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前夕,太二放假回来了。
“娘子,明天我们去看红原吧。”他兴致勃勃道。
薛青迟摇了摇头“我们改天再去吧,明天要去镇南王府参加生辰宴。”
“为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太二知道薛青迟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陆元谦整天派人给她送礼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心里正不舒服呢,娘子居然说要去参加镇南王生辰宴。
“还记得苏大夫被人绑架的事吗前几天有好几个人和他一样,被人下了同样的药粉,我和苏老去王府给镇南王看病的时候,发现府里有那种能量,想趁着寿宴这个机会详细了解一下。”
薛青迟解释道,要是不说清楚这个呆子肯定不会让他去。
“太危险了,我要和你一起去。”太二说道。
薛青迟笑了“你又没有受到邀请,怎么能随便过去。”
“梅先生受到邀请了,不过他不想过去,我是他学生,可以代他去参加。”他很快找到借口。
“好吧,我们一起去。”见太二坚持,薛青迟答应了。
等到生辰宴那天,因为要参加宴会,薛青迟稍微打扮了一下,画了个淡妆,容颜更盛。
太二见到,眸色一深,不由分说地把她的珍珠耳坠子给摘了下来。
薛青迟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这样刚好,不用戴耳坠子。”太二若无其事地说道。
“是吗好吧。”薛青迟没反对。
其实有那两只珍珠耳坠在,能衬得她肤色更娇艳,不过太二既然觉得不合适,那就不戴吧。
两人先去了苏家,和苏老等人会和再过去。
苏珍见到薛青迟,咬了咬唇,把心中的嫉妒压下去,她以为薛青迟平日相貌就勾出挑的,没想到稍一打扮,还能更上一层,想到自己天还没亮就起床,费了半天时间打扮,还不如人家,心中就有一根刺。
幸好,她已经嫁人了,不然两人站在陆元谦面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陆元谦会盯着谁看。
“薛丫头,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一下。”苏老把薛青迟喊了过去。
苏珍顿时瞪了薛青迟一眼,叫得这么亲昵,不知情的还以为薛青迟才是她祖父亲孙女呢。
她在苏木眼里,不光比不上苏叶,连薛青迟都比不上。
薛青迟走了过去,笑道“有什么事吗”
苏木避开旁人,小声说道“听说上次的事牵扯到易玄子,你想去探探易玄子的底细,老夫想劝一句,还是别冒险的好,毕竟国师也不是一般人,易玄子又是他唯一弟子,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手段,万一你对付不了,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薛青迟笑了笑“苏老您放心,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要是有危险,我肯定不会硬碰的。”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去查探了,有需要配合的地方和我们说一下,万事小心。”苏木见薛青迟神色坚定,也没有再劝。
“好,有需要我会开口的,谢谢苏老。”薛青迟笑道。
苏珍看着苏木一脸慈祥地和薛青迟说话,眼红不已,苏木对她都没这么慈爱,忍不住冲太二道“你娘子打扮得这么漂亮,得招来多少狂蜂乱碟。”
太二神色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来多少我扑多少。”
苏珍撇了撇嘴,大话谁不会说,又不见他有什么权势,真到那时候,哭都来不及。
到了镇南王府大门前,刚好碰见钟老爷子和杜老爷子在打招呼,钟老爷子见杜老爷子抱着一盆花草,笑问道“老杜,这是你的生辰礼什么花草这么宝贝”
“真是孤陋寡闻,莲瓣兰你都不认得”杜老爷子刺了他一句,两人平日见面就跟冤家似的。
薛青迟无意中听到“莲瓣兰”三个字,朝杜老爷子那边看了过去,他手中的兰花和花盆居然很熟悉,顿时有点诧异,不是说她那盆兰花不是莲瓣兰吗
杜家也是府城有头有脸的世家,那个杜如风还整天一副大爷的样子,杜老爷子没道理拿一盆高仿的莲瓣兰贺寿吧,这要是被拆穿了,岂不是得罪人
如果这是真的莲瓣兰,到底是致德拍卖行的鉴定师眼拙,被别人捡了漏,还是出了什么差错
薛青迟不由朝苏珍望过去,苏珍方才听到莲瓣兰也心中一跳,见到杜老爷子手中的莲瓣兰果然是薛青迟那盆,不免有点慌张,薛青迟望过来的时候,她立刻扭头看向其他地方,不敢和她的眼神对上。
但下一瞬她又意识到,只要薛青迟不知道成交价,莲瓣兰在谁手里有什么问题,于是又回过头来朝薛青迟笑了笑。
薛青迟见她一派从容淡定,也无从分辨真假,只能待日后再详细了解,好歹是苏老的孙女,应该不至于欺骗她。
薛青迟和太二送的生辰礼是柏树盆景,也是薛青迟用异能催生的,造型和“寿”字非常相似,苍翠的枝叶层层叠叠,像“寿”字的上半部分,白色的枝干则像“寿”字的下半部分,古意盎然,姿态优雅。
钟老爷子和杜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