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说报官还真的报官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衙差过来客栈拿人,在太二房门前敲了半响,门才开。
“有人告你无故殴打他人,致他人伤残,麻烦你跟我们到衙门一趟。”
“是他们自找的。我没空去衙门,你们问问其他客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太二说着,拨开衙差,走向楼梯方向。
衙差哪里肯让他走了,伸手想要抓住他肩头,却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一眨眼太二就到了楼梯口那里。
“他要跑了,快追”
在衙差眼里,这就是畏罪潜逃了,他们一窝蜂追在太二身后,刚走到大堂,便见太二走出客栈门口,大喊道“拦住他”
在客栈前的人下意识就伸出手拦太二,但是没有一个人拦得住,衙差们只要骑马跟着追。
追丢了。
季子安听说此事,吓了一跳,“你们骑马都没追上人家”
“是的,大人,那人跑得太快了。”衙差苦着脸道。
“这事查清楚了没有真是他无故殴打他人”
“不是,是那些人先挑衅的,而且也是他们先出手的,不过技不如人罢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他出手也太重了,那些人全都断了两根肋骨,估计要养好几个月。”
“那就算了,自作自受。”
“诶大人不管了这个案件了吗”
“你管得着抓得到人吗”
“没”
“还是关心一下土匪的事情吧,听说他们解散了,这些人如今分散到各个县城了,就怕我们这里也来了不少,治安又要坏起来了。”
“那个人该不会是土匪吧,他身上那么好。”
“他长什么样子”季子安忽然想起之前府城派发的通缉令,听说给府城带来疯狗病的幕后之人至今没有找到。
“这里有画像,客栈里一个士子画下来的。”衙差把画像呈给季子安。
季子安看到画中人吃了一惊,虽然那个人形容落拓,但是五官出人意料的俊美,作画之人还把他的神韵画得很好,气势逼人而来,隐隐有几分熟悉。
“好像在哪见过。”季子安寻思道。
他让人把通缉令的画像拿来对比了一下,完全是两人,没有一丝一号相像,可是这样的人,他要是见过,绝对不会没有一点印象。
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季子安终于想起他和谁像了。
当今圣上。
他刚重新当上县令,自然没有面圣的机会,不曾见过太二,可是各州各县的官员,为了避免有眼不识泰山,天子和重要大臣的画像都会想办法弄到手,谨记在心。
前任县令恰好留下过一份圣上的画像。
和这个据说殴打人的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天,圣上回来了。”季子安很快相信了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这个时候,陛下不是应该在夕国作战吗
为什么会突然回国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衙差告诉他,那几个被打的人又来了,坚持要给那个人治罪。
季子安挥了挥手,“治什么罪他们捡了一条命都不知道珍惜,告诉他们,继续闹下去,就各打五十大板。”
后续发生的事情太二一无所知。
他只是累了困了才会找客栈歇一下,像那些人一样不长眼的家伙这一路上他不知道要教训多少回,因为他每次都跑了,也就留下了一个个通缉令。
离开远芳县三天之后,他终于回到了府城。
“迟迟呢,她怎么样了”他刚回到城主府便问道。
大山惭愧道“娘娘她还在昏迷。都怪我们没保护好娘娘”
太二没理他,径直走进内室看薛青迟,只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若不是微弱的呼吸表明她还活着,他差点以为她死了。
“她,怎么会这么瘦了”太二看着她消瘦的脸颊,心如刀绞。
他为什么要离开那么久
如果没有一直追着夕国人打,或者没有离开府城,或许她就不会遇到危险,不会出事了。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把薛青迟抱在怀里,她身上的温度很低,凉凉的,肌肤跟玉石一样,无论他怎么触碰,她都没有一丝反应。
他感受了一下她的异能核,是完好的,没有出现问题。
过了半响,他才收拾好情绪。
“和我说说事情经过。”
大山详细汇报了,太二听到有个薛青迟刚治好的士卒失踪了的时候,打断了他的话,“派人去找那个士卒了吗”
“找了,但是没找到。不过,有其他士卒反应,在经过远芳县之后,他们感觉方全生不太像平时的样子。方全生是很腼腆的,话不多,平时也不懂阿谀奉承,那天会对娘娘下跪显得有点异常。”
“他被人替换了。”
“嗯,属下也这么猜想,不过目前还没找到线索。”
“让远芳县的县令协助查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