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附近的人这一栏,说道“你们竟然以为,你不说我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你们来十三中打过球了”
夏桑愣愣地看着附近的人,最热门的一条消息,就是十三中和一中的那场看球赛,图文并茂,甚至连剑拔弩张的打架场面都被拍下来了。
她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照片里。
夏桑脑子嗡嗡作响,这才反应过来,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她妈妈平时吃饭的时候,都会刷微博啊她还以为她在看社会新闻呢。
难怪,随便学校什么屁大点儿事,老师们全都掌握着。
同学们总是猜测,覃女士在他们身边安插了各种眼线。
殊不知,就是因为他们屁大点事都要发个微博,还特别喜欢带上“南溪一中”的定位,这又何须大费周章地安插“眼线”呢。
夏桑看了周擒一眼,周擒坦然地将手机归还给她。
想到刚刚祁逍斩钉截铁说是周擒告的密,她忽然觉得,整个学校的智商都被面前这男人给碾压了。
她抓起手机,红着脸,逃也似的匆匆跑开了“回家了,拜拜”
周擒那几个哥们终于前合后仰地笑了起来
“擒哥,我就说你怎么好端端走在路上,忽然要喝奶茶这种娘娘唧唧的东西,原来看到熟人了啊。”
“这女孩是有点乖嘞。”
“什么有点乖,太特么乖了”
“看着冒冒失失,不太聪明的样子。”
前面的周擒都没说什么,任他们插科打诨,只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才淡淡应了声“等你们文化课过200分了再来说这话。”
“喝,怎么擒哥还护上了。”李诀揉了揉头上这一窝黄毛,眯着眼睛说“那丫头,不是名花有主了吗”
周擒懒怠地偏过头,目光扫向了落地窗外渐行渐远的那抹倩影,喃了声“又怎样。”
夏桑回到家,看到门外的鞋柜里,多了一双男士的黑皮鞋。
她匆匆进屋,便看到穿了白色衬衣的父亲坐在餐桌上,领带松松散散,拿着手机看股票方面的资讯。
夏且安今年四十五岁,身材却保持得很好,挺正笔直,丝毫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感,样貌也清隽英俊。
他经营着一家势头还不错的证券公司,所以夏桑家虽然比不上祁逍那种豪门世家,但也算富裕优渥,比下有余。
“爸,你回来了。”夏桑放下书包,也坐在了餐桌上,心情还算愉悦。
“小桑,最近怎么样”夏且安在女儿面前,展露了少有的笑颜,摸了摸她的脸蛋“看着瘦了,学习压力很大吗”
“还好。”夏桑说道“不是很累。”
覃槿将蒸鱼和白灼虾端上桌,冷嘲道“都多久没回来了,难怪连女儿瘦了都看得出来。”
夏且安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拿起餐巾擦了擦手“公司要求的出差,没有办法。”
“你都是公司的一把手了,谁还能要求你出差。”覃槿也是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话。
夏且安便不再言语,也不想和她争辩。
夏桑低头默默扒饭,也不讲话了。
沉默着吃了会儿饭,覃槿又问道“是一个人出差吗”
“当然不是。”夏且安道“是一整个团队,去美国那边谈上市的事情。”
“你那个刚毕业的年轻小助理,也去了”
“砰”的一声,夏且安将筷子重重搁在了桌上。
夏桑心脏一颤,用恳求的眼神望向了夏且安。
夏且安收到女儿的眼神,强忍着脾气,平复了一会儿,决定岔开话题,问夏桑道“乖乖,最近成绩怎么样”
“上次月考在年级第八名。”
“下滑了,我记得上个学期你不是考了第五名吗”
“唔竞争对手太凶残了。”
夏且安慈爱地给她剥了一块白灼虾,递到碗里“没事,争取下次冲上去。”
“南溪一中的头部学生,谁不是争分夺秒、你追我赶。”覃槿冷声道“就她,成天想入非非,谁知道在搞什么。”
夏桑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没有回应她的话。
夏且安道“你不要给孩子这么大的压力,努力了就行了。你这样会压抑她的天性,现在有那么多孩子得抑郁症,我不希望小桑不开心。”
“哟,我管孩子的时候,你在外面风流潇洒。现在你回来,好人全让你演了,我成了压抑小孩的女魔头。”
“你讲不讲道理,我难得回来一次,是不是连话都不能说了”
“你难得回来一次,孩子也不管,回来一句话就把我之前的努力全部推翻,你管过她吗你真的关心她吗”
“不可理喻”
“爸爸妈妈,我吃好了。”夏桑放下了筷子,回身区去沙发边拎了书包“回去写作业了。”
说完,她大步流星走回房间,将一切的埋怨、嫌弃、怨怼全部关在门外。
她走到桌边,从木质纸巾盒里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