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步步紧逼,终于被惹火了,气道“你休要无理取闹那香囊你既已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东西,我乐意佩着就佩着,乐意丢掉就丢掉,你管这么多作甚是谁给你的胆子对我大呼小叫的还当是从前在军营的时候么我如今是江东之主,你只是个侧室,给我放尊重些,若是再有下次,别怪我以后不来你屋里”
孙权平时虽总是笑眯眯的,但此时雷霆一怒,也颇震慑人心,徐姝饶是厉害,也被他吓得含了眼泪,道“你”
孙权余怒未消,不想听她多说,烦躁道“你出去”
徐姝委屈不已,却终究不敢违抗他,一顿足,跑出了浴房。
门外守着的小丫头们方才便听见二人在内争吵,此时见她推门出来,都吓得噤声缩颈,不敢多言。
徐姝满心愤恨,一路脚下生风地回到卧房,从漆盘中抓起那枚金指环便要往窗外扔。徐沄忙扑上前拉住她的袖襟,拦阻道“夫人,这指环是将军的东西,可不能说扔就扔啊,若是来日将军问起来,咱们该怎么说呢”
徐姝怒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只道被偷了便是。咱们屋里最近正闹贼,丢了好些东西,也不差这一样,到时候赖到那贼人的头上,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会知道”
徐沄想了想道“可以是可以,但这指环毕竟是谢夫人送给将军的,一旦弄丢了,就算将军不予追究,依谢夫人的性子,只怕也不肯善罢甘休。为稳妥计,夫人不如先把指环藏起来,待得风声过了,再悄悄地丢掉,否则一旦事情闹大了,恐怕不好交代。”
徐姝虽在气头上,但细细一想也觉得有理,便勉强压住了心火,把那指环交给徐沄,道“也罢,你看着办吧,只是别再让我瞧见这玩意了,谢舒的东西我见了就恶心”
徐沄应诺,将指环小心地收了,道“夫人尽管放心。”
次日,孙权朝中无事,很早就从前殿回来了。吃了晚饭,见外头天色半暗,微风熏暖,便邀谢舒去林苑里散步消食。谁知谢舒月信将至,身上倦怠,百般推脱不肯去,孙权便只得自己去了。
再回来时,天已黑透了,正是月初,天边一弯弦月锋锐如钩,挂住一角天幕。屋里早已掌了灯火,孙权进了内卧,只见谢舒和青钺、朝歌都在,三个人围在妆台前不知在干什么。
青钺和朝歌见他进来,便退开了,孙权对谢舒道“夫人,我给你带了样好东西回来哩。”
谢舒抬头看他,一双秀媚莹润的杏目被灯火映得亮晶晶的,问道“是什么东西,可是又给我摘花了么”
孙权坏笑着从背后拿出一嘟噜东西,往谢舒身上一扔,谢舒瞥见那东西生得黑黢黢、毛烘烘、软绵绵的,吓得花容失色,慌忙躲开了,惊道“虫子”
孙权顿时笑弯了腰,青钺和朝歌毕竟也是女子,听说是虫子,都不敢上前,倒是小鹿从窝里跑出来,凑近嗅了嗅,不像是害怕的样子。青钺这才小心地走过去看了看,松了口气,笑道“不是虫子,是一串杨絮呢。”
谢舒怨愤地瞥向孙权,不悦道“你真讨厌”
孙权得意地嘻嘻笑,道“谁叫你方才不肯陪我去林苑的”
谢舒挑眉道“那你就吓唬我堂堂的江东之主,也玩这种小孩子把戏,不怕被人笑话。你今年是三岁么”
孙三岁用眼角睥睨着她,不甘示弱道“我若是三岁,你就是五岁,你以为你很老成么”
谢五岁忍着笑道“那我也比你大”
青钺和朝歌都被两人逗笑了。孙权这才笑问道“夫人方才在屋里忙活什么呢”
谢舒道“青钺和朝歌摘了今春新开的花,蒸了各色花汁,我刚刚和她们一起用花汁调香粉哩。”
孙权笑道“怪不得,方才我一进来就闻见屋里香喷喷的。”
谢舒道“正好你回来了,过来闻闻这几种香粉你喜欢哪一种”拉着孙权在妆台前坐下,往他两只手的手背上各抹了一点粉。
孙权煞有介事地嗅嗅这只手,又嗅嗅那只手,似是有些举棋不定。谢舒在旁打量着他认真的神色,觉得有些可爱,忍不住笑了。
孙权问道“你笑什么”
谢舒笑道“我本以为你一个大男人,只怕是不屑摆弄这些脂啊粉的,没想到你倒肯用心。”
孙权道“那是自然了,我成日在外头金戈铁马的,跟一帮臭男人厮混,好不枯燥乏味。偶尔回来帮夫人调弄调弄脂粉,未尝不是一桩乐事。”伸过一只手道“这个好闻。”
谢舒微笑道“这是丁香花汁调的香粉,你既是喜欢,明日我就用这个吧。”
孙权却凑近了她,低语道“为何明日才用夫人不妨今夜就用。”
谢舒明白他的意思,抬眸对上他火热赤诚的目光,羞红了脸,轻推了他一把道“没正经。”孙权便笑了,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谢舒任由他抱着,吩咐青钺拧了一条热巾来,替孙权擦净手上的脂粉,谁知动作之间,却发觉他的指间空空荡荡的。谢舒愣了愣,抓起他的手,问道“你的指环呢”
前面内容忘了的请回看91章和1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