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对邻里感情问题而且,明显就不是小问题
显然,钱母也心知肚明此时有外人在场。
她不再对自己儿子和陈婉娘开口,转头对着谢景换了个脸色“你是今天刚搬来的新邻居吧今日来得可挺晚的了,吃饭了吗”
钱母的语气转换实在是过于自然,谢景都愣了一下。
钱母或许是察觉到了谢景的微怔,又解释道“你和那官牙交接时,刚好我看到了。”
谢景心里也清楚,自己这时候在这搅和,实在是对未来的邻里生活有碍,索性直接拱手道别。
钱母也顺势送客,临出门前,还特特送上一个食盒,眼里满是对晚辈的关爱“天色晚了,你刚搬来恐怕会还要收拾家里,我们就先不叨扰,这食盒里是一些点心,直接就能吃,你拿回去垫垫肚子,别饿着了”
不管这家人内里是个什么乾坤,到底面上做的好。即便是谢景都不免为钱母的周到感到暖心。
等走出了钱家,身后的大门也关上了,谢景回头看了眼紧闭着的大门,这才哑然失笑。
自己这叫经历的什么事儿
心里虽然也对那少年和陈婉娘的事情好奇,但到底不是什么大事,索性转头回了自己新家。
那钱母别的虽然不了解,但是她有句话说对了,刚搬新家有的是东西要收拾,要不是偶然撞见了陈婉娘大晚上在自己家门边上哭泣,他哪里来的时间和经历应对这些
谢景此时是完全对这些邻里八卦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自己孤身在外招惹了是非。
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刚开了小院的院门,就因为热心的对门婶儿的到来,被迫知道了关于钱家和陈婉娘的旧事。
谢景这小院不临街,端的是安静又闲适。
对门住的还刚好是那日官牙一家。
这时候,谢景才知道,那官牙姓姜名舵,今日上门来的正是姜舵的老母亲。
姜母为人极其热情,一大早直接就端着一碗大馒头来串门,让谢景都惊着了,端着被强塞进怀里的大馒头有些发愣。
“这怎么好意思”
姜母却是半点不带委婉的,直接指着他空空的屋子道“你才刚来,什么都没置办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等你吃饱了,这一整天可够你忙的”
之后,又是噼里啪啦一顿输出,谢景几乎是全靠她一张嘴了解了这菱花镇的各个角落。
等到谢景都把大白馒头吃完了,姜母才好整以暇地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道“你昨晚也见着了那陈婉娘把”
谢景“”
他猛地抬头,看着姜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却将姜母满脸的“果不其然”,她手上摇着蒲扇,说话慢悠悠的,却极有条理,很快就让谢景明白了昨晚经历的一切。
说来也简单,钱家那小子名叫钱瑞源,与陈婉娘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一个是从商之家的幺女,一个是书香出身的独子。
虽然身份有些不同,但钱瑞源早年父亲病逝,当初为了治病,整个钱家恨不得倾尽所有,等到送走了钱父,整个钱家就靠着钱母刺绣,钱瑞源抄书保持着基本的生活。
后来还是陈家人好,看着老邻居实在是生活艰难,就每日借着各种名头让自己小女儿给钱家送些吃食和生活用品,这样连续几年,加上钱瑞源在私塾成绩好有奖励,又考了童生,钱家好歹是支撑起来了。
钱家一起来一些,钱母立马就开始借着“男女不同席”之类的借口,阻止儿子与陈婉娘的接触。
陈家是从商的,最是识得人心,哪里看不出这老邻居的态度。
当下就直接借着自家房子整改的理由,将墙壁往里缩了几寸,这也就有了两家不用一堵墙的由来。
为了这一堵墙,要面子的钱母也觉得丢了脸,更加不待见陈家,嘴里话赶话都是陈家人小肚鸡肠。
一来二去,钱陈两家的矛盾越发激化。
这一点矛盾,在钱瑞源准备明年去考县试,眼看着前途似锦,而陈婉娘一家食物中毒去世,她一个小姑娘成了孤女之后,更加明显。
姜母说到这里,明显的眼里有些嗤之以鼻。
她说道“其实钱家的要是真把这样的不认同放在面上,大家也不会说什么,偏她喜欢做好人,婉娘家里出事,她跟着忙前忙后,就为了洗掉之前的坏名声,脸上做足了样子,私底下却不准自己儿子和陈婉娘接触,美其名曰是男女不同席,其实谁不知道她那点想要儿子攀个高门的心思”
说到这里,姜母的语气有些玩味“她想攀高门,瑞源这小子却厚道得很,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婉娘卖了房子准备搬家去乡下表叔家住,自己一个人默默请了官媒,又越过了他娘,找了自己一个寡居的太姑母保媒,直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