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伤没好全还是小事,就怕某个神得知他没有恢复后又趁机搞事情,连累到他家伊甸。
所以才会有这场道别。
“你要离开”伊甸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问出口的,他并没有觉得松了口气,反而还有点说不清的怒意。
度潜立马就想到了当初他和他说需要离开时的事,没敢再玩什么装柔弱的戏码,好好解释清楚“只是三天,三天后我就回来,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听他这样说,伊甸那丝怒意才消散,但他皱着的眉还没有松开,追问道“什么事情”
度潜这时有点怕他,也不敢跟老婆扯谎,老实道“伤没好全,要回一个地方。来回路程需要三天时间。”
伊甸很快想到当初自己捡到他时他浑身都伤,他还以为早就好了,原来还没有吗既然没好,那他居然还去采云朵叶子,还敢一个人冒着被红雨淋的危险回森林帮他取东西
“蹭”的一下,消散的怒意又被点起来了。这会儿,伊甸脸上可找不到平日里半点温和。
度潜摸了摸鼻子,有一点窃喜,又不敢得意。虽然不记得他了,但老婆还是在意他的,嘻嘻。
度潜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小袋种子,递给伊甸“这是我之前找到的花种,送给您。三天后我就回来,到时候,老板还会收留我的,对吗”最后那一句,又换上了可怜的语气。
伊甸接过那袋花种,心里不爽快,声音也闷闷的,他“嗯”了一声,又补充道“路上小心。”
度潜弯了一下唇角,又很快压下去,转身朝着森林走去。走了一段路他回过头来,发现伊甸还在看着他,隔着一段距离,伊甸都能发现他那双眼里亮晶晶的光。
伊甸立马捏着那袋花种背过身,这样做了之后,又有点懊恼,他为什么要躲这有什么好躲的
伊甸将那袋种子装进随身带的兜里,转过头去忙别的活了。自从他身份的消息传开后,每天都有客人找上门来,他不会没事可做。
度潜在森林,其实并未走远,来到荒地之后,黑暗面小坏蛋一直没再出来。度潜开始不知道是为什么,之后倒是有了个猜测。
这世上不管是什么,都有两面。当然,有的还有多面,但大的总体归位两面。进来这深渊,尤其是主动进来的,黑暗面就会被激发。就像夜晚出现的伊甸。
但黑与白加起来才是一个整体,完全否定、对抗、排斥另一面,都是在分离自我。只有承认、接纳、约束,在这深渊里才是正确的选择。
这一点,度潜早就告诉过伊甸了,但伊甸不知为何,竟像是完全不知道。而且看先前他告知他的反应,伊甸还相当排斥。
度潜可不想老婆真一分为二。而目前黑暗面未出现,虽然有些厚脸皮,但度潜也觉得是和他有关。
伊甸的黑暗面就只是任性了些,爱撒娇,在某方面的需求比较大,也更放得开想到这原来是伊甸面对他时潜藏内心最深的想法,度潜其实特别得意,是以被那小坏蛋翻来覆去的折腾,也只是甜蜜的烦恼。而最近没出现的原因,估计就是因为他满足他了。
但今天他和伊甸提要离开,度潜预感着,晚上小坏蛋会醒,而且他也不能不跟小坏蛋说一声自己要离开几天的事情,不说就走,他觉得自己可能会非常惨。
晚上,光线彻底暗下来,四周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度潜慢慢回到荒地,果然看见从树上下来个灵巧的身影。
度潜的脚步快了一些,还有几步到树屋,前面就有人往他怀里撞。要是平时,度潜也就由得他将自己撞倒在地,骑在自己腰间了,但今晚,他却是稳稳接住了人。
赶在对方说话前,先吻了吻怀里的人,然后一口气交代“我要离开三天,宝宝要乖。”
伊甸脸上的笑立马就没了,拉过男人搂着他腰的手,凑到嘴边,张口就咬。
度潜叹息地摸了摸黑暗精灵的黑色长发,“真的必须得去,三天后我就回来。”
伊甸又狠狠咬了几口,见男人真的要离开,愤愤甩开他的手,“哼,走就走。我才发现换地方了,这里肯定有人能陪我玩。”
度潜心头一梗,忙把人重新困进怀里,不敢说“不许”之类的话,就怕他“偏要”,只低声哄道“别生我气,今晚任你吸。”
伊甸抖了抖肩膀上的手臂,抖不掉,才瘪着嘴不情不愿,偏过脑袋,对着男人吸了一下。见男人没有没用地马上变成体积更小的东西,伊甸眼睛一亮,终于有点高兴了。
荒地里有了光线时,被再再再再次吸成一颗拇指大的煤球的度潜,正身坚志残地朝着西城地宫移动。
等等他回去,再回来哭的肯定是这只小坏蛋。
与此同时,北城。
云怀把玩着手里刚刚从下属那儿得到的藤蔓手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确定,今天伊甸身边没有那个给他打工的男人了”
刚去吃过一顿饭,还在回味滋味的下属,听着城主温柔的声音立马清醒,“是属下还听见和他相熟的几个问到,他说那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