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痕,还有灰色的碎屑或者毛发卡在上面。
角落里原本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却在他们进来的时候戛然而止,陷入了极度的安静之中,似乎有无数道目光投在他们的身上。
年轻的一年级生们明明也已经经历过多次跟咒灵的生死战斗,但面对这种情况,竟然也生出点害怕来。
他们在想,为什么葬礼似乎只有他们四个人来参加,为什么这里看起来很多年没有人住了,许愿牌是谁挂的,白布是谁扯破的,柱子上的抓痕又是什么动物留下的,黑暗里,是什么东西在注视他们。
信息量太多了,似乎每一个细节都叫人细思恐极。
而当他们凝神看这栋宅子的时候,只看到了漆黑的,纠结在一起的咒力没有任何咒灵。
这样的环境里,没有个一级咒灵都说不过去,但偏偏,什么都没有。
而且他们明明是来参加葬礼的,这里却没有人。
五条悟感到有三只手分别拽住了他的手臂,听到可爱的学生在问他看到了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诡秘“你们真的想要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一股凉意直冲学生们的脑门,他们用力地摇头,决定不去探究黑暗里的东西。
有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
反正有老师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伤害不了他们。
五条悟“那你们要进去吗”
他们又摇了摇头。
而此刻,木质的回廊由远及近地传来木屐踏在老旧木板上的声音。
那声音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律,一声未散又接上一声,但不显凌乱,似乎是出自一位淑女。
结果当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的时候,他们错愕地发现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一对双生子。
分别穿着黑色和白色的和服,发色也不相同,头上戴着不同的面具,看过来的时候也一位面无表情,一个面带笑容。
相同的地方在于,动作一模一样,眼睛都没有高光。
上一秒还在希望能够看到人的学生们“”
两人走到门的两侧站立俯身,邀请他们进去“欢迎各位来参加夏油大人的葬礼,请到正厅等候。”
五条悟“嚯。”
他迈着长腿就进去了,尽管拖着迈不动步子的三个高专生,也没能对他的行动产生一丝动摇。
三个人进去之后,勉强壮起胆子,准备四处探索一下。
然后虎杖悠仁一脚踩在什么东西上,于寂静之中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他吓得抬起腿,但于事无补,只能睁着一双豆豆眼,看到漆黑的室内突然出现亮光,四面的墙上燃起火焰,将大厅照得通明。
他低头看自己踩到的东西,发现是一张破碎的狐狸面具。
角落里是一窝正在吃东西的老鼠耗子,还是关在笼子里的。
大厅的中间摆着一个四周堆满鲜花的台子,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连墙上的壁画都是普通神话,没有任何阴间的东西。
他“”
钉崎说出了三个人的心声“我们刚才绝对是被耍了吧”
五条悟不厚道地笑出声“看样子你们看的恐怖片还是太少了,这都能吓到你们。”
三人组正准备对他进行声讨,突然,有欢快而摇滚的音乐从门外传来,伴随着的是一群人沉重而随着音乐起伏的脚步声。
门口的两姐妹消失不见,但问题不大,他们扒着门探出头看是个什么情况。
只见一队穿着白衣带着高帽的壮汉抬着一副盖子没有盖严的棺材,由远及近地走过来。
他们抬着白金色的棺材,一边走一边扯掉四处的白布,一边跳着舞,上了年纪的木质回廊遭不住这么新潮的玩法,发出痛苦的声音。
场面很古怪,但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感到非常的欢快和幽默。
虎杖“啊这个我知道是不是那个什么黑人抬棺东方版”
伏黑惠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这也太离谱了吧”
他们来之前的想法陷害,阴谋,刀子。
他们来之后的想法离谱。
不过他们已经是见多识广的人了,无论再遇见什么,他们都不会觉得离谱了。
直到棺材被放到大厅的台子上,门口的乙方云鹤跑进来,双生子抱来两个椅子放在台前,棺材里的人突然揭棺而起。
一年级生以及五条悟
离谱了,兄弟。
然而离谱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夏油杰跟乙方云鹤两个人坐在搬来的椅子上,夏油杰手里还被贴心的小姑娘塞了保温杯,让他稳住因为棺材不停晃动加音乐洗脑而产生的颤抖。
两人同时咳嗽了一声,开始了表演。
乙方云鹤“我们今天齐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从前的夏油先生离开这个不值得的人间,以及新夏油先生的到来。”
夏油杰“我在这里隆重地给大家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