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三(2 / 3)

史,但还有陈御史、贾军师、司马懿,这些人未必就比子建公子的幕僚差了。”

曹丕睁开眼,蹙着眉道“这些人自是不差,但他们待我的忠心,却不如吴质。都以为陈群是我的幕僚,其实不然,他最是个忠正不阿、一心为公的,否则父亲也不会任他为侍御史,让他纠察百官。有些事吴质肯替我做,他却是万万不肯的。贾诩就更别提了,他素来中立避世、明哲保身,连父亲都请不动他,更何况是我前番他肯出言指点我,我已然感激不尽了。”

“至于司马懿么”他顿了顿,又道“倒是可以一用,只是他尚在观望,不肯轻易委身于我,且是个属泥鳅的,城府既深,又滑不留手,不好拿捏。”

谢舒道“就算是如此,那还有我和阿照呢。”

曹丕笑了,用指头点点她的鼻尖“是啊,还有你们呢,我怎么给忘了只是你们若是男子便好了。”

谢舒冲他皱了皱鼻子,很不服气。曹丕揽着她,探身朝窗外看了一眼,问道“走到哪儿了”

吾遗从车外并马过来,道“回公子,还在御马道上呢,快到尚书台了。”

曹丕便对谢舒道“那我下车了,我得去曹里看看,过后还得去趟军营,你自回府吧。”便吩咐车夫停车。

吾遗把马让给他,自己又向跟车的侍从要来一匹,翻身骑上,跟着曹丕。

谢舒扒着车窗道“你不回府吃饭么”

曹丕一扬马鞭“不回了,待会儿在街上吃点就是。”

吾遗回头冲她笑笑,示意她不必担心。谢舒便也只得吩咐车夫回府。

回到屋里,已近食时了,问了蒲陶,只道孙虑早已进塾念书去了。谢舒还得赶着向甄宓晨省,便匆匆换了身衣裳,去了正院。

甄宓仍是一如既往地好说话,见她来迟了,也不怪她,只问了问吴质的事,便留她一同吃饭,席间又与她说起了家常话。

女人们聊起孩子便没完没了的,连谢舒也不能免俗,一直拉扯到晌午头,曹睿蹦蹦跳跳地下学回来了,谢舒才告辞了回去。

回到屋里,只见朝歌独自在廊下摘豆芽,却不见蒲陶和孙虑的影子。孙虑从前走失过一回,谢舒自那以后便时常提心吊胆的,忙问“大圣呢”

朝歌笑道“已经回来了,夫人放心就是,蒲陶带着他在楼上玩哩。”

谢舒现住的侧院本是花苑改的,为了登高观景,院子里的几处阁楼都有二层。起初谢舒刚来时,原也住在楼上,但住得久了,觉得上下楼不便,便渐渐地从楼上搬了下来。如今客房、卧房、书房和孙虑所住的侧厢都在楼下,楼上只作为堆放旧物的库房和夏日乘凉所用。

孙虑一向贪玩,谢舒便没放在心上,和朝歌去厨下看着小丫头们备饭了。待得摆好了碗碟,着人抬着案几进了屋,孙虑却还是没从楼上下来。

谢舒唤了两声,孙虑也不应声,谢舒才急起来,上楼一看,见四面的轩窗都开着,孙虑正扒在窗边看光景,蒲陶在旁一边绣着花,一边守着他。

见谢舒上来,蒲陶便放下花绷子起身向她施礼,赧然道“奴听见夫人唤了,只是小公子怎么劝都不肯下去。”

谢舒和蔼道“不打紧,饭好了,你下去吃吧,我陪着他。”蒲陶便施礼退下了。

谢舒来到孙虑身边,见他趴在窗沿上,用手臂垫着下巴,对着窗外的光景出神,两扇浓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像是落在花上的蝴蝶翕动着双翅。

谢舒抬手抚上他的头,轻声道“大圣,瞧什么呢这么出神,饭都不吃了。”

孙虑抬头看看她,道“娘,东南是哪一边”

谢舒在他身旁坐下,朝窗外看去,此时已过了正午,日头渐渐往西偏了,谢舒看着日头,指了个方向,道“大约是那个方向吧。”

孙虑忙撑起身子往她所指之处看去,窗外有棵大樟树,正值盛夏,枝叶繁茂,亭亭如盖,几乎遮蔽了半边院子。孙虑看不见远处,便急起来,跑到向南的窗边去,将半拉身子都探到了轩窗之外。

谢舒忙跟过去,揪着他的衣领嗔怨道“小祖宗,你可悠着点,若是掉下去了可怎么好”

孙虑张望了片刻,失望地缩回了脑袋“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谢舒明白他的心思,笑道“傻孩子,你阿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便是爬到铜雀高台上,也未必看得见呢。”

孙虑钻进她的怀里,搂着她的腰道“娘,张公对儿子说,阿父虽然很厉害,但曹家更厉害,娘当初是为了当人质,才不得不带着儿子来到许都的,是么”

谢舒道“是,咱们江东受制于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孙虑仰脸看着她,一本正经地道“娘,你别怕,儿子已经长大了,今后儿子会保护你的,儿子也会好好念书、习武,绝不让人再欺负咱们。”

谢舒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好,那娘以后可就仰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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