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
苏锦霓拿来了好多张消食符。
没得办法,谁让大蛇蛇长得那么长呢,她唯恐一张两张不管用啊
于是蛟,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贴成了黄蛟,像是被镇压了一样。
蛟“”
想骂人
把大蛇蛇的身上全都贴上了符纸,苏锦霓就双手托着小下巴,坐等他变小。
可大蛇蛇消化的也太慢了。
苏锦霓等到瞌睡虫都上来了,还是没见他变小。
她托着小脑袋进入了梦乡。
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她梦见一个长得跟她表外甥好像好像的小道士,可在梦里她就知道,这不是她表外甥。
因为他们只是形似,而并非神似。
小道士穿的道袍与现在的道袍不大一样,只因那个时候还没有道士呢他是这世间的第一个方士。
他掌阴阳之学,明鬼神之事。
可观测天象,占卜吉凶。
就连王都想笼络他去朝中做大官。
但他喜欢游走在山野中,无拘无束地生活。
他去过好多好多地方,用他的双脚仗量了高山大河
而且因为悟道,他的容貌自十五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变过了。
如果不仔细算的话,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少岁。
大约是他一百九十九岁那年,他终于能与天道对话。
那其实并不能叫做对话了,而是一场久违的辩论。
天道小老儿与小道士对坐在一棵梧桐树下,两人的面前摆着一副棋局。
棋局已过半,却没有分出胜负。
苏锦霓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托腮围观。
小道士并不急着落子,只问天道何为气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世间万物,到底是规律还是命定
天道高深莫测的笑,这得你自己悟。
小道士又问天道
一个人的气运没了,人死。一个家的气运没了,家灭。一个国的气运没了,国亡。那为何人与人,家与家,国与国的气运还不一样多呢为何穷苦之人就得忍饥挨冻为何气运之子,就算干尽了无良之事,仍有气运这世间是不是就没有所谓的公道了
天道摇头笑笑,挥一挥宽大的衣袖,将小道士送到了地府。
小道士在阴都城住了许多许多年,他用他的双脚又丈量了地府阴都鬼市,每一寸他能到的黄泉之地。
有很长时间,他一个人在忘川河上泛舟。
因此他见过十世善人,也见过十世恶人。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在地府的善恶簿上记得清清楚楚。
可他仍旧想不清楚困扰他许多许多年的问题到底是先有这世间万物,还是先有的天道何为天道为何要有这样的天道
问题太多,答案也多,他的道心变得乱七八糟。
孩子也很凌乱
在她眼里,小道士想的可能是为什么别人有三颗糖,我却只有一颗糖的问题。那我抢别人一颗糖,我们都变成两颗糖,多公平,为什么天道不允许
孩子懂的不多,但知道,但凡与“抢”这个字,沾染上关系,就是不道德的,不是好孩子。
比如乔思修搞出来的所谓借运,就是自私自利,缺德的妈妈说缺德到家了
梦境忽然转换。
从地府回到人间,不知人间的岁月过了多少载。
小道士依旧是十五六岁的容颜,他修建了一座道观,写了本书,记下了他在阴都所见所闻。
书成之时,梦里的小道士落下最后一笔,他忽地抬起头,朝着虚空问“锦,你可知天道对你做过什么”
真不知道他在说啥。
苏锦霓皱了皱眉,一点都没有偷窥别人梦境的心虚。
“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拉我进你的梦,不就是想告诉我这个嘛为啥又要卖关子呢我可没有带钱,不会花钱,让你讲故事的。因为你的故事一点都不好听,太绕,一毛都不值。”她大声回答。
小道士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古怪。
他一心想反天道,可他笑起来故作高深的样子,与天道一模一样。
他道“锦,不要被困住你的东西欺骗了。我是堕仙,你是陨魔,你我联手,足以推翻天道。你可知,我等你等了几千年”
他说的话,苏锦霓一个字都不相信。
嗐,其实是超出了知识范围,进入了知识盲区,一个字都没听懂。
正困惑间,苏锦霓的耳边响起了她表外甥的呼喊声音,很着急的。
“我走了”
“你走得了吗”小道士淡淡问。
苏锦霓觉得他真的是把自己给看扁了。
她奶凶奶凶地说“那我就走一个给你看喽”
苏锦霓一转身,就朝着檀香味跑。
哼,根本就不费啥力气。
苏锦霓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