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她路上被人埋伏,于是我找了关系,将那群伤人的混混抓进派出所,他们知道的不多,只说是有人雇了他们行凶,老板是帝都人,给了一笔钱做封口费,指使他们废了苏锦的手。”
说到这儿,凌越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当时苏锦苍白的脸色,那股怒火越烧越旺“除了苏绮彤父女,谁会跟苏锦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买凶目标也这么明确,指名道姓要废了她的手这么做,绝对是为了让她以后再也没法干刺绣这种精细活了”
原本,凌越那天去找苏锦,是想正式为自己以前的恶劣态度向她道歉的,如今凌越万分感谢自己的心血来潮,否则,苏锦一个女孩子势单力薄,就算去报案,也肯定得花上一番功夫,才能将行凶者找到,更别说她身上还带着伤
凌越又是庆幸又是心疼,还好他及时带苏锦去包扎,医生说苏锦闪避得很及时,那道伤口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骨头,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恢复,他才松了口气。
“我托了家里的人脉关系盯住苏绮彤和她父亲,果然有大发现,人是苏仲阳雇的,钱也是从他户口划出去的,他那个叫周文林的秘书管不住嘴巴,给点钱就将苏仲阳卖得一干二净。”凌越快速地说道,“故意伤害罪,足够他坐几年牢了。”
越往后听,傅擎宇的表情就越发沉郁,他不敢想象,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苏锦竟然接二连三遭到这对父女的针对算计,若不是凌越凑巧在场,雷厉风行地把行凶者给扣下来,等这群小混混拿了钱往外地一跑,那就鞭长莫及了。
这样一想,傅擎宇对待凌越的态度总算好了点,但目光仍旧钉在苏锦的手臂上不放。他尽力放轻声音,免得让怒火倾泻出来,吓到了苏锦“你感觉如何,还疼么”
苏锦抬起头,傅擎宇的眼中有愧疚也有痛心,似乎在后悔自己没能护好她,于是苏锦抿唇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我没事的,你能带我进去吗我有事要跟苏绮彤当面对质。”
傅擎宇半点也没问缘由,直接领着苏锦走进了研究所,凌越当然不可能离开,他紧随其后,也跟着走进了正在开会的会议室,然后就看到苏绮彤在侃侃而谈。
凌越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对于苏绮彤,他如今是失望之极,尤其在得知苏绮彤竟然对苏锦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后,这份失望就演化为了厌恶。
以前,凌越本以为苏绮彤与众不同,她能干聪明,寄人篱下却自强不息,比她那个堂姐有出息得多,却原来她也有丑陋不堪的一面,甚至屡次丧失底线,凌越渐渐看清了苏绮彤刻意伪装下的真面目,于是最初的那丝悸动早就灰飞烟灭了。
“需要我帮你把苏绮彤叫走吗”凌越侧头问苏锦。
苏锦摇摇头,她上前一步,一边将手上捧着的盒子打开,一边朗声朝会议室里的众人说道“抱歉打扰你们,但我想请问苏绮彤小姐,能不能将你手边这件素纱禅衣物归原主呢”
苏绮彤正说到兴起处,没留意门边多出的几个人,这时她听见苏锦的声音,猛然转过头,就看见苏锦不知何时已走近台前,正定定地注视着自己。
苏绮彤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但她强自镇定,在心中安慰自己,没事的,苏锦有什么证据表明这件衣裳是她织的吗,来之前自己已经让厂里的绣娘处理过了,保证不会留下破绽,苏锦口说无凭,别人只会以为她是疯子。
“你在说什么,现在是开会时间,无关人员不许打扰,你还不快出去”苏绮彤仗着这是在公开场合,强行压下心底冒出的心虚,开口撵人。
在座的专家教授皆皱起眉头,奇怪地望着这个不速之客,议论纷纷,唯独戴老原先紧锁的眉头此时终于舒展开来,他与傅擎宇对视一眼,见自己的外孙微不可查地冲他点头,心中了然,好,这应该是素纱禅衣真正的绣制者来了。
于是本应该制止苏锦的戴老一言不发,好整以暇地稳坐在椅子上,其他教授见他不出声,一时摸不着头脑,也没敢发话,整个会议厅只回荡着苏绮彤虚张声势的声音,见没有人附和,她肉眼可见地变得慌乱起来,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苏锦的手臂上还绑着绷带,这让她看上去有点虚弱,但此刻她的气场却截然相反,令苏绮彤有点发憷。
“我说,你手边那件素纱禅衣是我绣的,你拿了我的东西,难道不打算归还吗”苏锦一字一句、清楚明白地说道。
会议室里的人顿时惊讶不已,有人按捺不住问“你什么意思,这话可不能乱说”
“那是自然。”苏锦依然很平静,她淡淡道,“衣服上有我的签名,各位一看便知。”
苏绮彤不由地傻眼了签名开什么玩笑她里里外外检查过很多次,这件衣裳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
其他人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大多数人都认为苏锦是在捣乱,但戴老却很是好奇,他追问道“此话怎讲”
苏锦道“我可以借这件衣裳一用么”
苏绮彤刚想说你算哪根葱,戴老轻飘飘一瞪,她就不禁闭了嘴,在场众人间,要数戴老威望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