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到那只苍白骨感的手轻轻地端着细长的烟杆,线条优美,一时间竟然有些面色发热。
过了一会儿,他的面色更热了。
全新的没有用过的烟杆尖端划过脖子,滑入交领的内侧,在下行的过程中,玉质的烟嘴和包着圈金属的杆子带来不同的触感,连接处不甚圆润的小刺也分外折磨人。
显而易见地被欺负了的美人颤抖了一下,没忍住握住对方的手阻止继续深入,用乞求的目光看过去“有点冰。”
房间里没有开暖气,曾经被他的体温捂热过的烟杆在接触到空气的时候迅速地冷了,此刻又开始不管不顾地汲取着他的体温。
“招待客人就该有招待客人的态度,不是么”陀思递过去一个余怒未消的眼神,轻易地让对方选择柔顺乖巧地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繁复华美的衣衫尽数褪去,客人将美景尽收眼底,却仍不动容。
已经上岸的店长见无法让人化身禽兽直接扑向自己,也只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难堪地捡起宽袖的外衣重新穿在身上,又用扎腰带的绳子胡乱捆了一下。
衣服将将遮住重点部位。
因为设计的缘故,两边的领口拉上去没一会儿就会重新滑下去,跟宽阔的袖子比起来显得纤细的手臂穿出来,朱色的华服于是雅致地堆叠在他的臂弯里,妆点这一副宛如玉雕的完美身躯。
乙方云鹤颇为难堪地用手捂着脸,不敢看对方的表情。
穿女装是一回事,当着恋人的面脱下女装再地穿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都不敢想象,在对方眼中,现在的自己是有多不堪入目。
然而陀思却像是见到了难得美景一样,忍不住伸手撩开了他借以遮挡身体的白发,欣赏了一番后又矜贵地说“刚才不是说了吗要向我最好的服务。”
为了给客人最好的服务,云鹤深吸两口气,柔顺又可怜地俯下身,尽可能地拿出本事,玩出花样来。
被酒液打湿的衣服本来给穿它的人带来不适的凉意,没过多久就因为上升的体温而蒸腾扩散。
乙方云鹤本来没有喝酒的,此刻也显现出那种迷离的醉态来,情绪外露,不甚舒服地皱起眉。
按着他的头抚摸他头发的男人注意到他的神色,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问“怎么了吗”
他不敢指责对方,只含糊地应“唔衣服上的宝石硌人。”
“那就取下来,再放起来吧。”好心的陀思先生摘掉了牡丹花蕊里嵌着的宝石,帮忙放到了别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很硌人的云鹤连连求饶,这一场漫长的折磨才终于结束,很快又投入另外一场折磨中。
之前低头太久的乙方云鹤坐着仰头,整个人都绷得很紧,情绪也绷得濒临崩溃,无望地思考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陀思“你房间的隔音效果好吗”
一句话让他本打算出口的内容咽回去,可怜兮兮地咬起了袖子。
却得不到对方的片刻怜惜。
午夜的钟声过去,引人误会自己不正经不检点的衣服消失,但补偿和安抚的服务还在继续。
牛郎店下午和晚上营业,所以某店长毫无心理负担地睡到了下午,才磨磨蹭蹭地起床。
出去的时候接收到若干揶揄的目光,还有胆大地挤兑他说“店长不是说我们店里不服务吗”
“跟恋人睡觉天经地义,你们这群单身狗都给我闭嘴”乙方云鹤骂骂咧咧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别让我逮住是谁昨天晚上忽然敲门,不然我一定要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员工都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等着上周总结和这周主题。
纷纷暗中祈祷不要是什么破廉耻的主题,以及早点从这个该死的身份中摆脱。
乙方云鹤看着计算结果,微微一笑“经过激烈的角逐,这周的头牌依旧是太宰,最后一名呢,也不出意外,是禅院直哉先生。”
五条悟不敢置信“为什么”
他昨天晚上牺牲那么大,都喝了好几杯酒,结果业绩不如太宰
黑幕,绝对是黑幕
“因为歌姬很开心地给了你差评,硝子给了好评。”乙方云鹤幸灾乐祸地说,“这个时候就很明显好的人缘是多么重要。”
“那么,关于禅院直哉的花名,大家有什么比较好的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