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元息不在东夷,邺无渊在伺机把阮小羽那家伙给控制住了,群龙无首,东夷小胖皇帝就有机会了。
再说,邺无渊知道她做了这么多目的是什么,他必会抓紧机会的。
他是个将军,守家固土,可是,他还是个父亲还是个丈夫啊。
那么多年了,数次生死边缘徘徊,他更想好好的做个父亲,做个丈夫。
趴伏在桌子上,她又开始想自己的蒙奇奇,心头揪的紧,好想他啊
想抱他,想自己吃东西让他在旁边馋的流涎,更想亲他的小jiojio,肉呼呼的。自己生的,从头到脚,哪儿都可爱,哪儿都招人喜欢。
这思念起来,真跟生病了似得,一下子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蔫蔫的,生气全无了。
白水湾里的东西噗噗腾腾,它们好像还挺欢乐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了,在噗噗啦啦的找食儿吃。
伴随着那些泥龙在扑腾,她趴在桌子上也显得更没魂儿了。
门口那里,终于来人了,元息大师回来了,还单手托着一个精美的托盘。
走进来,把手里的托盘放到了桌子上,那上头是一个挺大的瓷碗,瓷碗里是粥。、
“用饭吧。”他说,一边看着趴在桌子上好像没了半条命的人,淡淡道。
阮泱泱慢慢的起身,往桌子上一看,眼睫上还挂着泪呢,倒是眼睛跟着亮了。
“大师这粥煮的真不错,不稠不淡,虽是寡淡了些,但好歹能救命。多谢”评价了一下,她就拿起汤匙来喝粥了。而且,瞧她这架势完全是要自己独享,并不打算分给做饭的人一些。
元息在对面坐下,他也没有要分一些的意思,说他是圣人也不为过,因为完全可以不吃五谷杂粮。就好像,只要每天吸露水就行了。
“魏小墨什么时候能醒他若不清醒过来,这一日三餐,可能就得大师给承包了。依我看,大师好像也只能煮煮粥了。”这连续的喝粥,啥样人也撑不住啊。
“明日就醒了。只能煮粥,你是觉着不好吃么”若是不好吃,她现在在做什么。
“我没有说不好吃啊,能救命的。”饿的时候,树皮都能嘬出甜水来。
由此可见,好吃不好吃的,已经不在可数范围内了。只有一个效用,救命。
“魏小墨明天才能醒,待得他醒了,你们俩还要继续拼命吗若是不觉着累,那你们就接着打。倒是我腿疼,得找个事儿消磨时间,不然的话,只会更疼。你说那白水湾里的泥龙伤人厉害不我始终都没看清楚长什么模样呢,不知能不能钓上来一只。”她吃的差不多了,到底是一大碗,她胃也装不下,吃不完。
“钓上来一只它们会把你拖下水的。”元息不知她是不是过于幼稚了,居然还有这种想法。不说看没看清楚那些泥龙,单单是用耳朵听,也听得出它们有多大的力气。一条泥龙,能轻松的咬死一头黄牛。
扬了扬眉,阮泱泱歪头想了下,“我觉着,人还是得有梦想的吧。用于探索和试验,没准儿,我就成功了呢。”
“嗯,想吧。”元息觉着,她最终也只能想想了。
“看吧,这就是大师你特别无趣的地方了。这若是换了魏小墨,肯定会和我一同想法子用自己的力量捞一条泥龙上来。这么好的地方,虽是被困着出不去,可是,换个心态嘛,就当是来团建的。”她眼睛还朦胧着一层水雾呢,说起这些话来倒是不耽误。所以,就真的是叫人难以分辨,她现在到底是难受还是不难受。
元息看着她,也不说话,若是看他的眼睛,似乎他好似有千言万语吧。可是,他又不说,鬼知道他存在心里的话是什么。
“其实,你能一路跟来,还是叫我有些意外的。我想,这其中,必然是有些我们都承受不了的因由。大师可能是不想的,可是,又难以控制对不对我觉着吧,这也不是不能解决的,其实很容易解决。有时候啊,幻想出来的,和实际面对的,是不一样的。你知道有个词,它叫做破灭”静悄悄的,只有阮泱泱的声音在室内环绕。
她说话时是恬淡的,眼睛里还有泪,瞧着就更是几许楚楚可怜了。
元息没有回答,只是在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这个世道虽是有它自己的规则,可是,实际上这些规则是用来束缚守规矩的人的。对于不守规矩的人来说,什么都不算。我们都一样,在这方面,全然无畏。可又正是无畏,才随心所欲呢。就像我,这若换了其他寻常普通的姑娘,和魏小墨这样一个男人跑出来找乐子,那还不是得被夫家扫地出门,顺便扣上一顶荡fu的牌子,被唾弃至死。但我家将军不会这样啊,纵容至极,我自然是一心向他。我和大师,就更不可能了。”她平静的说着,反正,这些话迟早得说。有些时候啊,摊牌就得趁早,希望这个东西,没有期望,就不会存在希望了。
“那又如何”她说了一大通,换来的是他这四个字。
好吧,听到他这话,阮泱泱就明白了,元息的不守规矩,那才是登峰造极。他更不在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