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被外面那层壳子裹住了生气所以朴实无华,感受不到”易玄子暗自嘀咕,打算先把莲子壳去掉看一看。
干莲子的壳又硬又滑,一般来说,需要把米汤烧开,放干莲子进去,等莲子略微膨胀的时候舀起莲子,然后放到草木灰或者细炭灰中闷干,再用刀分别剁去莲子两端及中间部分,才可以去壳。
否则是很难去掉的。
易玄子不想那么麻烦,唤人拿来铁钳子,想靠暴力夹碎。
然而不得不说这金莲子确实有几分神奇,跟金石一般坚硬,不管用多大力气都夹不开。
他只好采用普通方法去壳,煮的时候一瞬不瞬地盯着,感受着,可惜,直到去了莲子壳,他也没发现这莲子有什么生气。
也许历经千年,这些莲子的生气早已磨灭得一干二净,只有鲜活的才具备那种让人从精神到躯体都焕发生气的气息。
易玄子也试着种了一些莲子,无一例外,没有发芽的。
不止易玄子,那些去何家村收购古莲子的人也没听说有谁培育出来了,于是很多人干脆不浪费培育的功夫,反正有那缸活着的金莲花做见证,在古董市场上炒起金莲子。
发不了芽不不,莲子肯定没问题,你听听人家怎么让莲子发芽的,需要得道高僧诵经熏染,要是随便就能种出来,这金莲花和其他莲花有什么区别那就不值钱了。
易玄子也是这么认为的,肯定是人的因素,而不是莲子本身。
他便设法打听那缸金莲花是谁送拍的,可惜,竟然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出来。
致德拍卖行的人嘴巴有那么紧
还真不是,而是金莲花是薛青迟和太二送来的事只有苏老爷子知道,苏老爷子又以为太二是改名易容的太子爷,人家都隐姓埋名不想声张了,他怎么敢把消息泄漏出去,让别人打扰人家。
笑话,要是真从他这漏了点什么消息,太子没事还好,真有个三长两短,够他们苏家抄家灭族的。
易玄子寻思良久,既然致德拍卖行是苏家的,那么从苏家着手肯定没问题。
苏珍这天接到帖子有点惊讶,她前些天才和易大人看过戏,如今易大人想要请她吃饭
她受宠若惊,马上应下,精心打扮过后,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去赴宴。
赴宴地点是府城一处私厨,地方很小,只是一个小四合院,院子里景致还不错,来这里用餐的客人往往是包了整个院子的,私密性比较强,不像其他地方,还有其他客人出入。
那些想碰碰头又多半想保密行踪的,往往就选择这样的私厨。
苏珍还是第一次来怡然私厨,迈进四合院,见灯光幽暗,庭院深深,她心中忽然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像是自己准备和什么人私会似的。
她怎么能这么想呢她心里装的只有镇南王府世子,易大人又是方外之人,不沾红尘世事,她这么想简直是大不敬。
侍者把她领到雅间,又安排她的丫环到其他房间的时候,苏珍不免有点紧张不安,这样,她和易大人岂不是男女共处一室
和上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戏堂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过这点不安在她推开门看到易玄子亲切爽朗的笑容时顿时烟消云散,易大人如此落落大方,她有什么好纠结的。
见她到来,易玄子笑道“上次在戏堂见你似乎心有郁结,但周围人太多,不好意思询问,一直放在心上,所以这次冒昧请你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心情好点没有。”
声音温润如玉,话语又熨帖无比,苏珍这辈子从没听人和她说过这样温柔的话。
易大人身为贵人事忙得很,却牵挂着她这样一个小女子的一丝愁绪,这可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不过一句话,就让总是活在苏叶阴影之下,总是被人忽略的苏珍,感到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温暖感觉。
她羞涩地笑了“劳大人牵挂,岂敢让大人为我这点小事伤神。”
这个雅间只有榻没有桌,需除掉鞋子坐到塌上去,榻子中间放有一张小桌,苏珍刚坐下来,便有侍者端了酒菜上来,一一放下,恭敬地躬身后退,直到退出门外,推合双门。
易玄子拿起公筷,夹了一块藕片放到苏珍碗里,笑道“尝尝,怡然私厨只做江南菜,这道蜜汁桂花藕香甜清脆,极为可口,你应该会喜欢。”
“谢谢易大人”苏珍忙不迭道谢,这一尝,果然味美至极,她赞道,“很好吃,看来易大人对美食也很有讲究。”
“叫易大人多生疏,我们也算熟人了,易玄子是我道号,你可以称呼我俗家名字,清郎。”易玄子柔情款款地看着苏珍。
苏珍被他这份柔情吓了一跳,心中小鹿乱撞,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啊原来易大人不姓易啊,易玄子是道号吗可是国师不是佛家的吗您怎么会有道号”
“国师是既属于又不属于道教,佛教,或其它教,我们认同所有教派和信仰,上承天命,下助黎民,只要于苍生有益,我们都会支持。在国师收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