱走乱碰,也不会冲撞了颜彦,差点害死一条无辜的性命。
可是话又说回来,倘若没有那次冲撞,他至今仍是那个口不能言的哑巴加傻子,从这点来说,他又是幸运的,因为的确是陆鸣改变了他的命运。
“好了,你们是兄弟,不许再这么说话,大郎,听祖母一句劝,你二弟也是一番好意带你出去长见识,读书人可不能成天躲在家里读死书,要多出去和人交往,这样学问才进步得快。”陆老太太发话了。
“是啊,大哥,没看季老先生每个月都抽出两天时间公开讲学吗他一直认为,学问是越辩越有,真理是越辩越明,所以我们这些人在一处也没少辩论,不管是诗词歌赋还是经史子集,都可以是我们辩论的题材,而我们这些人的学问你也是清楚的,你跟着我们来往准能有进益。”陆鸣见老太太发话了,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
话说到这份上,陆呦仍是有几分抵触,只是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因而他看向了颜彦,颜彦摇摇头。
说实在的,她倒是不反对陆呦进那个圈子和那些人来往,今时不同往日,先不说陆呦成了一个正常人,与人沟通没有问题,且他的字画水准都不低,不比陆鸣差,绝对拿得出手。
其次,陆呦现在有颜彦做后盾,有太子和几位皇子的关照,想必那些人也不会如此不识趣再故意为难他。
第三,陆呦既然想走仕途,将来在朝堂上难免也要和这些世家子弟打交道,与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