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颜“其实”
殷琊“不用解释, 入乡随俗, 你戴着面具的原因我懂。”
南颜“不我不是, 我没有, 你听我解释。”
殷琊“你放心, 我不会告诉吃苦和尚的。”
实际上在修界中, 除了子洲和申洲, 其他几个洲都乱的很, 只要修为够强,什么都是合理。
把一脸幽怨的炉鼎男修打发走之后,南颜也不想深究老一辈的八卦, 疲累地把这两日在赤帝瑶宫赴宴发生的种种和殷琊说了说。
“原来你娘真的是南芳主,好端端的绝代美人, 在凡洲香消玉殒, 可惜了。”殷琊慨叹不已。
南颜一脸愁容道“我怎么说也是赤帝的后人,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们之间的国仇家恨”殷琊瞅了她一眼, 道“那都是一千多年以前的事了,别说我了, 我老娘那时候都没出生。难道我还能把你外祖父从天上揪下来决一死战我辈修士讲点现实的吧。”
南颜由衷敬佩“我这两天还想了一肚子佛门至理想劝你放下仇恨、放心大自在,现在看来师父说的对, 真方师兄你果然比我有慧根。”
闲谈间,外面的落座的人越来越多,不多时, 南颜面前的光幕散开, 同时整个会场里倏然一亮, 四下安静下来。
会场中间圆形的台子上浮出一道星光,四名彩衣侍女如仙子般落在台子四周,长袖向中间一甩,交接处一道圆形阵纹浮起,传送光晕中,走出一个眉梢绘着繁花的艳丽女子。
“奴家娇侍夜,见过诸位贵宾。”
她唇红眼媚,轻轻一福身,台下所有外地来的修士眼神都看直了去。
“今日有眼福了。”
“原来是寅洲十大美人的夜妃,听说她是这城主的座上宾”“若能与她共度良宵,死了也甘愿”寅洲的女子与他洲的不同,大多装扮明艳,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南颜瞄了一眼殷琊,见他目光虽十分欣赏,但心态如佛,不禁慨然一叹。
早年她二哥也是万花丛中浪荡子,后来自从跟她下山做善事,被一堆女人摸秃一截尾巴毛,此后初心不复,虽然还是会勾引些狂蜂浪蝶,但自此对所有女人都存着一分本能的戒心。
那台子上的娇侍夜向台下一笑,妩媚非常“此次拍卖会由妾身主持,见诸方来客,十分欣喜,价高者,会后妾愿得邀一会,共谈玄道。”
她说话的尾音好似一双柔荑从耳边抚过,在座的男修士,尤其是些年轻气盛的,纷纷目露狼光,直到旁边的长辈轻咳提醒,方才压下冲动。
南颜想起这拍卖会进门就有炉鼎伺候,想来此地的主人也是好色之辈,才让这绝代美人出尽手段,为的也大约是抬抬价烘托气氛。
“诸洲的都城都是销金窟,这地方都是看场面下菜,若等到女修或有断袖之癖多的场子,他们就换俊俏男修上去主持,只要有灵石,什么手段都能使。”殷琊看起来也经过不少这类场面。
此时娇侍夜拍了拍双手,旁边阵法中徐徐浮出一只笼子,还没等她开口,笼子里便传出一声兽吼。
“第一件珍品,五百岁龄的七阶妖兽赤月貂,完好无损,有血脉之术,实力相当于结丹后期。”
台下几个结丹修士点头道“不错,只是赤月貂野性难驯,想彻底驯服到如臂使指的程度,少不得要花个一年的功夫,我出六万灵石。”
“贵客且慢。”娇侍夜掩唇一笑,道,“这赤月貂可是母兽,已差御兽师诊过,这母兽腹中怀有三胎幼兽,三个月后便可诞生,若是贵客带回,还能给自家的后辈培育作本命灵兽。”
她这么一说,坐在场上的修士纷纷激动起来。
“原来是怀胎的母兽,花多少都值我出十万”
“十五万”
“二十万”
一轮追价后,一个显赫的家族以三十五万灵石的高价将赤月貂买走。
南颜心道果然是销金窟,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把钩蛇骨给卖了,但想到这里现下都是云太妃的势力,只得想先把大哥的事解决后,再迅速离开寅洲前往辰洲,辰洲龙都之繁华天下闻名,当不输于此。
气氛渐渐高涨起来,一件件珍品被展出拍卖,有些南颜听都没听过,其中一只不知名的青铜爵,据说是早年某个大能的遗宝,更是拍出了六十万灵石的高价。
南颜看得目不转睛,直到娇侍夜让三个肌肉虬结的壮汉合力抬出一杆破烂黑旗,她心头蓦然一颤,本能地被那杆黑旗吸引。
“此物由一队猎杀海兽的修士在海兽腹中发现,不明来历,也看不出是什么等阶的法宝,只知道法术难摧。”
南颜自幼对宝物也有一种特别的感应,这拍卖会上每一件宝物她都能感受到或强或弱的宝气,而这杆黑旗虽然看上去已残破不堪,但上面的气息最是浓重。
不过这方面应该问殷琊比较妥当,南颜转头看去,却发现殷琊怔怔看着那黑旗,有些发呆。
“二哥”
殷琊忽然站起,随后坐下,顾不上和南颜说话,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