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从横滨到东京的距离并不长,但森鸥外两人还是花了很久才赶到现场。
晚上十点,歌舞伎町这条街正是红火热闹的时候,路边的女郎眼神火热得像是能扒了人的衣服一样。
福泽谕吉作为心性坚定之人,从前都是无视这类目光的。
但他想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就情不自禁地生出忐忑的心情来,思考自己会不会真的遭到毒手。
“哟,这不是银狼先生吗竟然也会独自出入这种风月之地吗”
福泽谕吉冷漠地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森鸥外,面若冰霜地回以嘲讽“您出现在这里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异能是那种名字。
“我想,我们两个要去是同一家。”
福泽社长没有否认森首领的话,两个人相顾沉默。
森鸥外“所以你联系上夏目老师了吗”
福泽谕吉“没有。”
又沉默了一会儿,准备用钱开路的森首领还是比较有底气,大大方方地走到定位上的地址,抬头看了一眼店名,笑出声“正经”
某位自称悲催打工人的大佬真的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对自己有正确的认知啊。
门口挂着“暂停营业客人包场版”的牌子,玻璃落地窗里面也拉上了窗帘,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能够从欢快的音乐声中猜测到里面其实玩得很嗨。
欢声笑语,宛如过年。
担心自己员工在这里受苦的两人“”
这些人怕不是没想起来要工作。
怀着进去抓获其他人的心情,两个人不再互相谦让,而是同时推门进去的。
因为森鸥外迈的是左脚,所以他先听到了乙方云鹤的问话“你喜欢什么样的麻袋”
森鸥外没有说话。
为了以防搭话都会达成回应的条件,他选择沉默。
“聪明的做法,但其实不回答我也行”店长提着一个黑布麻袋,笑得邪恶。
森鸥外睁大了眼睛,看店里的其他人。
中原中也和芥川龙之介都只有八岁,没有战斗力,尾崎红叶在看戏。
太宰治“来都来了,就留下一起玩呗。”
他的前老板阴沉了表情,眼神似乎在骂“你个小兔崽子”,只换来对方吐舌头无辜脸。
森鸥外又不抱希望地偏头看福泽谕吉,发现对方看着店里的毛绒打扮的人,眼睛都直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放弃,召唤出来爱丽丝打算直接跑路。
但异能有时候会有自己的想法,爱丽丝提起他就把他塞进了麻袋。
大约是因为很少积德,他就没有自己老师的那份好运气,一次就被套中了。
福泽谕吉想的则是来都来了,能干的社员全在这里,他也没必要跑。
所以他在听到“你喜欢什么麻袋”的时候,虔诚地许愿“能够让我不再被猫讨厌的麻袋。”
牛郎店喜添两位中年员工,丰富了类型。
不出意外,福泽谕吉的员工服是白狼,森鸥外是黑狐狸。
首领在看着,尾崎红叶遗憾地选择收手,抱着两个八岁的孩子送去房间,塞进被子再让人恢复年龄。
体贴周到得好像提出那种要求的人不是她一样。
深夜,一群跺一跺脚日本震一震,拥有的力量足以毁灭世界的人坐在大厅里,神色严肃,暗藏愁苦。
森鸥外“所以,到底需要什么条件才能放我们离开”
他不想接受白天当afia首领,晚上偷偷当男公关这种乱七八糟的设定。
乙方云鹤“其实很简单。”
太宰治“但是”
“但是需要接待熟人。”云鹤其实也不敢赌下一周是个什么主题,觉得能够这周解决就这周解决。
又是沉默。
社死是别人的时候,他们很乐意看戏,但落到自己身上就很难接受了某些没有下限的人除外。
脑子灵活,善用规则的森先生试图进行挣扎“什么程度的熟人”
“越强越好,跟你们关系越近越好,而且只有第一次比较有用,之后跟普通客人一样。”
都当了这么久系统的打工仔了,他当然摸到了一些规律。
就像是安室透说的,系统在利用他对这世界产生影响。
或者说,系统希望他对这个世界产生影响。
所以当甲方是某些比较能对世界造成影响的人的时候,耐久度会掉的快。
森鸥外想了一下,眼睛一亮,说“那就请晶子来吧。”
知道实情的人异口同声地表达了一个意思“你死心吧,就算她来,也不可能把视线分给你的。”
一群人凑在一起,分析可以请哪些人来给自己刷业绩。
森鸥外给尾崎红叶拨了私人金库的钱,让她继续包场,然后再邀请目标客户过来。
虽然非常花钱,还消费自己,但为了afia的名声与尊严,这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