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迟教太二把每个栗子中间切开一道口子,在一片荷叶大的轻薄石板上抹了油,把栗子放上去,把石板放在炭火上。
不消一刻钟,栗子各个裂开了口,散发出香甜的味道。
小松鼠连肉都不啃了,薛青迟一个没留意,教它“嗖”的抓走了一颗栗子。
“也不怕烫到”薛青迟笑着看向躲到一旁啃栗子的小松鼠。
山林里秋天最美的味道,其一是栗子,其二是河蟹。
俗话说,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
秋日的螃蟹清蒸后,色泽金黄,肉质细嫩,膏似凝脂,味道鲜美,令人食指大动。
末世里的螃蟹早就变异成巨蟹,味道倒也很好吃,不过已经没有那么大的锅蒸得了,多半是整只烤来吃。
薛青迟与太二吃过火锅,又指导太二练了几轮体术,她在山里一个小湖泊抓到一大堆河蟹。
河里的水草对薛青迟而言,犹如臂使,大大小小的铠甲将军们一个都逃不掉。
堆到地上跟座小山似的。
在薛青迟眼里便是一座金黄色的蟹山,她招呼太二,“来,咱们赶紧运回去,教厨房清蒸了,再来点香醋和花雕酒,绝对是无上美味”
太二虽然是山林一霸,却从来吃的是带毛的小动物,水里这些看起来全是甲壳没有二两肉且带着腥味的螃蟹,他还没尝过。
听娘子的话总是没错的。
是夜,厨房依照薛青迟吩咐,往锅里加入姜葱料酒和水,放上蒸屉,蒸了一屉又一屉螃蟹。
蒸好后全都送到太二院子里。
薛青迟教太二如何剥蟹壳、吃蟹黄、剔蟹肉,太二尝了一口,便迷上了螃蟹的鲜香美味。
两人就着清风,赏着月色,吃着螃蟹,喝着小酒,时不时说着笑,别提有多快活。
同一片月色笼罩下,廖荣的心情糟糕透了。
因他几日没去课堂,镇上又传他家喊了好几个大夫过来,先生特关切地派了几个同窗来家里看望他。
不是所有伤病都欢迎别人家探望。
尤其像廖荣这般伤到命根子的。
根本恨不得藏起掖起,除了自己其他人一个字都不知道最好。
如今这算什么事
几个同窗到来的时候,大夫还没走呢,可不给这几人套了话去,好了,这下谁还不知道他这点糗事。
大夫一走,这几人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个个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快笑了出来。
“廖荣,你这是采哪朵娇花不成反被踩”
“没想到咱们东来镇小霸王也有人敢拒。”
“想来接下来好一阵子,镇里花满楼的姑娘要日日盼君不见君,夜夜入梦难成韵。”
“”
廖荣要不是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早就恨不得抽出脑袋垫着的瓷枕把这几个人嘴巴都砸个稀巴烂。
一个好东西都没有,全是损友
几人笑了好一通,见廖荣恼得不行,指不定下一刻就要翻脸,一个名唤孙子越的同窗叫停了同伴。
他正了正脸色对廖荣道“哥们几个好歹也是东来四少,向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兄弟你出了事,用不用我们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廖荣气还没消呢,冷冷说了句,“不用”
孙子越哪里还不知廖荣的性子,这是打算自己找回场子呢,他劝慰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好歹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兄弟可是真心想帮你忙。”
廖荣沉思了下,他想要恢复估计还得好一阵子,这段时间岂不是便宜了太二
薛青迟那个贱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虐她一虐,不知道什么叫服从。
他廖荣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被女人这么狠心对待过。
当即把心一横,朝几人道“你们凑过来一些。”
几人拖了矮凳坐在他床榻前,廖荣开口道“我有个弟弟,你们知道的吧”
“那个脸残了半边的”有人答道。
“没错,正是他”廖荣咬牙切齿道。
“关他的事”孙子越问道。
廖荣冷笑了声,“要不是他我哪里有今日我们家老太婆给他娶了个貌美若仙的娘子,他一个残废,哪里配得上那样的绝色,我不过可怜那姑娘,想亲近一下,安慰安慰她,结果狗咬吕洞宾,反而被倒打一耙。”
“哎呀,这么说,可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糟蹋了呀,换了我,也得怜香惜玉一番。”
听罢,有人应道。
孙子越心中却寻思开了,廖荣的娘子姿色在镇上也数一数二了,不然贪花好色的廖荣哪里肯娶,他那弟弟的娘子得是如何绝色,才叫廖荣动了歪心思。
一时竟是好奇起来。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给廖荣出谋划策,如何整治弟弟和弟媳,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干脆在廖家大宅歇下了。
孙子越因为好奇睡不着,夜里起来散步,散着散着出了廖荣的院子,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