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够看在诅咒还没有消除的份上,悠着点。
“他在用我的,我觉得我不如都花到你身上,理论上来说,非本人使用的输出是有阈值的,只要你的输出达到阈值,他就偷不到。”
而斯密尔特现在能够使用最消耗魔力的技能,就是地狱之门的召唤。
并且随着地狱之主对乙方云鹤的愤怒值增加而增加消耗。
理论上可行。
但属实有点恶毒。
在这一刻,斯密尔特认可了那些人“这是个魔鬼”的评价。
但还是屈服了。
没办法,他只是个卑微的奴仆。
犹列斯察觉到那浩瀚的力量不再像以往那样任由他偷取,但他的进化已经开始,不能终止,也不能移动。
地下室的水终于流干,一个巨大的光茧暴露在空气中,有着某种奇异韵律的心跳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
金色的丝线几近透明,可以看到里面充盈的液体,和泡在里面,用他的细胞制作的,同他完全一样的身体。
但是胚胎又是那只章鱼。
所以这到底属于克隆,借胎生子还是寄生
及时地阻止自己的思想朝着奇怪的地方发散,他走过去,准备一刀扎进茧里。
茧猝不及防地打开,里面的人伸手将他拉了进去。
窒息的感觉来的很快。
但他的动作更快,对着那张跟自己一样的脸,他直接把刀按在对方的脖子上,狠狠一切。
喷涌而出的血染红了茧内的液体,云鹤呛了一口,只觉得有激烈的情绪和破碎的画面随着这些液体涌入他的身体。
很上头,就像是一口气看了十部恐怖电影。
这些“水”,由收集起来的怪谈和附着的情绪汇成。
瞳孔骤缩,他一手死死地抓着犹列斯的头发,一手挥刀割破了茧,液体流了一地,像是血泊。
但犹列斯脖子上的伤口恢复得很快,只比他自己慢一点。
跟他一模一样的那张脸,狼狈得要死,偏偏还强行得意地说“你看,你杀不死我。”
“我听说你来源于丁达尔效应。那你听说过熵增定律吗”乙方云鹤拽着对方的头发站起来,怒极反笑,抓着他的头开始往地上砸,一边砸一边说。
“破碎的镜子无法复原,万事万物都朝着无序混乱的方向发展,这个过程不可逆。”
“砰砰砰”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科学”
“砰砰砰”
“看什么看我受伤还会掉血呢,你t血条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满的”
“砰砰砰”
地下室能够承受住军火打击的地板碎得不成样子,乙方云鹤于是开始按着对方的头哐哐砸柱子砸墙。
“偷我的血偷得爽吗”
“偷我的力量爽吗”
“拿鬼吓我爽吗”
依旧是念一句砸一下,没有给对方造成太大的身体伤害,单纯是泄愤和制造精神压力。
乙方云鹤也依旧是没有等到对方的反击。
他本来是做好了战斗准备,所以才通知森鸥外说可能把afia的大楼砸了的。
即使明白双方的力量差距悬殊,他也断开了对方偷魔力的通道,对他充满恶意也骄傲至极的犹列斯也不该这样任由他撒气。
于是他停下来,看着对方,露出一个笑容来。
“最后问你一个经典问题。是谁杀了我,我又杀了谁”
是“我杀了我”。
犹列斯惊慌起来,一改先前的被动和沉默,主动发起了进攻。
金色的丝线从他的身上直直地向着乙方云鹤过去,速度等同于光速,意图将人包裹控制起来。
云鹤反手拽住化为实体的丝线,把他拉近,然后掐住犹列斯的脖子,进行了最后的尝试试图把对方塞进地狱里然后关起来。
刚按进去一个头,三人就听见特别大的骂声。
“滚地狱不欢迎你们,等把洪水处理完,吾就出去打死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指阿鹤和斯密尔特。”
斯密尔特如丧考妣,虽然他早就不招地狱之主的待见,但这种被同族的老大指着鼻子骂的事情还是对他打击极大。
到时候两个老大打起来,他到底要不要拉架哦
乙方云鹤遗憾地看着地狱大门里面出现一扇关闭的内门,吐槽“这阻止不了我开门,就在里面再放一道门是吧那平时怎么不见地狱关防盗门,妖魔鬼怪成堆地往外放”
另外两个人都没有搭理他的话,但也阻止不了他继续突发奇想。
“来来,斯密尔特,你报复我的机会来了。”
他掐着犹列斯的脖子,像是在菜市场买了一条鱼,抖了抖看它是不是活的。
在对方挣扎之后,笑眯眯地说“用你的锁魂链把我们两个分别捆起来。”
锁魂链针对的是灵魂,一旦被捆住,身体可能被救走,但灵魂依旧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