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1 / 3)

第六十七章

城阳牧秋并没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捻了捻银绒脖子上的铃铛,道“师尊提到的那块涅槃羽岁和雕刀拿出来给我看看。”

银绒知道自家炉鼎这是准备帮忙,忙不迭将两样东西拿出来,同时忍不住问“你真的相信我见到了佑慈道君”

人死不能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竟然一下子就信了

城阳牧秋“你说的,我自然信。”

之后,银绒便看着城阳牧秋背对着自己捣鼓那块涅槃羽岁,青年逆着光,背影显得高大结实,不知过了多久,城阳牧秋将两样东西原封不动地还给银绒。

银绒忍不住有点失望“连你也弄不懂吗”

“弄懂了,”城阳牧秋,“不过这是你的机缘,需要你亲自操刀,我可以教你。”

银绒发现城阳牧秋似乎不在自称“本尊”,而是自称“我”,银绒动了动头顶狐耳,“多谢仙尊。”

“”城阳牧秋,“你一定要与我这样生疏吗”

银绒立即“不生疏不生疏,我们昨晚不是什么都做了吗”

城阳牧秋被噎住,有心重提那件事“我那一日,在师尊墓碑前问你的问题,如今有答案了吗”

“”

银绒知道躲不过,该来的总归要来。

他又往鸳鸯锦缎被里缩了缩,小心翼翼地问“可以拒绝吗”

小东西头顶狐耳蔫哒哒地趴着,心事都写在脸上本妖是不愿意的,但如果你逼娼为良,那也只好从了。

城阳牧秋心里一阵酸涩,觉得更气闷了。

“罢了,你不愿意,我还会逼你不成”

银绒松了口气,但还是觉得这不像是祖宗的脾气,依着他对城阳牧秋的了解,他老人家想做的事情,必然要用尽手段暴力手段、以势压人,他做起来轻车熟路。

竟然没有逼自己

银绒下意识甩了甩露在大红锦被外头的尾巴尖儿,心里想应该是没有特别喜欢,所以才没有逼迫吧

有道理。

他自己也曾很喜欢很喜欢过“炉鼎君”,想一辈子养着他,但时间久了,收到的拒绝多了,便不愿意再热脸贴冷屁股。可见“喜欢”多不值钱啊,这么容易就被消磨掉了。

而城阳牧秋与自己相处的记忆全失,他所记得的,不过是自己厚着脸皮往他身上贴、又睡过几次罢了。

难不成自己贴他的时候,他不喜欢,自己离开了,就突然变成了香饽饽

这也太贱了。

不可能不可能。

城阳牧秋便这样在秀春楼住下了。

除了夜夜帮助银绒“练习采补术”之外,白日便守在自家小狐狸身边练功银绒被折腾得不行,白天都是要补觉的或是隔空处理一些徒弟们不敢擅自决断的门内事务。

一转眼,他便住了十七日。

整整八万上品灵石,别说住十七日,住上十七个月,秀春楼也稳赚不赔,奈何,那一日目睹过银绒风采的客人们都坐不住了。

经过青茗郎的精心策划,早已把各位纨绔子弟对于红袖公子的期待值拉满,而在梳拢大礼那一日,众人看到银绒的真容,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惊为天人,也是后来导致竞价一路走高,完全超出预料的原因。

很多世家公子、大妖、修士都等着,那位敢出八万上品灵石的神秘豪富离开之后,再去找红袖公子从诗词歌赋谈到共赴巫山。

可惜,那位神秘豪富至今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像是要长住,这可急坏了前来一睹芳容的众恩客,每日来秀春楼问他什么时候走的客人络绎不绝,每婉拒一次客人,青茗郎就感觉自己把白花花的灵石往外推一次,心都在滴血。

这还不止,一条花街的小倌馆都在模仿银绒,每一家都至少推出一位穿红衣的年轻公子,衣裳的样式、花纹都与银绒那一日穿的别无二致。

不少在秀春楼失望而归的客人,都跑到别处解决问题,青茗郎气得想骂街。

他终于按捺不住,鼓足勇气去找城阳牧秋暗示,敲门问“仙长,您忙着吗”

片刻后,房门打开,青茗郎对上城阳牧秋面无表情的脸,登时有些怂,却听对方好脾气地低声道“有事出去说,他还在睡。”

青茗郎自认见多识广,但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就发怵,明明那人态度还算良好这大约就是不怒自威吧。

青茗郎陪着笑“仙长,是这样的,按着秀春楼的规矩,梳拢某位公子,也不过是一夜春宵,当然,您给的价钱太高了,让红袖多陪陪您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呢,哈哈哈,以我们红袖的姿色,别说是秀春楼的头牌,他甚至能称得上整个鹿吴城的花魁,您该听说过,秦楼楚馆看鹿吴,鹿吴谢馆看秀春。所以说他是整个修真界最红的公子也不为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

平平淡淡的一句问话,令巧舌如簧的青茗吓得断了思路。

城阳牧秋倒是替他说出口“想再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