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祖啊”
“胡说,师祖什么时候笑过”
“呀光天化日的,他们在做什么一定不是掌门师祖吧”
“看身形很像啊,还有那红衣公子”
郗鹤不知什么时候溜达过来,一人给一暴栗,摆出副掌教的架子训斥“不好好练功,都干什么呢还敢妄议师祖想必是功课太轻松,现在,每人挥剑一千次,没做完不准吃饭”
众弟子霜打的茄子一般,滚去领罚,都不敢再偷看、胡说。
郗副掌教却在罚徒弟们之后,很双标地背着手,扬起脑袋,看个清楚好家伙,他看到什么真不愧是胡公子,能让师尊,啧啧啧啧啧啧啧,光天化日的,大庭广众的,成何统哦啧啧啧啧啧
不过,他入门也有一二百年,从来没见师尊这般开怀地笑过。
师尊虽贵为太微境掌门,但据他观察,和苦行僧差不多,日子过得没滋没味儿,生活质量还不如大字不识的山野莽夫,银绒的到来,让师尊愈发活得像个活人。
挺好的。
城阳牧秋任由银绒八爪鱼似的抱着,可在空中如何折腾,都没影响他们平稳落地。
银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位是城阳老祖啊并不是他从前花几块灵石能租到的飞剑,想必不会轻易掉下去的。
银绒于是质问“你方才是不是故意的看见我害怕,还故意不解释,故意看我出洋相”
没想到城阳牧秋很不要脸地承认“嗯。”
银绒“”
银绒“逗我好玩吗”
城阳牧秋又笑,还是那种止不住的大笑,过一会儿,才说“嗯。”
银绒“”你妈的,本妖真的要生气。
银绒生气,后果严重。
他身形一晃,狐耳少年消失不见。银绒假装自己是只听不懂人话的野狐狸,气哼哼地跳上床,用毛绒绒的屁股对着城阳牧秋,城阳牧秋转到他身前,银绒便重新转过去。
非常恃宠而骄,非常胆大包天。
城阳牧秋好脾气地任由他折腾,并掏出一把玉梳从前替银绒梳过头发的那一把很做小伏低地又替银绒梳理毛毛。
大尾巴蓬松柔软,一梳就梳掉一层浮毛,城阳牧秋竟不嫌弃,还把浮毛小心地收起来。“我不是故意看你出丑。”城阳牧秋说,“只是,那时候你抱着我,我不想你放开。”
银绒“”不得不说,这个解释比梳毛还让他舒服。
“笑也不是在笑话你,”城阳牧秋继续说,“是开心。和你在一起,就感到很开心,看着你觉得无处不可爱,所以心情很好。”
银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祖宗这是在说情话吗
一本正经的老古董,突然学会说情话,面对这样的城阳牧秋,银绒第一次没抗住,然后又通过今日祖宗的一番高论,发现,他不是第一次扛不住,而是次次扛不住。
银绒放弃,因为怀疑自己这时候变回人,肯定脸红得不行,更丢人,于是索性小爪一蹬,与世无争。他摊开四肢爪爪,一滚,翻出雪白的肚皮,任由城阳牧秋抚摸梳毛。
即便面对狐形的银绒,城阳牧秋也极有耐心,将毛团儿好好梳理一番,又上下其手地撸一遍,才抱着银绒上床。
可等银绒卷着大尾巴蜷成一团,睡熟之后,城阳牧秋却没有抱着他一同入睡,而是悄悄起身,替他掖好被子后,轻手轻脚地下床。
他三徒弟齐霜今日抓住的那只妖,还没来得及审问。
城阳牧秋决定去问问审问的进展,他明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只有今晚得空。
而众位受邀而来的各派道友,也快到归期,若是能在他们离开之前,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是最好不过的。
那妖人形是个七八岁的小童,却相当狡猾顽固,齐霜花一整天的时间,愣是没有叫他开口,只坚持说“叫你们朝雨道君亲自来问我。”
城阳牧秋迈入诛妖堂的时候,正听到那妖不知第几次强调,便凉凉地说“本尊来,劝你莫要耍花招。”
他屏退看守此妖的徒子徒孙,小徒弟们守在外边,互相交换眼色,都表达出对那只不开窍的妖的怜悯之情。
好好的,为什么非得不见棺材不掉泪,有什么话交代给他们就好,这回倒好,掌门仙尊亲自审问,那只妖不死也得脱层皮。
然而,不到一个时辰,城阳牧秋便匆匆出锁妖塔,小徒弟们好奇地探头探脑,发现那只胆大包天的妖居然全须全尾的,众人无不惊奇。
而城阳牧秋没立即回蘅皋居,而是径直迈入参横殿,那是存放太微境历代先祖牌位和现任掌门、长老、执事、内门弟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