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迟摇了摇头“还好醒的及时,没出什么事。”
见太二提过来的两人里有一人正是廖荣,还真是阴魂不散,跟苍蝇似的,到处乱飞。
了智本是去对付太二的,没想到太二听觉灵敏,特别警醒,他还没靠近,太二就发现了。
连药引子都没来得及下,就被太二逮住。
一通盘问之下,也把廖荣供了出来。
廖荣恰好宿在东院,正想着了圆了智怎么对付太二和薛青迟两人,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曾想大半夜被太二破门而入,提了过来。
见薛青迟没事,太二吊着的心放了下来,早知道不该听娘子的,他直接睡在西院就好了,管别的女客怎么想,他又不会看她们一眼,哪里冒犯得着。
这才分开多久,差点又出事了。
廖荣折腾了一次又一次,太二现在也忍无可忍了“廖荣,放过你两次,你嫌少是吗既然一心找死,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我可以成全你。”
形势比人强,廖荣吃过太二那么多次亏,不得不认怂,他大喊“冤枉,这完全不关我的事,你去山脚下那片竹林看看,埋的全是女子的尸体,这玲珑寺本来就藏污纳垢,了圆了智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姑娘,我不过和他们诉了诉苦,他们就拿我当挡箭牌。”
廖荣这一番话一出,了圆了智登时变了脸色。
廖荣竟然知道
他怎么知道的
他们在玲珑寺多少年了,方丈是自己人,秘药又是无敌的,这些年祸害的女子都是埋在竹林里,每次都偷偷进行,从未有人察觉。
多少人来寺里游玩,看竹林高耸入云,听竹声萧萧入耳,也从未发现那里的地下埋了人。
廖荣他一个刚来寺里没几天的人居然知道
他到底知道多少
难道是前几天埋人的时候被他刚好看到了
也有可能,洪水漫到了竹林那里,又有不少竹子被风刮倒,他要是刚好漂到那里,被掩盖了,他们没发觉也是有可能的。
两人从未想过这事会有被揭穿的一天,不免有些慌乱,还是了智沉着些,不消片刻平静下来“廖施主,你说的可是真的竹林里埋了女尸这些年有许多女子在玲珑寺失踪,一直找不到踪影,我们也忧心不已,若真如廖施主所言,那就是我们灯下黑了,没想到歹人竟然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谋害了这些女子,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了圆反应过来,也附和道“没错,一定要上告官府,太嚣张了,佛门净地竟然杀孽累累,便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也消不了罪孽。”
廖荣冷笑一声“你们就装吧,别以为我没听到,你们可是团伙作案,还不止你们两人,你们两个不过是对平民女子下手的小喽啰,背后可还有专门朝世家小姐下手的人物,也不知道多少女子都被你们这些害了,要下十八层地狱的是你们吧。”
了圆念了句阿弥陀佛,一脸悲悯的对廖荣道“廖施主,我们先前被你蒙蔽才差点闯了祸事,如今你不但不悔悟,还诬陷我们罪大恶极,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还是早日回头吧。”
“呸,两个道貌岸然的秃驴太二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竹林那里挖挖看,我廖荣用性命担保,绝无虚言。”廖荣义愤填膺,正气凌然道。
了智插了句“就算挖到什么,那也是歹人所为,与我们何关廖施主,这是两码事,不要牵扯在一起。”
太二和薛青迟拉了张凳子坐下来,静静看他们狗咬狗,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
要去竹林开挖,也得等天亮再去,若真是一地孤坟,三更半夜跑过去也忒吓人。
那三人正在攀咬之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太二想去开门,被薛青迟阻止了,这是女客的院子,要是门外站着个小姐,见着一男人开门,不吓坏才怪。
薛青迟开了门,门外站着个身形高挑的瓜子脸女子,一身丫环装扮,正是她白日见过的隔壁那对主仆里的婢女。
木香给薛青迟行了个礼,说明来意“我们小姐见姑娘这里半夜亮起灯火,又听见人声嘈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奴婢过来冒昧打扰一下。”
薛青迟轻笑一声“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是半夜有淫僧想作案,被我们抓到了。”
木香大惊失色,声音有点发颤“您说什么有,有淫僧”
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婢女,人也都守礼得很,仿佛说出这两个词对她而言都难以启齿。
“是阿,谁能想到佛门净地,也有道德如此败坏之人,你们也尽早离去的好,这里住着太不安全了。”薛青迟提醒道。
木香脸都变白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她匆匆跟薛青迟告别,回房去了。
半夜被吵醒,薛青迟还困着呢,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太二撕了他在东院客房的床单,把这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口里也塞上布条,扔到外间角落里。
然后,太二抱着香香软软的娘子,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