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墙面轰然一响,重新合上,而顾莘莘与谢栩两人被锁在了机关那头。
墙那面黑洞洞的,幸亏顾莘莘手电没掉,两人用手电扫了扫,发现是个面积不大的隔间。
古代,许多紧要之处会在某些不起眼的角落设下外人不知的机密之地,或是为了藏东西,或是为了供危机时躲藏使用,看这隔间的环境,应该是为了藏人的。
两人暂时躲在此处也好,起码外面追过来巡卫抓不着他们,此地乃机密之地,一般士兵不会知情。
果然,巡逻的士兵们推开门,闯进屋子,凌乱的脚步响起,但那些人在屋内巡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隔着机关门,莘莘听到士兵们懊恼的声音,有的士兵认为自己眼花了。
但现场难免遗留一些动过的痕迹,所以这些人有些矛盾,他们猜不出谢栩两人的身份,以为是有敌军奸细闯入,正当他们想更更进一步搜索时,不远处“砰”一声响,似有什么从高处坠落,接着是众人“啊”的尖叫
从那些夸张的声音可听出,是“不好了,出事了”的意思。
小隔间的两人对视一眼,均想,莫非是高太尉他们实施了将被调包的“戍北候”尸体从高处丢下来坠楼的计谋
深更半夜最适合做这种事。
果然,外面的士兵骚乱起来,一窝蜂跑出去看情况,外面围着的人越来越多,除了突厥兵的惊呼,还有大陈军的不敢置信与痛呼。
接着是叶特与高太尉的声音冒出,似是在指挥现场至此,两人能够肯定,是“戍北候坠亡”的计谋实施了。
谢栩不见慌乱,先前他与心腹下属分头离开时,已将对策告知下属,此番大陈区谢栩直系内部一定有了对策,这会的反应,多半是假装不知,配合高太尉作戏,麻痹对手而已。
相对于这事,更让人费心的是眼下的局面,陡然间毫无防备困在一个从未想过的密室隔间,不知该如何出去。
顾莘莘也在想法子,只恨自己的卜镜不能每天卜算无数次,昨天那几次卜算,只卜出高太尉与突厥人的阴谋,这误打误撞的密室是真没卜算到。
正遗憾,突然顾莘莘后背的墙面猛地又是一动
怎么回事顾莘莘还没反应过来,身后那堵墙已推着自己往前进,不,不仅是她身后那一堵墙,在她对面,谢栩背后靠着的墙,也正朝着她的方向移来
倘若这会有个镜头拉远俯拍,会发现原本对立的一南一北两堵墙,同时朝中间移去,方形的隔间密室在墙面不断的移动下,越变越窄,再继续下去,两堵墙会将两人当做三明治夹心,挤压而死了
顾莘莘来不及多想,背脊用力后靠,双手撑着身后墙壁,试图阻挡墙面继续前进的力量。谢栩与她反应同样迅疾,挡住身后那面墙。
许是这不仅是一面墙,更是一堵可移动的机关,所以墙并没有砌成极度厚实的青砖,相对比较轻薄,在两人全力抵抗的情况下,移动的力度竟然有所减缓。
顾莘莘不敢停,使出浑身力量狠狠抵着那墙面,竟然硬生生将墙面逼停了感恩平日里没少习武锻炼
谢栩同样如此,两个人各自一南一北抵挡着身后墙面,用劲堵停了它。
此刻两人的场景是面对面,彼此都用后背撑着墙面,绷紧浑身力量不放松,严肃紧张的局面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啵”一声清响。
我去顾莘莘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谢栩,这时候这个节骨眼谢栩竟然伸出脑袋亲了她一口
亲就亲,亲在她脑门上,声音格外清脆。
顾莘莘瞪大眼看着谢栩“你”
后面话没说,脑门上再度一暖,谢栩竟然再度凑脸,又亲了她脑门一口。
顾莘莘发恼,“谁允许你亲我的”
“啵”又是一口
谢栩不仅亲,还挑衅般看她“我自己允许的我想亲就亲。”
又一挑眉,“你可以抗拒或者躲避啊。”
我抗拒我躲避顾莘莘气恼地看看对方,再看看自己。
难道她不想吗要搁平时,她马上反抗或躲避,可这会顾莘莘低头瞅瞅自己的双手,此刻这双能反抗的手,正抵着墙不敢有丝毫松懈,不然稍微一松,墙面往前推,立刻将两个人压成饼啊
顾莘莘两手都贴在墙面上了,哪还能反抗谢栩,没有手,她只能摆动脑袋躲避,可两堵墙离得这么近,哪怕她缩缩脖子,调转脑袋方向,谢栩再往前伸一点,还是亲得到
要拒不能拒,要躲不能躲,谢栩就是抓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
无耻啊无耻
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这么无耻
无耻的谢侯爷坚定不移地发挥了他无耻的品性,又将脑袋凑过来,“啵”一声,再度亲了顾莘莘的脸。
亲完了左脸继续换右脸。
无法反抗无法躲避的顾莘莘“”
她冲对方道“亲亲亲我脸上涂了炭灰,你还亲”
谢栩当然知道,但他凑过头去,又“吧唧”一声,直接亲上顾莘莘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