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是孤僻,骄傲,或明显或潜藏的疯狂。
跟普通人之间有着明显的界限和尖锐的矛盾。
但云鹤跟他们相处得很好,没什么架子,除了口头开几句玩笑之外,不会滥用力量。连抓捕犯人的时候,也不会随意对人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非要说利用力量为自己谋求便利的话,是对方因为每次开枪都要写报告,所以不练习射击,手边捡到什么用什么击中犯人。
“总之,感觉上跟我们没什么不同。”松田阵平点了一支烟,说的话不晓得是不是在安慰人,社会中带着一点哲学,“冷漠是人的天性,你只是比任何人都坦然而已。”
“哎呀你们好可爱。”
乙方云鹤弯着眼睛,真诚地夸奖着人,但并没有解释自己其实没有因为这种问题难受,而是跟他们勾肩搭背地瞎侃。
不远处,诸伏景光搭着安室透的肩膀,笑着说“没什么好担心,这不是跟大家相处得很好吗”
安室透抿着唇,心底的担忧并没有散去多少。
虽然对方的心性没什么问题,但背后的老板可不是人类。
或许,他应该尝试着去了解更多关于系统的事情。
以卧底的态度。
喝完了酒,乙方云鹤清醒地给所有人都叫了出租车,自己也回去横滨。
然后疯狂地敲邻居家的门“快开门,别躲着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音调拉得奇奇怪怪的,像是唱起来了一样。
费奥多尔听到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不大清醒,但还是去把门打开了。
一开门,对方就非常热情地拉他的手,激动地夸他好看,说他好看到蒙蔽自己的双眼。
然后他关上了门,把人半抱着拖进客厅,放到沙发上。
大概是潜意识里占对方便宜的想法非常强烈,云鹤的动作极其大胆,直接往人身上坐。
费奥多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是想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青年依旧保持着充满迷惑性的坦然表情,金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清澈得像是没有丝毫醉意一样。
但眼里的光彩非常醉人,叫人相信他是真诚地在喜欢自己的。
而搂着他的腰,以防他掉下去的男人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看起来不为所动,而是给予了一个鼓励性质的微笑。
卡顿了一会儿之后,云鹤又突然低下头,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嘴里舔了两口,高兴地说“今天吃的那家烤肉的酱汁不错。”
费奥多尔“”
他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习惯于对方的不按逻辑行事。
叹气。
俊美的男人收紧左臂将人往怀里带,用右手把对方的手指拽出来,擦拭对方唇边的口水,食指压着绯色的唇塞进牙齿和柔软的舌之间,挑起的眉里带着点儿轻慢的味道,似是在责怪“你上次不是还说,咬手指不好么”
在把人说得一愣之后,他又低声地哄“那就不要咬了,乖一点。”
白发的青年纤长的睫羽抖了几下,乖巧地收了牙齿,但又因为含得有点难受,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地啃咬起来。
但又表面乖巧地控制住了力道,只是用牙齿轻轻地划过,假装成没有咬的样子。
费奥多尔看着他的样子,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和犹疑十分多余。
这分明就是在勾引。
没有任何可以摆脱嫌疑的可能。
按照对方的指示伺候了好一会儿,乙方云鹤放开对方的手,低头仔细地清理掉多余的水渍,然后搂着人的脖子,跟人额头贴着额头,志得意满地要求奖励“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相贴的地方传来对方略高的体温,无论是语气,还是眼里泛着的光,都相当热烈地表达着喜欢的情绪。
费奥多尔的唇边带着自己都还没察觉的真实笑意,含蓄而贴心地说“请便。”
然而对方像是忘记了自己刚刚才说过的话一样,依旧是搂着他傻笑,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
“你应该好好地,改一改这个毛病。”
撩完又不肯更进一步的青年被按住了后颈,下意识地仰了下头,然后被吻住了唇。
对方的动作并不像平日里表现得那样温和又礼貌,而是节奏递进,逐渐暴露出很强的侵略性和掌控欲,将反抗化解在节奏里,诱使人不进行任何的保留。
可能还附带着发泄一直以来的怨念,牙间的力道上远没有对方先前乖巧,即使对方不适难受地发出拒绝的声音,也置若罔闻。
简直是凶得很。
让作死的某人流下悔恨的泪水来,泪水跟汗水一起打湿了鬓边颈间的白发。
好容易被放开来,乙方云鹤半天才缓过气来,实在是累极,委屈又乖顺地靠在人怀里睡着了。
费奥多尔“”
这是真把他当圣人了
刚消散一些的郁气又累积起来,但到底也不会对睡着的人做什么,他深深地叹口气,摸出自己的手机,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