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栏目,就算没有导演编剧化妆师也至少要有个主持人和一个摄影师。
在地狱代替他工作的斯密尔特被乙方云鹤抓过来担任了摄影师的职位。
两个人去电视台领了一辆车和摄影机,以及各种道具。
再加上云鹤的小号还可以给他当替身进行摆拍,他们俩完成一档节目应该绰绰有余。
工作车在东京的公路上缓缓行驶。
东京的街头还是那么和平安定,穿着各种颜色的衣服的暴走族,飞来飞去的贩卖机,伴随着偶尔出现的爆炸声。
一切都是那么淳朴和平常,怪不得黑衣组织大白天出门都一身黑,想来是大家都很习惯不法分子遍地跑了吧。
乙方云鹤突然很好奇,为什么有安室透这个卧底在,黑衣组织还一直活跃着。
正想着,他打电话过去采访了一下对方。
透先生沉默了一会儿说“现在这个组织差不多只剩下卧底了。”
黑衣组织在一群卧底和二五仔的联手玩弄下,工作情况甚至比陀思先生的还要糟糕,一年到头都在过家家,不是在失败就是在失败的路上。
要毁灭也不知道怎么下手,大家直接原地解散吧,黑衣组织还有好多藏起来的项目他们没有找到,而且利益分割和挖掘相关政府内奸都是需要大量时间和精力的工作。
云鹤听完,悟了“国际谍报人员联谊会”
安室透无法反驳,又沉默了一会儿,对他时隔许久突然到来的关心产生警惕,问“你突然提到这件事,是新职业跟黑衣组织有关吗”
安室透最终还是跟系统和解了,表示会在黑衣组织玩完之后就解绑,然后他就被放养了,根本不清楚乙方云鹤的近况。
对于来自同事的警惕,乙方云鹤有点伤心“我明明每次都在好好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为什么你们都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
他的同事笑了一声,没有特别大声,但可以感受到那种刺骨的嘲讽。
“所以你这个是什么职业”
“东京电台主持人,研究和科普科学的。”
听起来十分正常,还是大家熟悉的电台,在普通人堆里工作,某人再离谱也会有个限度。
安室透松口气。
然后听到对方说“是这样的,上头让我研究前几天出现的足球大战黑色直升机的真相,你可以告诉我琴酒是在哪里吗”
“你想干嘛”
“采访采访当事人啊。”
这个理由非常的正当,安室透觉得让对方去迫害琴酒给对方添堵也挺好的,就告诉了他。
病房。
重伤的琴酒先生身上缠的绷带甚至比太宰治的还要多,但跟某个常年摸鱼的家伙不同,即使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也还在坚强地工作。
他在处理前几天那件事的后续,让人删除有关直升机的图片和帖子,并且寻找那颗足球的主人以及后来狙击的人。
琴酒觉得自从去年下半年起,自己就没有几天开心的。
雇佣人爆破东京塔,把自己的直升机给炸了。
去抢铃木财团的宝石,还没动手就被警察抓了。
去无人岛里找道具,直接被一群异能者武力镇压了。
这大半年的大型活动,愣是没有一个成功的。
别说大型活动了,前天只是去处理个叛徒,就遭到足球的袭击。
他新涂装的配备了各种设备的用过去一年活动资金换来的直升机
这要是一只鸟,他可能就认了。
这是个足球啊
足球
琴酒对这个到处都是离谱人的世界感到绝望,但还是决定让对方受到报复。
“非常抱歉,打扰一下”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一个记者打扮的白发年轻人和一个全身漆黑看不清面部的人扛着摄影机走进来。
琴酒立刻用枪指着他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这里可是黑衣组织产业里的私立医院里的不开放楼层,外头的安保人员都是废物吗
琴酒虽然不记得这两个人,但本能地警惕和厌恶。
就像是看到了恨不得吃对方的肉的仇人一样。
乙方云鹤对着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们是来诚心采访您的,所以他们都还很健康和完好地活着。”
大约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发言有点反派,他立刻又说“我是说,我只是稍微地引导了一下他们的精神,没有动手。”
琴酒“”
他二话不说开了枪,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战斗。
结果子弹还没到别人面前,别人就先到了他的面前。
“哎呀,不用客气,我们都是没有预约就来采访您的,哪里好意思让您受这么重的伤还下地欢迎我们呢”
云鹤强行把人按回被子,因为很久没有跟普通人接触,对方挣扎的动作也过大,病人的伤口不小心撕裂,不仅绷带渗血,还把被子染红了一大块。
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