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别的。”
他没有太多的拘谨,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大人想吃板栗饼么”苍青自然道:“新烤的一批已经出炉了,和棘齿林地卖的一模一样。”
“也不是。”季渊想了半天找不到那个词汇,伸手比划道:“我记不清它的名字了,好像是土豆做的,味道很香,上面撒细细的调料。”
深渊之主微微颔首,几分钟后就有仆从端着盘子过来。
“不是土豆披萨,”季渊摇头:“是薄薄脆脆的。”
又来了一批仆从。
“也不是土豆烤饼,要小一点更薄一点。”
又跪了一批仆从。
“也不是土豆饼干,就是烤土豆……不对,用油炸”
又跪了一大批仆从。
男人见他不记挂着板栗饼,心情没来由的突然很好,任由他提着这些稀奇古怪的要求。
等清脆咸香的炸土豆片被呈上来,季渊才点点头,尝了一口觉得有些可惜。
“其实我喜欢番茄红烩味的,不过原味的也可以。”
几十个厨子跪在旁边瑟瑟发抖,生怕尊上砍了他们的头。
苍青漫不经心道:“下去吧。”
一群人齐齐谢恩,逃跑似的消失了。
季渊抱着盘子吃的一本满足,想起什么道:“你刚回这里,有很多政务要处理吧。”
“还好,有手下协助处理。”苍青慢悠悠道:“大人吃饱了之后,想出去逛逛吗”
“九百重养着一大片的飞马,五百重有数十种仙华玫瑰开了满庭。”
“如果大人想去深渊之外的地方散散心,我也可以陪您一起出去。”
季渊跟小仓鼠似的在那啃薯片:“暂时懒得动。”
“对了,你不是说我喜欢画画么”他好奇道:“我都画过什么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在决战的时候没有剩下太多,”苍青随意道:“大人要不要试试再画点什么”
“嗯,一听就特别修身养性。”季渊擦干净了手,小声道:“我刚睡醒那会儿,一摸床单就是一道黑印,还以为我自己是只煤球精。”
他在桌子上摸索着画了只小鸡崽,看着有点失望。
“苍青,我怎么感觉我不是很会画画的样子……”他嘟哝道:“而且这小鸡也不会动,看起来好蠢。”
男人坐在了他的身旁,抬手笼住了他的右手。
“您换一种颜色。”
苍青的掌心很暖,引导着他在虚空中画着弧线。
他们没有动,可身下的椅子却长出了翅膀,载着他们两人向半空中飞去。
“好了,再换一种。”
先是烈火般明丽的赤,然后是落日般和煦的橙。
一道一道的颜色在季渊的食指中绘出,又如明光般交汇在一起。
苍青把他半抱在怀里,指引的很耐心。
“颜色在渲染的时候,要有自然的过渡和混色。”
他握着他的手,陪他一起模糊不同颜色的边界。
法杖上的月轮颠倒旋转,彩虹便蒙上了一层温润的光。
“您打个响指。”
“啪!”
半透明的彩虹映亮了整个侧殿,仿佛这里刚刚下过一场太阳雨。
绚丽轻透的色泽交融发光,漂亮的毫无瑕疵。
“原来还可以这样玩”季渊若有所思:“那我岂不是想创造什么就能创造什么”
“您以前常常拉着我画狮鹫,”苍青怀念道:“可是那时候还没有搞懂骨骼和形体,画出来的动物都无法起身和活动。”
“你也会画画么”
“恢复记忆以后会,”苍青敲了一下法杖,地面自动平滑打开,椅子张开翅膀带着他们往下飞,不一会儿就落到了苍青的书房。
书房如同重瓣玫瑰般被很多个房间交叠包容,其中一间便陈列着他过去的画作。
“都是油画诶。”季渊跳下椅子,差点没有站稳:“嘶——你扶我一下。”
男人过去牵了他的手,轻声道:“您慢点走。”
苍青确实很会画画。
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季渊也能感觉到他是个地道的贵族。
用餐的姿势,和仆从说话的语气,还有这满室笔触从容的华丽油彩。
油画讲的都是过去的故事和许多国家的景观,场景恢弘壮阔,人物栩栩如生。
季渊看了好一会,侧身看他。
“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画画……好像也完全不会。”
“你教教我,好不好”
苍青低头看他。
“大人给我一个吻,我就教你,好不好”
季渊想了想,踮着脚亲了一下男人的脸颊。
他的唇很软,亲在脸上像蔷薇花瓣拂过一样,一瞬即逝。
“我现在还感觉不到喜欢你,接吻的话会有点奇怪。”
他想了想,怕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