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给她盖着,再将自己身上的温度过给她。
因为舒适,顾莘莘睡得越发沉静,在他怀里,似一只酣睡的小猫。
几个时辰后,外面天亮了,洞口虽有石头堵住,但密道顶上仍有些缝隙透出外头的亮光。
为了养精神,谢栩也眯了一会儿,光亮来了后他睁开了眼。
顾莘莘还在他怀里沉睡,一手无意识地抓住了他衣袍,睡颜既慵懒又恬静。
昨晚几人为了忽悠突厥人,在脸上抹了炭灰,但经过大半夜折腾,顾莘莘脸上炭灰已蹭去了十之八九,露出雪白的小脸,睫毛纤长,十分招人喜爱。
被困到密道里不是什么好事,但难得有两人有如此私密独处的时光,谢栩忍不住低头凑过去,亲吻她。
先是亲她的额头,慢慢又落到她眉眼上。
过去亲她,多半是亲她的唇,眉眼倒是亲得少,这一次谢栩的唇便集中在眉眼处来回辗转。
亲了几下后,目光又落在她微翘的小鼻尖,她小脸上的炭灰虽然蹭得差不多了,可鼻尖上还有微微的一点,像个小花猫,他心里笑着,忍不住又在鼻尖上轻轻落下了吻。
头顶缝隙里的那缕微光照到她脸上,但小酣猪没有醒,他便以轻柔的,不打扰她的方式,继续轻轻亲她。
平日里没什么机会,今天可不能错过。于是戍北候大人便一下又一下,亲着自家小媳妇,倒真是奇怪了,这种事情竟然会上瘾,让人不知餍足。
最少亲了几十来下,沉睡的小酣猪终于醒了。
酣猪顾莘莘一睁眼便发现了自己面临的局面,躺在人家怀里,被人不断亲吻。
将醒的她还有一些懵,睁着大眼睛看着谢栩,睫毛扑闪,谢栩觉得她此刻模样更加可爱,又俯下来亲了一下她眼睛。
这下顾莘莘彻底醒了,手一扬去拦谢栩,结果手腕轻轻松松被谢栩握住,他低头在她手心上又亲了一下。
顾莘莘抽手“你你你又来最近没完没了了”
“我喜欢。”谢栩毫不掩饰。
顾莘莘沉默,尤记得前些天流星雨下他强吻了她,理由是忍不住,昨天在密室里又吧唧亲了她,是他想亲就亲,今天更是大咧咧来一句,我喜欢。
态度俨然是我喜欢,你管得着
果然他的下一句话是“我亲自己未来的媳妇,有什么不可以”
顾莘莘“谁是你未来媳妇儿”
谢栩“我亲的就是,不信再亲一个。”然后低头,大大方方又亲向她脸颊。亲了这么多次,他越发轻车熟路。
顾莘莘目瞪口呆,紧盯着无耻的戍北候。
他怎么变成现在这样脸皮越来越厚不说,还又黏糊又缠人又撩人。
她推了谢栩一把,斥责“打住打住你怎么回事,这么不坚定,变成这样”
“你知道吗我们那里有个词叫人设,指一个人对外界的固定形象,我认识你时,你高冷腹黑狠毒,拒人以千里之外,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可你再看看现在的你,哪里是同一个人,你的人设崩了权臣大人你怎么能这么不坚定”
对于她的提问,谢栩一脸平静“哪里不坚定了,对外一如既往,只是对你不同。”
趁她不备,他又亲了她一下,而他的眼神由嬉笑转为郑重。
“顾莘莘,你知道的,这些年我一路我经历了什么,又是如何走过来的,自我懂事起,我以为自己这一生不会将心掏给任何人。”
顾莘莘点头,是啊是啊,就应该这样,这才是她心目中那位高权重,不近人情的大权臣啊。
可谢栩语气一转,“但我遇到了你。”
“这颗心我既然掏给了你,便不可能再收回去。”
这话很平静,很平缓,似乎不带任何情绪,他说完没有再讲话,只是深深地再吻了一下顾莘莘的额头。
这一记吻跟方才蜻蜓点水般的吻不同,他的唇贴在顾莘莘额头上,久久停顿,而他的视线一直看着顾莘莘,深情,认真,专注,竟比昨晚密室那一记眼神更煽动人心。
顾莘莘一个恍然,竟然没躲过,内心犹如擂鼓砰砰撞击。
胸臆间涌起复杂的情绪,直到好久后,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热,这才将脑袋缩了缩,结束了这个吻。她讪讪转过头去,没有再看谢栩。
瞧出她内心的纠葛,谢栩没有再逼她,只用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
两人相顾无言坐了一会儿,忽然间耳膜传来一阵异响,好像是来自石墙后面。
莫非,有人来救援了
顾莘莘正担心这件事,正准备等脸颊不烫了,缓和下语气问谢栩,没想到石墙后就传来了动静。
两人立马站起来,顾莘莘向着石墙走过去,拍打石墙,“有人吗我们在这里”
外面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隐约听出是大陈语,不是突厥语,如此推断,必然是谢栩的亲卫找到了。
有救了顾莘莘更用力地拍打石墙,“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儿”
可是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