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 很快就到了网球比赛当天。
清晨。
花板裕也和往常一样下楼,见花坂弥加的位置空着,餐桌上只摆了三份早餐, 问“弥加出门了吗”
“嗯。”花坂妈妈在客厅浇花, “很早就出去了, 说是和朋友去看什么比赛, 晚上也不回来吃饭了。”
看比赛
花板裕也顿时猜到了她的去处。
能让她在周末还这么积极的人,不出意外,应该是今天网球比赛会出场的那位国家级选手幸村精市。
“今晚我也不回来吃饭了。”花坂裕也拉开椅子坐下。
花坂妈妈笑问“又和棘出去玩吗”
花坂裕也点头“对。”
“我说你呀,什么时候把棘正式地带回来给我们认识一下。”浇水完毕, 花坂妈妈一边收花洒一边对花坂裕也说。上次在街上的偶遇太过突然, 灯光也没有很亮, 加上不想给狗卷棘造成压力,她只是粗粗打量了他几眼,根本没来得及细看,更别说和他好好打一个招呼了。
不过看得出来, 狗卷棘是个家教很好的男孩子, 性格不是太外向,但为人很有礼貌, 让人一看就很喜欢。
可是
花坂妈妈看了一眼正在慢条斯理吃早饭的花坂裕也。
她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的个性,看上去温温柔柔, 其实心里的主意可多,以狗卷棘表现出来的单纯估计以后啊,还会发生很多事情。
想到这里, 花坂妈妈叫了一声花坂裕也“开春以后, 棘是不是就要升上二年级了”
“对的。”花坂裕也抬头, 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怎么了吗”
再开口时,花坂妈妈一脸忧郁“我是在想裕也你是不是太黏人了。”
花坂裕也“”
花坂裕也难得被噎到,担心花坂妈妈再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他郑重地放下了手上的勺子“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呀,咒术师不是很忙吗”花坂妈妈开始担心,“但是棘却有这么多时间和你在一起。”
时间在每个人身上都是平均的,24个小时,不多不少。
如果狗卷棘把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留给了花坂裕也,那他的学业怎么办
像咒术师这样的高危职业,实力越强,在面对诅咒时就越有生还的可能性。
再退退退退退一万步说,哪怕狗卷棘并没有因为花坂裕也耽误训练和提升,他的睡眠时间是不是充足
他才十几岁,还在长身体,不像自家大儿子,基本上都已经定型了。
花坂妈妈越想越担心,丰富的心里活动完全在脸上体现了个透。
“”听完她的担忧,花坂裕也默了两秒,“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先是闷笑,但那笑完全控制不住,紧接着变成了发自内心地开怀敞笑,半晌后,他趴在桌子上平复了下呼吸,嘴角还是控制不住得向上勾起。
先不说他和狗卷棘之间是谁黏着谁,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家母上大人只是见了小朋友一面,就开始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起来,甚至还叫自己克制一点。
见花坂妈妈的表情越发不妙,花坂裕也有眼色地止住了笑。
其实他平时和狗卷棘见面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多。
少年咒术师确实很忙,时不时就要出任务,除了周末以外,大多数时间,他们的联系还是在手机里完成的。
不过这点就没必要告诉她了。
花坂裕也体贴地隐去那些说出来可能会让花坂妈妈尴尬的解释,笑着点头“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他刚才并不是在笑花坂妈妈的担心不切实际,而是发自内心地,为狗卷棘获得了自己家人的喜爱而感到喜悦。虽然和家里人坦白时说的是无论他们同不同意,自己都会去追求喜欢的人。
但果然
当亲人认可爱人时,心里的那份欢快,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吃完饭,花坂裕也上楼换了衣服,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了两声,是狗卷棘的短信。
我到了。
花坂裕也笑笑,拿起手机回复好哦,我马上来。
自从上次狗卷棘送过他回家后,花坂裕也便发现他好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过去都是他送狗卷棘回学校,或者带他去哪里玩,而最近则变成了狗卷棘主动。
小朋友想证明自己,花坂裕也当然不会阻拦他,就当作不知道似的享受他的服务。
他很快出了门,没在家门口看见狗卷棘,想了想,往车站的方向走了两步,果然在一盏路灯下看见了他的小朋友。
一如既往穿着高服的小朋友。
花坂裕也“棘,这边。”
狗卷棘听见声音,抬头,眼睛在看到花坂裕也的那一瞬间绽出亮光。
“唔”花坂裕也歪头,一把接住朝自己跑过来的狗卷棘,“怎么这么高兴呀”
狗卷棘拽着花坂裕也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