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顾莘莘对他一笑,然后一摸向自己腰兜,宋致瞬时领会。
路那边,士兵们大喊着追捕,狗的速度比人更快,冲在最前面,夜色太深,士兵们看不见前方,更别提看见人,需要犬的指引与抓捕,所以一行人是跟着狗走的。
狗沿着顾莘莘的方向渐渐走近两人,即将接近草丛,灵敏的嗅觉让它激动起来,嗅了几秒后便往草丛里冲,不想,草丛里有什么东西一晃,狗猛地一愣,似乎被吓到,然后掉头往反方向跑
士兵们不知道狗是吓跑的,以为狗在其他方向发现了搜查对象,便全跟着狗朝反方向跑,一个个生怕嫌疑犯溜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待一群吵吵嚷嚷的人跑远,再看不到此处以后,草丛里两人探头出来。
顾莘莘后怕地拍拍胸脯,然后举起手里声波野兽驱逐棒,得意道“还是这玩意给力看来我们今晚可以走了哈哈
宋致亦是瞧着那玩意,越发佩服做出此等神物的高人。
又等了片刻,确定官兵们不会再回来,两人拍拍身上灰尘泥污,转身往路口方向走。
这会四周真真正正再没有人,大摇大摆回月城都没人看见了
历经几番折腾,总算解除危机,安全回家,顾莘莘心下大慰,若不是碍着不能引起太大动静,哼小曲的心都有了。
但今日她算是倒了大霉,做什么事都要遇到反转,走了几步后,突然右脚一空,脚底感觉踩了什么脆弱之物,地上枯枝断响的声音传来,“啊呀”一声还没喊出来,整个人身体猛一失重,朝某个黑暗深处摔了下去。
而她身体摔进的一瞬间,察觉出来的宋致伸手去拉她,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重量拉扯着他,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那黑洞洞的地方摔落。
最后的声响是顾莘莘的一声“啊”
可惜方圆无人,很快,他们的惊叫淹没在沉沉黑夜中,再无人知。
同一时刻的另外一处,却是灯火通明。
无数个火把高举,夜色映得犹如白昼。
乌金色盔甲在火光里闪烁着暗芒,队伍整齐而步伐铿锵,绵延在火光中浩浩荡荡的队伍,军兵肃容待发,起码有六七千人。
为首一人,盔甲不曾穿,鸦青色官服,肩披朱红斗篷,仿若黑夜里的明火,他高居马上,手持长枪,看向几丈之外的年轻男子。
对面年轻男子鹿皮袄加身,环宝石腰带,配黄金弯刀,熊熊火光映在他瞳孔中,照见一双金色瞳仁。
这人自是忽利,而他对峙的人,当然是谢栩。
谁也没想到,哪怕忽利
炸断了湖桥,月城的军马仍来得如此迅疾,他们绕过湖,选了另一条路,夜色中一刻也不停,很快便将忽利的大本营围了干脆。
忽利是夜半被侍卫喊起来的,他命人追铺顾莘莘与宋致一天,一无所获,气得半夜才睡,可还没睡一个时辰,亲卫便急急忙忙将他喊醒,听闻大陈军竟踏过柔然边界,直冲他来,忽利大惊失色,立刻冲了出来。
一出来便看到这样一幕,大陈军长到看不见的队伍,无数刀剑在火光里直闪人的眼,当前一人更是威压逼人,没有穿盔甲,却比穿盔甲的更加气势迫人。
但王子的架子还是得摆着的,忽利大怒“谢栩你好大胆子竟敢闯我柔然国境你可知该当何罪”
谢栩冷笑,“王子,你都敢冲到我月城轰炸营地,本侯为何不该来向你柔然讨个公道”
说起来的确是忽利理亏,且不提他光天化日下的爆炸案,凭他以王子身份带人偷窜进邻国密谋不轨,大陈就有理由问个究竟。
忽利仍是嘴硬,“本王不过带了一小队人马,哪像你,千军万马是何居心难道你又想挑起两国战火么”
“你就不怕”他指指周边,“你就不怕我把消息传过去,让整个城都知道,叫附近所有军队百姓都出来,围攻你们附近可是有十几万人的都城”
“那正好。”谢栩道“过去你们柔然没少屠杀我大陈的城镇与百姓,如今轮大陈回击一次,挺好。本候也觉得柔然人口过多了,正差没有理由清理,感谢王子给我出兵的借口。”
“你”对方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嚣张跋扈,忽利怒道“你究竟想怎样”
谢栩猛地将长枪指向了他,“将我的人交出来”
“你知道的。”他加重语气,一字一顿道“本侯夫人。”
“夫人若是安好无恙,本侯考虑饶你一条狗命,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今日我就屠遍全城”
“欺人太甚”忽利又恨又怒,倒是激起了血腥,“百姓与本王恩怨何干今日你真要打,那咱们就同归于尽不要以为本王没有兵卒,就没有手段”
他猛地手一甩,“放狼护卫”
“将豹房里所有猛兽全部放出今日撕碎一个是一个,撕碎一双是一双”
即便谢栩带了大队人马,豹房里的野兽亦是不少,若是全冲出来,即便大陈人马高占上风,亦是少不了人员伤亡。
忽利是打算同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