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虽然总是以自家孩子为傲,但须是因为太了解了,对孩子的缺点看的太明白了。所以总是觉得别家孩子怎么那么好。所以才有了伴随我们成长的别家的谁谁谁。
大叔也一样,儿子的成就他很骄傲。但同时他也很清楚儿子的问题,年纪轻轻就加入了游戏,杀戮,阴谋,死亡,压力,他承受了小小年纪不该承受的太多东西,虽然这些他都熬过来了。但却栽在了一个在成年人看来很可笑的问题上。
少年人和被社会毒打过的社畜,最根本的区别在于。社畜们吃多了亏,心中早已没了理想。或者说理想被深深的埋在了心底,被理性和责任深深掩埋。他们只有当下,做完今天的工作,确保这月的薪水,最长远的规划也就不过是周末的一场电影,或者黄金周的一场旅行。
但少年人不同,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正是最富有想象力与理想的年月。是还能说出自己的理想是当科学家,是改变世界,保卫和平一类话的年纪。
大叔进游戏,一门心思只是为了活命。他是在明知道生命无多的前提下,才放纵自己,完全展露心底的善意,帮助着那些新玩家。所以他很佩服段老,这位老人才是真的为了理想奋斗了一生,内外相合,是真正有信仰,有理想,并付诸行动的传奇人物。
但见到黄烁后,还是让他眼前一亮。
这个年轻人很矛盾,首先他很现实,老成的让人心疼。活在当下,但凡有一点希望,就死死攥住,拼尽一切的去努力。这一点虽然让人佩服,但在游戏里不算少见。
真正让大叔吃惊的是,这个人心底保留着的那一块温柔。人之初性本善,是人心底多少都有善念。但难能可贵的是,当理性,利益与善念冲突时,如何选择。
但他儿子的问题却是之前被保护的太好了,小时候被自己夫妇保护,被学校保护,进了游戏后还运气的加入了逍遥,继续被保护。说好听点,叫过于理想化。说难听点就是个还没长大的熊孩子。但问题是,还是一个要实力有实力,要计谋有计谋,就是心性不成熟的厉害熊孩子。
大叔没少在儿子面前提到黄烁,这也是当初邪歌冒着身份泄露的危险,也要亲自去见一见黄烁的原因。大叔是太希望儿子能有几分黄烁的成熟了。
“小黄啊,咱们一个队的,你是队长,你要做的事我肯定帮你。但是小羽,孩子大了,我做不了他的主了。我把他叫来,你和他聊聊。他现在的状态,我是真有点担心,你要是能帮我管管他是最好了。”
黄烁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叔啊,您啊忽略了一件事。您的这位儿子可已经不再是你眼中的高三学生了。我不知道他进入游戏多久了,但想来日子不短了。这中级场一场游戏动辄数年,他的心理年龄怕是不必您小多少。不要再把他当孩子看了,也许试试平等交流,更有效也说不定。”
大叔喝了口闷酒,摇了摇头。道理谁都懂,但儿子就是儿子,有些东西很难改变。所以他才更希望黄烁这个他信任的外人,帮他和儿子交流交流。
不过大叔呼唤儿子的手段让黄烁有些侧目。云盾安保能搞出b机,游戏内外通用,随着对游戏的了解,黄烁越来越觉得高深了。无知者无畏,那复古的外形下,是一种用现代工业思想打造的廉价法器。这需要发明制造者不但要在现世有着极高的科研水平,对游戏内的术法一道的造诣也是顶级的。不起眼的小东西却是官方机构最核心的优势之一。
当然了,以国家的力量,搞出这个倒也不值得太惊讶。逍遥作为游戏内玩家的巅峰,必然也有一些超长的手段。黄烁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只见大叔也没什么多余举动,就是对着一旁的空处淡淡的说了句“请他过来”。
某个瞬间,黄烁经过锻炼已经五级的神念,似乎捕捉到了一抹异样的波动。
大叔看到黄烁的表情,耸了耸肩。
“说是叫役灵,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平时在我身边保护我,实力不弱,对付一般毛贼足够了。关键时刻,可以直接回归小羽身上的宿物,通风报信。按小羽说的,只是个普通货色,他们那些人人手几个当杂役用的。你别说,平时打扫个房间什么的,手脚很是麻利。”
黄烁有点走神,他自然是想到了庄建业他们。竟然还能这么用貌似还有专门的传承。一会儿可以打探一下。
邪歌明显离得不远,两人说话间,就大步走进了小酒馆。不过开口第一句就让黄烁眉头大皱。
“你不是说你不参与魔门大典么上次装个术法师混进去想干嘛法相的变化之术虽然是易容中最高级别的手段之一,但也不是绝对不被识破的。连身体的声音都不改变,气质也变化不大,能认出来的手段太多了。”
可能是大叔在他面前别家孩子提的次数太多了,激起了邪歌的逆反心理。一见黄烁,就摆足了前辈的架子,张嘴就点评起之前那次见面了。
黄烁心态很好,对这位逍遥高玩确实也佩服。指点他问题,他自然谦虚接受。但是这小孩子一般装腔作势的行为,实在有点跌份。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