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担心您来着。”
费奥多尔“这还要多谢您把我抓进来。”
云鹤“”
他确信,这是在阴阳怪气,而且没有要原谅他的意思。
救命,他完全不会哄人。
“那我现在来劫狱,您要跟我一起走吗”他暂时放弃通过低情商的话术哄住对方,准备先带人跑路。
费奥多尔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牵他的手,只是走在他旁边。
两个人在太宰治的视线中越走越远,宛如闲庭散步,可以说是极为嚣张。
太宰非常生气,自己打开了牢门,狠狠地扇了那些人一巴掌“你们清醒一点你们刚刚自己把人放跑了”
警备队的人又把他关回去了,还在外面加了一层锁,然后全线警报,抓捕逃跑的犯人和劫狱者。
虽然不抱啥希望,但还是要努力一下的。
特务官通过对讲机对总台的人说“劫狱者能够操控人的精神,很难挣脱,建议派遣机器人,辅以其他设备。”
终于拉到陀思先生的手,并且带着对方跑路的乙方云鹤在心里赞美了太宰先生的好心。
当今社会,机智的年轻人总是特别的好心。
叫人感动太宰治。。
在他准备扛起陀思就跑的时候,沉默的对方及时开口“前面走廊右转,去开无人机。”
“不愧是您,居然连这个都会。”尬吹了一句,云鹤一脚踹烂准备对他发射干扰激光的机器人,“话说这里的设备都是针对异能者的,岂不是咒灵都能随便劫狱加缪先生没有想到这点吗”
费奥多尔“默尔索已经建立很久了,从前并没有能够离开诞生地自由活动,拥有高度智慧的咒灵。”
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的云鹤控制了门口守卫的精神,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开了合金的大门,在尖锐的警报声中,用带女朋友去商场扫货的语气说“您比较喜欢哪一架飞机”
陀思先生选了燃油量适中的那一架,足够他们飞到无人岛上,再乘坐别的交通工具离开。
云鹤用“是我格局小了”的语气说“非常精妙的安排。”
被夸奖的美丽青年扯扯嘴角“您夸人的语气非常浮夸,我觉得可以适当地停止了。”
他可不是那么好讨好的人。
乙方云鹤其实是很擅长放弃和摆烂的人,之前信誓旦旦地说对方在沉没成本,但实际上,他自己也不想放手。
那还是再努力一下。
无人机是没有立场的程序机器,被国际著名情报贩子兼程序员篡改了程序之后,就乖巧地按照对方的指令,朝着目的地行进。
乙方云鹤殷勤地给他倒了咖啡,在桌上摆满了零食,然后说“您或许想听听我的故事”
费奥多尔很难拒绝。
就像他很难不想去掌控对方一样。
“我从前生活在一个没有能力者的世界里。”云鹤尝试拿捏对方的关注点,但很快就变成了自说自话,“但还是每天有人在网络上亡国亡世界,犯罪率可能降低了,但反而因为比以往更好传播,而让一些人觉得世道越来越糟糕。”
“我可能是天生的局外人,我对世界始终保持着陌生,因此难以适从了很多年。对我来说,死亡可能是一种比较好的结局,但我并不会主动地去选择。而因为社会足够安全,我也继承了一笔不算少的遗产,一直还算顺利。”
从他祖父去世之后,其实有相当多的心理医生或明或暗地观察过他很久,那些亲人极力地试图证明他精神不正常,从而让他终身需要监护人,或者再严重一些,住到精神病院里去。
这样,被委托管理到他成年的遗产就能够被重新分配。
但遗憾的是,所有人都没能找到这个机会。
他的思维逻辑自洽,目光始终清醒,也从来不憎恨不极端不追求刺激,甚至还遵守社会规则。距离“精神疾病”这个词汇还有很远的距离。
他也没有动那笔遗产,而是在成年之后留下了捐赠遗嘱。
不过这些都是不需要在意的细节。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学习如何在群体中做一个不那么显眼的混子,尝试着用大众认知解释我的一切行为,使自己不显得异常。在来这里之前,我的生活不那么好,但也不怎么坏,是合适的舒适圈。但我感到厌倦和越来越陌生,所以答应我老板的雇佣邀请。”
“刚到这边的时候,老实说,心情非常糟糕。”
讨厌的职业,不熟悉的国度乃至于世界,完全不同的社会规则和糟糕的身边环境。
他极力地将自己的处境进行粉饰,按照原来的生活习惯强行生活。
早九晚五,不早到不晚退,用自己所熟知的观念去解释一切遇到的事情,警惕对力量的滥用,明知道会导致不好的结果,也做出抽风的举动。
千方百计地粉饰,试图让自己的生活看起来一如既往的朴实。
但后果很糟糕,那次的教训也让他明白自己的那一套已经非常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