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侍从将陆琛的话带到,楼二狠狠砸着栏杆,应声发出哐啷泄愤声,狠狠踹了几下,烦躁道“叫停,都散了散了。”
他周围的几个跟班当然也听到了,顿时诧异不已,那个陆琛也才刚成年没多久,虽然家里背景深,但大家都是平辈,陆琛比他们楼二少还小了七岁,一句话就要他们放人,他们的面子往哪里搁
楼二哪里不知道他们心里的不屑一顾,将烟扔到地上,一脚碾灭“你们是没犯到他手上过,这就是朵食人花,全身都是毒。”
楼二的确与陆琛有点渊源,刚回国那会儿看陆琛年纪小,料想欺负了也最多被家里教训一顿,小辈的交往只要不损利益,谁也不会放心上,吃了亏就自己讨回来,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他正好遇到陆家的几个私生子,就顺道在会所里故意找茬耍一耍陆琛,陆琛这小怪物,全程都是没听懂的模样,还笑着和他们道别,但后来他才发现,完全是十倍奉还。
那以后就没再见过那几个私生子,楼家以往做的极为隐秘的贿赂案被挖了出来,家里涉及到的亲戚被拘留了,等着制裁。
当时的他自顾不暇,他和人抢新晋小花打伤人的事被爆了出来,爷爷被气进了医院,爷爷一出事,牛鬼蛇神都蹦跶了,本来还算和睦的家庭成员争起了遗产,那段时间楼家可谓元气大伤,他本来只以为是楼家运气不好,直到后来发现家里意志最不坚定的小叔子疑似与陆琛交往甚密,二姨举办了聚会却独独与陆琛长谈,那个小花对陆琛战战兢兢的模样
到现在他都不确定这些事陆琛参了多少,但能肯定里头有陆琛的手笔,无论身后有没有高人指点,在那个年纪能有那份忍耐与心机,都已经让他毛骨悚然了。
遇到阴险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敌人比你能忍,比你更不择手段。
事后他特地找了机会向陆琛赔罪,陆琛还是那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甚至对他的道歉表现的疑惑,但这次楼二再不敢小看,那少年已经不止是扮猪吃老虎了,他觉得有陆琛在陆家至少还能再强盛百年。
在一旁看戏的谢允似乎也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楼二居然直接放弃,经过他的时候,楼二放话“陆少难得有兴致,我也不好拂了他的面,今天的赌注就算了,谢少,对自己的女人还是要温柔点,别让人钻了空啊。”
谢允喃喃念叨着陆琛的名字,他谢家来昆市也没几年,只是听过名号,知道陆家水深,而陆琛本人非常低调,好像一直专注学业,很少参与这些聚会。
在少女肺部快供不上氧的时候,忽然被叫停了,其实要不了一会儿她大概就会因体力不支而倒地,她听说是一个叫陆琛的人帮了自己,内心感激。
她瘫软在地上,抬头就看到谢允准备离开的背影,那一刹那,原本的坚持化作泪水。
就是刚才那么痛苦的时候,她都没落一滴泪,但暗恋的人这样的无情,让她崩溃,她听着周围起哄嘲笑的声音,抹着泪。
有什么好哭的,这都是你自甘下jian的报应。
比起谢允,她更厌恶这样无法控制的自己。
她抹着眼泪,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离开人群的包围。
陆琛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本来准备洗漱的他,余光看到另一栋侧楼还亮着灯,微微一想,就知道某个蠢蛋大概还被闹鬼的传闻给支配着。
来到走廊尽头的书房,望下去就发现亮光处酣睡得正香的路人甲先生。
邵非实践了自己说的话,睡觉必须要开灯,特别是住在这栋楼的时候。
他侧躺在床上,身上只盖了一条薄毯,这么睡着显得更幼稚,两双白皙的腿蜷缩着,曲线优美的小腿下是那双如羊脂玉一般的脚。
已经摘了眼镜,头发温顺的顺溜着,安安静静地睡着。
陆琛看了会那张略显清秀的脸,被枕头压出了一点肉,红扑扑地像颗苹果,目光渐渐往下,集中在那对明明没有任何魅惑却极为漂亮的腿上,与那张脸形成强烈的反差。
邵非忽然皱起眉,感觉到被什么笼罩着,但一整天下来他实在太累了,那一道视线还无法让他醒来,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陆琛,薄毯下只露出了隐约的轮廓。
看着那明明很瘦,但该有肉的地方依旧很挺翘的部位,陆琛眼尾稍扬。
邵非的这个动作提醒了陆琛,他好像看太久了,就像养了只小宠物,刚得到手的时候喜爱非常,兴味不减。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仅仅这一天,心情好的次数直线上升,而这是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兴味慢慢叠加,是会变质的。
收回视线,陆琛再一次打了吴良的电话,语气倏然冷静“查得怎么样”
陆琛把书房里的录像给吴良,当然是有目的的,吴良是他的助理,但也同样是陆正明的,如果他放出了这么大个“漏洞”,他要看吴良会不会将它捅到父亲那里,这是一场考核,端看吴良的选择,陆琛才好进行下一步。
“她之前的资料的确很干净,现在我正在进一步调查,还需要一段时间。”从收到陆琛给的视频后,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