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了。”
一群人的目光兴致盎然地转了过来,唉哟吼,几个月终于有一丁点进展了。
“你每天这是坐了多少趟啦”忍住,不能笑,不然这睚眦必报的一定会把火气都洒在他身上,“怎么样,他有注意到你吗”
大兴问了一大堆问题,其余人也穿插了几句,就是什么答案都没得到。
“你们好烦,要出主意就说,不出就滚。”陆云深将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喉结一滚,悔恨的目光在眼中沉淀。
“那也要你和我们说说过程。”
陆云深不耐烦地简略地说了下过程,最后的结论是“应该让他还伞。”
这样才有来有回,当时只想着邵非之前拒绝了那么多次,能收下一样已经是难得。
“那你干嘛不说”敢情喝闷酒是因为这么不得了的原因。
“”他来找我,一紧张就忘了。
赵大兴看陆云深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消沉这种情绪还是第一次在这男人身上看到。
赵大兴默默撤退,跑到洗手间就是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
你陆云深也有今天
求那位高岭之花别轻易答应,再玩玩,这样的场景百年难得一见。
邵非接下来的日子还是继续坐那个时间点的那辆班车,那个时间,那个点,不延迟不推后,简直就像一个有强迫症的人。
他也没别的办法接触到人,邵非暗自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很聪明的,因为这方法好像奏效了。他遇到那人的概率变高了,只是邵非渐渐发现男人身边总是围满了人,好像都是同一个学校的,大多数是女生,叽叽喳喳像是小鸟似的围在男人身边。
其实这是学院里有同学前几天在论坛上发了个帖子,瞬间被顶成热门,说最近在八5路公交车上碰到了陆神,还不止一次,一开始大家还不信,后来有几个大一的女生试了试,果然在那个时间点遇到了,然后就形成了接连不断出现偶遇的场景。
邵非天天带着伞想还给对方,寻找再次说话的机会。但再没机会像上次那样站在男人的身边,就像现在他只能隔着人群远远地瞄几眼,有一次视线对上了,那种恍若实质的凝视好似要看透灵魂般,惹得邵非再也没随便乱看。
只是那人好像已经不记得他了,就连对视也很快挪开了。
一般人会去记路人吗好像是不会的。
不过男人被这样围住聊天说话也是有好处的,比如邵非就从他们聊天的话语中得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他叫陆云深,为什么一听这名字就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他比他大一岁,现在读大二。
下半年去留学,在学校待的时间不长。
他之所以每天坐公交是要去医院看望住院的外公,这是必经的路。又因为他是学校环保宣传的发起人,这也是配合自家公司同主题的宣传,当然这都是旁边人说的。
陆云深还有点触碰性洁癖,不太喜欢被活物碰到,活物指的不仅是人包括动物也是,所以这些男男女女都离得他有点距离。
呃他们好像不经意碰过两次,邵非眨了眨眼,嘴边溢出一丝笑意,又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别兴奋,不能太高兴,自己一个人偷着乐就好。
然后就开始越扯越远了,比如从杂乱的对话中,邵非整理出一些有用的信息,陆云深有许多特长,偏门的不偏门的,都略有涉猎,一个从小就是风云人物的人。
能将这么多项目都融会贯通,除非能活个几百上千次,不然真的就是天才了。
邵非相信以这人的年纪,那应该是后者吧。
邵非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又暗暗数了数自己的特长,学习严重偏科,运动神经偏上,爱看书,手工不错还是省省吧,想到这里更坚定了要将心底的感情默默藏着。
听到陆云深运动神经很好,每天都会晨跑和夜跑,嗯这个我也喜欢,真巧,邵非暗暗记下对方的爱好。
邵非边拉着扶手,边悄咪咪地竖起耳朵,听着女生们围着他说话,他说话声音很好听,总是不疾不徐的。
前方一个紧急急刹车,邵非听得太入神,手没握紧,整个人向前冲去,前方是个正在玩手机的青年,还没等邵非稳住自己,就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口,温热的体温,让人心跳不止的气息,邵非撞得有点痛,男人的肌肉很硬。
邵非整个人处于冒烟状态,死死低着头,此刻他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好像撞到的是
头顶传来男人波澜不惊的声音“没事吧。”
“谢、谢谢”邵非呆滞着,还没回神男人就放开了他,男人好像只是要下车的时候刚好在这附近,看到就帮个忙。
“嗯,拉稳扶手。”
邵非有点窘迫,刚才触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热,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有搂住男人劲瘦的腰的冲动,他真的被奇怪的东西入侵脑子了。
邵非羞耻地恨不得钻地洞,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奇妙想法,也幸好陆云深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