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凛,她甚是高兴。
就在闻鹤即将坠入梦乡,沉沉睡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不远处的窗边传来了清脆的敲击声。
“叩叩叩”这敲窗的声节奏沉稳,让闻鹤马上睁开了眼睛。
于是,闻鹤再次想起了上次在蝶宫之中被三位刺客光顾的恐惧。
闻鹤又听了一下,敲击声虽清脆但并不大声,她确定不是自己听到的幻觉。
她利索地跳下床,从茶几上随手捡起了一个花瓶,打定主意开了窗看到了人就拿花瓶敲之。
闻鹤将沉重的花瓶藏在身后,一开窗,就将花瓶如闪电般抽出,正准备砸下去。
然后她就发现花瓶被稳稳接住了,她竟砸不下去了。
闻鹤瞪大眼,定睛一看,总算看清楚了来者何人。
只见在初冬的月色下,宗玚的一双凛冽双眸正从花瓶的青色裂纹下看着她,眸光深邃似寒潭。
闻鹤马上尴尬地收回花瓶,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窗台下。
“宗宗小将军深夜前来,所谓何事”闻鹤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宗玚的呼吸在窗外氤氲成白雾,他伸手在闻鹤掌心写道,指尖有些凉“出宫。”
闻鹤挑眉,有些疑惑,为何宗玚深夜要带她出宫
要去做什么
不过出宫她喜欢啊,不管去干啥都喜欢。
闻鹤双眼发亮,马上回答道“走走走,我去穿件衣服。”
她走回寝殿之内,披上外袍大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闻鹤还想做些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宗玚,只见他正站在窗外,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窗外下了些小雪,不大,细碎的雪花落在他的眉间睫上,发出些晶莹的光来。
他不急不躁,闻鹤也便继续做她的事。
闻鹤将一个长条的枕头塞到被子里,以免小鸾若是半夜来看她发现她不见了,还能掩饰一下。
准备好这些,闻鹤才跑到窗边,准备翻身跳出窗外。
没想到她脚一蹬,差点把自己方才靠在窗边的花瓶给踢倒。
闻鹤眼一闭,心想这要是发出巨大的声响,恐怕要吵得别人醒过来。
没想到宗玚早已先她一步,俯身,伸手将花瓶口给勾住了。
他指尖一动,将花瓶稳稳地放回原位。
闻鹤看着他离地有些过分近的侧脸,宗玚右侧脸颊上落着的雪花散出凛冽的寒气。
她忍不住轻轻吹了吹,想要将飘落在他脸上的雪花吹走。
一阵又轻又暖的风吹过脸颊,宗玚忍不住眯起眼,长睫轻轻颤动,抖落细雪。
闻鹤跳出窗外,就看到宗玚忽然背对着她,没有说话。
她自己将窗户关好,然后把雪上的脚印一点点抹去,疑惑地轻声问道“宗小将军,还不走吗”
宗玚转过身来,伸手牵过闻鹤的手,低头在她手心写了一个字“走。”
闻鹤觉得他这手倒也没这么冷了,一晃神,手上被他塞了一个小小的手炉。
这手炉小巧玲珑,倒是很暖,闻鹤惊讶抬头。
只见宗玚的耳根泛上些许薄红,面色依旧平静如冰雪。
闻鹤将手炉收在怀里,笑眯眯地问道“去哪里”
“何狷。”宗玚带着闻鹤轻巧地翻出蝶宫的宫墙,一边在她手心写道。
感觉到宗玚写的是这两个字,闻鹤罕见地收回了手,不自觉地摸了一下前几日被皇后打的右脸颊。
宗玚去见何狷,做什么
就在她愣神间,宗玚竟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右脸颊。
“皇后”他在她掌心写道,问她是不是皇后打了她。
“她误会我了。”闻鹤抬起右肩膀,拿右脸颊蹭了一下大氅上的温暖绒毛,“也没太大的事,走吧,出宫去。”
即使今日小雪,宫内警戒也甚是严格。
宗玚身为守卫皇宫及京畿城的禁军统领,自然知道他们巡逻的路线,所以一路上畅通无阻地带着闻鹤出了宫。
“没想到你比我还能躲。”出了宫,闻鹤有些兴奋地说道。
她与宗玚二人出了皇宫,闻鹤伸出手,拉起宽大的大氅,为他挡去些许天空飘落的雪花。
“今天真冷啊。”闻鹤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下了雪。
她刚入宫的时候,还是早春呢,皇帝还在品着明前龙井。
“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宗玚冰凉的指尖在她掌心写道,“快到了。”
闻鹤一路上跟着宗玚走,在大街小巷之间穿梭。
深夜里,除了打更和巡逻的卫兵,大街上就没有别的人了,显得有些寂寥。
闻鹤越走,就越觉得经过的路线有些熟悉。
这是,向北出城的路线。
出了城,便是京畿城北部的那条河,也就是徐凛落水的地方。
宗玚带他去那里,是有了什么发现吗
闻鹤摩挲了一下手中小小手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