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开门见山道“太二,你们圆房了吗”
见太二一头雾水,仿佛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任氏心里不免有些后悔,这些年她也只是让太二吃饱穿暖,从未让人教导过他,连廖荣年幼时想和太二一起玩,都被她隔开了。
敢情太二跟个二愣子一样,什么都不懂。
早知如此,成亲前也该让人教教他人事的。
“翠玉,把避火图给我拿过来。”任氏吩咐道。
翠玉拿了一个丝绸卷轴出来,任氏感到自己老脸都红了,把卷轴扔给太二,叮嘱道,“好好学学,赶紧生个大胖小子。”
薛青迟还以为老太太召见有什么大事呢。
结果居然是散发春宫图
不行,太二可不能这么快给教坏了。
两人离开老夫人院子,薛青迟就把避火图从太二手里要了过来,“等我看完再给你。”
太二毫无异议。
晚上杜若又端来了补汤,薛青迟照样倒掉了。
只是,谁家老太太会孙子刚大婚就频频送补汤啊,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精力多到用不完,哪里需要补了。
补过头人都废了都有可能。
何况,这还不是亲孙子呢。
廖荣媳妇早就生了个儿子,她又不缺太孙抱。
薛青迟想不明白,问太二,“老太太怎么这么关心你生不生孩子呀。”
“不知道。”太二觉得老太太突然给他娶媳妇都挺奇怪的,还是这么好看的媳妇,廖荣都没有。
“我们睡在一起不就有娃娃了吗”
“是阿,所以不用着急。”
“嗯。待会我还要摸大白兔。”太二跃跃欲试道,敢情还摸上瘾了。
“不行,它们会被吓坏的。”
薛青迟到底没能说服太二,又被占了便宜,摸了个够太二才肯入睡。
夜色凉如水,屋里早没了声音,屋外偷听的人还在咬牙切齿,饿着肚子看别人吃饭吃得特别香是件很残忍的事,廖荣感觉自己天天都被太二虐。
等他往自己院子走时,却意外的发现一道黑影掠进垂花门,垂花门后正是老太太的院子。
惊了两三秒,他蹑手蹑脚也跟着进了老太太院子里。
满院子的丫环竟然都歇下了,也没人值守,只有老太太屋里点着豆大的灯苗,映出点光亮来,他躲在耳房听着房里的动静。
“事情进展如何”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问道。
“他们已经拜堂成亲了,我天天都送补汤呢。”任氏回道。
“要尽快,主子急着要看到孙子,孙女都不行。”
“那要不我再多给他安排几个女人”
“你以为随便一个女人生的小姐都要啊,这个薛青迟要不是高门贵女,我们会从京城大老远弄过来给他”
“再快,怀胎也得十月,你们总得等的。”
“薛青迟清醒过来之后没有闹这个也太奇怪了。”
“我看她的模样,像是失忆了,什么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不然哪个高门贵女来了穷山沟不要死要活呀”
“哦,可能当初药下得太猛,伤到脑子了。忘了就好,安分些。”
“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行,我走了。”
房间里的声音渐渐没了,那个人应该走了,期间廖荣听得认真,“小姐”、“急着要孙子”、“高门贵女”什么的字眼在他脑袋里回响了一遍又一遍。
原来薛青迟竟然还是高门贵女,也是,一般人家哪里养得出这般姿色的女子来。
陈玉娘还是他从镇子上挑的长得最好的呢,跟薛青迟一比,就是美玉和泥巴的区别。
不就是撒种子生孩子嘛,都是男人,太二能耕的田,他能耕的更好。
想到这,他整了整因为偷听弄皱的衣衫,来到任氏厅堂前,任氏还坐在那发呆呢。
“咳咳。”他咳了两下唤起任氏的注意。
任氏那颗老心脏差点没被他吓得停止跳动,抬头看见廖荣站在堂前,大怒道“三更半夜,你来这里作甚”
廖荣轻轻说了句“我都听见了。”
任氏脸色一变,厉声道“你听见什么了”
“那个人说的主子指的是太二的亲娘吧,太二他娘嫌弃太二脸残,所以不要他,但是又想抱孙子,所以选了个身份高贵的女子嫁给太二,是这样吗”廖荣顶着任氏要吃人的目光回答道。
如此看来,太二他娘身份也不低,才会对孙子他娘也要精挑细选。
任氏松了一口气,“是这样,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赶紧回去睡觉。”
廖荣站着不动。
“你还有什么事”任氏没好气道,也不知道廖荣哪来那么大胆子,方才他偷听要是被那个人发现了,小命早就交代了。
“太二什么都不懂,什么时候生得出孩子,还不如让我来。”廖荣认真说道。
任氏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