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眸轻笑一声,淡金色的眸子里反而有种释然。
季渊插着翅膀和其他人飞了过来,遥遥地唤了一声:“梅川,还有露里斯——”
“露里斯体内的封印在消耗他的生命,我让他睡了几天,现在已经把人送到出口了。”
苍青隔着梅川看向季渊,手中的书页急速翻卷,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大人,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会失去您。”
他食指一点,明红色的记忆犹如千万条细线从书页中飞散而出,萦绕在法袍旁边,犹如绯色的缭乱落雨。
“到失去的时候,反而有种终于松了口气的感觉。”
季渊立刻意识到他要毁掉和自己的所有记忆,往前踏了一步。
“老板”
“苍青,”他看着那双金色眼睛,开口问道:“你给自己编织过梦境吗”
男人抬眸看他,笑的依旧很温柔。
“大人,这都不重要了。”
骨节分明的冷白色长指缓缓扬起,明红色的千丝万缕便倏然间破碎消散,如在空气中渐渐溶解的无隐无踪。
不用说再见了,我会把你完整忘掉。
-2-
他们离开暗语深渊的时候,露里斯就等候在门口,神情关切。
季渊觉得头疼,叫了辆蜥蜴房车,吩咐马车夫往北开。
“我们应该先开个会。”
队伍里少了一个人,自己还被关了好几天,好像无声无息中就改变了很多事情。
季渊先前被那魔法师打扮的像个小贵族,这会儿也穿回了小红帽长袍,咳了一声正经道:“我感觉几天没有见,你们好像都变了啊。”
撒缪尔在啃新鲜的小鸡崽:“我还好,没啥变化。”
“你是怎么回事”
“脖子后头的羊角吗就是茶灰被你赶出家门之前扔给我的啊。”他懒洋洋道:“它说要么我把这角扎上封好血统,要么它拼死和我打一架,直到把我赶走为止。”
“不过确实封上以后我老实了很多,不然得惹一堆事。”
季渊摇头,指了指他漏风的下门牙:“我是说这个。”
小恶龙恼怒道:“换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指了指脖子前的龙牙吊坠:“老板,我这个可是工伤!回玄脊城以后你要给我找最好的牙医!”
“……行吧行吧。”季渊扭头看向他旁边跟抱枕般瘫好躺平的绵羊:“茶灰睡了一路了,它没事吧”
“哦,茶灰是体力透支太多,还得缓几天。”
“露里斯呢”
精灵精神很好:“我身体恢复了很多,现在状态还可以,阿渊不用担心。”
“好的……”季渊敲了敲桌子,终于绕回了正题:“那么梅川同学,你好好解释一下。”
“这只狮子,这身军装,这个披风还有这把刀,怎么回事,嗯”
梅川平直道:“说来话长。”
“没事你可以长话短说。”
“短不了。”梅川坐在他的对面,坦然道:“不是两三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
季渊挠了挠下巴,又问道:“那你记忆全都恢复了”
“……应该是都恢复了。”梅川低声道:“也只能以后慢慢解释。”
“你是第六国的元帅吗”
梅川没有回答。
季渊趴回了桌子上,闷闷道:“我就睡了个觉,你们换皮肤的换皮肤,觉醒的觉醒,都好陌生啊。”
男人忍不住想哄哄他,小声开口道:“算是吧。”
“也不多问你啦,愿意说就找个时间和我慢慢讲吧。”
季渊看向座位旁边乖巧蹲坐的大狮子,再度确认道:“这是你的新坐骑,是吗”
梅川点点头,解释道:“也可以给你坐,它很听话的。”
狮子嗷呜了一声,凑过来蹭了蹭季渊的手。
就这个型号和雪焰特效的狮子,放到我们公司没个五万块钱开宝箱开不出来。
季渊撸了一把毛绒绒的狮子脑袋,好奇道:“它有名字吗”
“只有第六国的古语,意思是狮子。”
“那我给它起一个!”季渊清了清嗓子道:“从今天起,你就叫达拉崩巴斑得贝迪卜多比鲁翁好不好呀”
梅川强咳一声:“有点拗口,不好念。”
“那就昆图库塔卡提考特苏瓦西拉松!”
狮子很听话的点点头。
梅川盯了它一眼,狮子立刻拨浪鼓式摇头。
“这样啊……那就叫你小白吧。”季渊笑道:“今天就给你开猫罐头,好不好”
“嗷呜!”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应该取名叫:寿限无寿限无扔屎机前天的小新的内裤新八的人生巴鲁蒙格费扎利昂艾扎克休纳德三分之一的纯情之感情的剩下的三分之二是再意倒刺的感情背叛好想知道我的名字我知道他不知道的不在家干鱿鱼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