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几个损友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怪不得全场一片寂静。
怪不得黄茂才赞不绝口。
他这是输了个底朝天啊,孙子越气得肺都要炸了。
怎么回回都栽在这个太二手上,打打不过,写也写不过。
教他怎么把薛青迟抢过来
对了,输了是不是要给太二揍一拳
只是揍一拳,应该没事吧,不会像廖荣那样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还起不来吧。
记得廖荣当时被揍了很多拳。
孙子越略放下心来,美人当前,输人不能输阵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不就是一拳吗他输得起
待太二停笔,一脸微笑看着黄茂才,“不知道较量结果是谁赢”
黄茂才笑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你赢了。”
看看人家这气势,这能耐,一百个孙子越拍马都赶不上,可惜不是他的学生呀。
太二点点头,道,“那就好。”
他走到孙子越跟前,一脸愉悦地问道,“赌约算不算数还是你打算赖账”
孙子越被他笑得心里发毛,硬撑着才没后退,昂首道,“本公子什么人你以为是你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好了当然算。”
“很好,那我要给你一拳了。”太二笑得越发灿烂。
孙子越的损友站在一边,他自己站的笔直笔直,冲太二道,“来吧。”就不信你一拳能把我怎么样。
确实不能怎么样。
人家太二好歹是知法守法的良好公民,不会干出当众行凶杀人这么没人性的事。
只是断了五根肋骨而已。
断了五根肋骨而已。
五根肋骨而已。
而已。
孙子越被这一拳揍下去,仿佛当即听到了一根根骨头断开的清脆声音,然后他响起杀猪般的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然后晕了过去。
孙子越的几个损友惊呆了,这一拳下去,孙子越他胸口就榻了啊,得断了几根骨头
几人顾不得和太二理论,慌里慌张的找郎中的找郎中,通知乡长的通知乡长。
在这一片混乱里,太二和薛青迟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悄然离去。
两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逛了会街,继续大包小包拎上身。
回青山村路上,太二才得意洋洋的邀功,“娘子,我刚才表现是不是很棒”
薛青迟感觉她看到了一只大灰狼摇着大尾巴求抚摸呢,笑道,“嗯,太二很棒。什么时候学会多宝塔碑了”
“前几天学会的。不止多宝塔碑,我还会曹全碑、礼器碑、张迁碑、孔子庙堂碑没练完的也很多。”
周承元给太二安排的书法入门要临摹的碑帖,就有三四十个,太二一大早起来就得练字。
亏得他常年捕猎,又习了体术,手腕灵活,记性又好,悟性又高,所以短短时间把各个碑文的特点都记牢了,写起来也有模有样,虽然离高手还远着呢,糊弄糊弄东来镇这个小地方的学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你得好好学习,以后要写得更好。”薛青迟鼓励道,她也跟着练字的,不过进展远远不如太二,权当修身养性了。
“嗯一定好好练。”太二对读书习字的兴趣从未如此浓厚,毕竟,今天要是他不会写字,就要被孙子越那样的人给比下去了,指不定还怎么纠缠他们、垂涎娘子呢。
学问和武力一样,都可以保护娘子。
太二心中愈发清晰和坚定。
周承元要是知道这么容易就能激发太二的学习,准得捶胸顿足,他苦口婆心天天劝,拿着尺子天天罚,太二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学。
这一扯上薛青迟,得了,完全倒过来,太二恨不得三更半夜起来读书习字,最好十天半个月把所有书给念完。
可惜周承元并不知道。
只是这次之后,太二愈发勤学苦读,他还以为是自己教导有方,太二终于找到读书的乐趣,开始奋发图强了。
此乃后话。
还没回到家中,半路竟然碰见杜若那小丫头,徘徊在路边,转着圈,像是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杜若,你怎么在这里”薛青迟停下来问道。
杜若见到薛青迟,感觉像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抽噎着回道,“二少夫人,我被老夫人辞退了,然后,然后又找不到其他活干,我爹娘嫌我在家浪费粮食,要把我卖到府城给大户人家当丫鬟,我不想被卖掉,呜呜呜呜”
薛青迟见她哭得可怜,掏了手帕递给她擦眼泪,问道,“你不是老夫人买来廖家的吗怎么还会辞退”
杜若边哭边道,“不,我不是廖家买的,是他们招的,每个月都给工钱,不用卖身。”
“为什么好端端辞了你”薛青迟问道。
“老夫人说二少爷二少夫人都不在家里住了,你们的院子也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