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
叽圆猫蹲在露台栏杆上好奇地往下看,身后围了一圈男人。
等喵喵之歌的环节响起,街边车流中和高楼上的群猫整齐合鸣:“喵喵喵,喵喵喵喵——”
撒缪尔戴着耳机实时翻译:“小鱼,好多小鱼——”
叽圆翘着尾巴跟着喵呜嗷呜,背脊挺的笔直。
梅川在进城之后就把雪魄兽放回虚空里,怕的就是它追着别的猫乱玩出篓子。
可怎么也没想到,真出篓子的反而是季渊。
等喵喵之歌唱完三遍,天顶成群结队的小鱼气球依次炸开,让细碎的木天蓼散了满城。
猫薄荷和木天蓼的气息同时散落铺开的同时,满城的猫都沸腾了起来,义无反顾的一同打滚狂欢,仿佛排着队一块进了天堂。
警卫队戴着隔绝面罩,还在忠实地保护着秩序和安全。
撒缪尔伸手接住雪片般的猫薄荷碎片,闻了闻纳闷道:“也没多大味,怎么对它们后劲就这么大。”
叽圆已经滚进小毯子里,跟球似的卷成一团,喵嗷喵嗷地抱着尾巴开始享乐,白乎乎小肚子毫不设防地露了出来,像是在邀请他们帮忙挠痒痒。
梅川站在露台差点也被绕进去,退了两步离那些东西远点。
“老大,你也上头了”
男人转身去倒冰酒:“你们照顾他,我站远点。”
是有点刺激。
茶灰蹲在旁边给叽圆挠着脖子尾巴,希珀坐在露台旁静静听狂欢节的乐队合奏声。
露里斯靠着栏杆看了会儿纷繁热闹的街景,忽然道:“你们说……季渊今天晚上醒过来的时候,还记得现在的事情吗”
“大概率不会记得的。”茶灰分析道:“梅川先前变成狮子的时候也是短暂失忆,应该和喝醉了很像。”
露里斯眨眨眼,忽然绽出狡黠的笑容。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骗骗他”
撒缪尔迅速扭头:“带我一个!我也要玩!”
希珀笑的意味深长:“这样不好哦。”
“梅川,梅川你来不来——”
男人正色道:“你们小心玩脱了。”
“我要告诉老板我跟他睡过!”
“算我一个。”茶灰举手:“我是第一个被先生睡的!”
黑猫还抱着小球在露台打滚,对自己即将遇到什么毫无察觉。
季渊再恢复清醒的时候,觉得脑袋有种宿醉般的涨痛感。
“嘶……我……”
他伸手捂住额头,突然觉得哪儿不对劲。
等等我怎么好像躺在谁的怀里
他匆匆抬头往上看,视力和色感还没有完全恢复。
房间里散着猫薄荷的浅淡气味,床单被子乱糟糟的散落一地,红酒都好像打翻了。
希珀任由他睡在自己的大腿上,开口时脸颊微红:“你……睡醒啦”
季渊猛地愣住,突然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就裹了条被子,而且希珀还穿着睡袍。
“你——我——”
希珀垂着头温柔道:“还疼不疼,要不要我帮你按一下尾椎”
卧槽。
卧槽
季渊这会真懵了,身形一动差点从光滑的被子里滑下去,四肢还酸疼的几乎动不了。
“你太贪吃了,也不顾着身体。”希珀探出细长白净的十指,轻轻给他揉捏肩膀:“再睡一会儿”
等等!!
这个事后现场是怎么回事!!!
“我……”他开口时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艰难地坐起来问道:“我们昨天……”
希珀眨眨眼,似乎不解:“不是你缠着我做的吗。”
卧槽。
卧槽
卧槽
季渊简直是弹射起跳,偏偏两条腿也是酸的,没退两步就撞到旁边的床上。
光裸着上半身的茶灰伸手把他圈在怀里,声音沙哑低沉。
“看来还很有精神……再来一次”
卧槽!
季渊立刻扭头看他,不祥预感越来越重。
“我昨天跟你们两个——”
“两个”梅川敲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声音很冷:“你再数数”
季渊一秒钟换了四个表情,捂着屁股道:“昨天,昨天到底怎么了!”
“简单的说,你喝多了猫族的特供酒,然后……”
酒瓶商标和说明书都早就撕掉丢干净,这会儿死无对证。</p>
<strong></strong>“这不可能!”季渊炸毛道:“我可是喝马栏山长大的!怎么可能两口就倒!”
茶灰挑眉看他,舔了下唇道:“昨晚你闹着要解我衣服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季渊深呼吸:“我绝对绝对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
“你暂时不用跟他解释。”梅川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