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奶茶的年轻人显得兴致缺缺,与此地格格不入。
与他同行的人,却已经兴奋地加入了那群赌徒。
负责指引的工作人员走上来“先生,您有什么想尝试的吗”
“给我来一副扑克,再给我一张单人的桌子吧。”
他出示了afia本部的信物,立刻得到的待遇,一个人在稍安静些的角落,跟最好的荷官学洗牌。
荷官是帅气的戴面具青年,白皙的手长而骨感,洗牌的样子赏心悦目。
动作也非常快。
为了让乙方云鹤能够驾驭被赋予的超强力量,系统设定他的“状态”跟他的自我认知相匹配。
所以他从外表看来,就是个不常锻炼,稍显迟钝的瘦弱年轻人。
而当他想要看清对方手上的动作时,那动作就会变得非常慢。
不仅如此,声音、气味乃至于空气的流动,他都能敏锐地察觉到了。
所以
前一刻还慵懒地趴在桌子上的青年瞬间站起,抓住对面荷官的手把他甩到一旁。
无声射来的子弹穿过他俩原先所在的位置,钻入一旁的墙面。
警报声响起,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赶来,并控制住其他人。
意识到发生什么的荷官感激地对乙方云鹤说谢谢。
而对方只是从他的手里拿过扑克牌,在众人的保护下,开始一张张地理牌的顺序。
似乎已经放松了警惕。
“您是想试试将一副全新的牌打乱吗在下有快速把它们恢复如新的方法。”幸而得救的荷官温柔地说着,伸手过来要拿走牌继续给他示范。
青年却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次是把他砸进了桌子里,桌子裂成两半,里面的机器损坏,带着火花的电光闪烁,通电了的荷官抽搐起来,再也拿不稳手中的刀。
乙方云鹤安静地看着他,看不出喜怒。
事实上,他既没有被刺杀的愤怒,也没有要杀人的犹豫。
非要形容他此刻的心态,大约是上辈子甲方让他把黑色的字体换成渐变灰黑那样。
不喜欢,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至少不是五彩斑斓黑。
至少不是他的老板叫他去杀人。
当他转身的时候,一张红桃a深深地扎进荷官的喉咙,随后划落到地上。
红桃a很新,质量很好,血迹只是附在表面。
前田太郎在听说有人在这里开枪之后,迅速表明自己“首领”的身份,得到了最好的保护,抓到的犯人也被带到了他那里。
乙方云鹤过去的时候,犯人正不停地忏悔说自己没钱还赌债,鬼迷心窍才这么做的。
那个男人看起来面黄肌瘦,黑眼圈,眼睛里有着细密的血丝,眼球外凸,精神状态很不好的样子。
衣服很旧,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饰品。
很符合他对自己的描述。
“我可没法代替云鹤先生原谅你,喏,他现在来了,你可以去求求他。”
前田太郎恶劣地笑着,似乎在等一场好戏。
犯人双膝在光洁的地板上挪动,谦卑又激动地朝着乙方云鹤的方向移动,他把头抵在地板上,哀求地说“请您原谅我吧。”
乙方云鹤一脚把他踹出去三米远。
犯人连痛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但一把填充了特殊子弹的小枪跟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看样子,我这是招惹到老鼠了。”
在前田太郎畏缩起来的目光中,青年扯了扯唇,露出一个极具攻击性的笑容来。
费奥多尔终于处理完网络雇佣人的痕迹,稍作伪装,准备出去看看情况。
然而离开擂钵街不到十分钟就遭到了疯狂的追捕。
比昨天的情况还要凶险和目的性明确。
他废了老大力气,又折损了很多人手才甩掉最近的一批追捕者,不使他们发现自己跑路的方向。
费奥多尔又狼狈地翻进了邻居的阳台。
太阳缓缓西斜,告诉他“今天又几乎什么都没干”的悲惨事实。
身体不太好的魔人先生紧紧地抓着阳台的栏杆,面无表情。
“哟,陀思先生你怎么到我家阳台上了好奇我准备种什么菜吗”
当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又迅速戴上了微笑,回头跟屋主人说“应该是青菜之类的”
“嗯嗯,准备种点小白菜。”
一整天被刺杀和被各种“意外”包围的乙方云鹤掀开阴凉处的湿布,看种子的育苗情况,逐渐找回生活的朴实。
此前都给对方找了不少麻烦的两人朴实地对视,又朴实地笑了笑,气氛融洽。
乙方云鹤走过去准备跟邻居先生一样,撑着栏杆当一下文艺青年,谁知道刚撑上去
栏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