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悠然从妇人们那听来的好位置标准就是远离中间送菜的那条路。
只因坐的靠近那边的,送菜来的,都是要帮忙端菜上桌的。
妇人们对此倒是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的,虽然帮起忙来都是利索又勤快的,但同样若是为了自身利益的,也是不输人的。
于是悠然跟林烺被热情的妇人们就是围坐在一张桌子上,见她们这么热情,悠然倒也是招架不住,只好陪着她们坐下了。
就在她们坐着说着话的时候,沈霞从旁边路过便朝这边看了一眼,见悠然已经坐下了,便不好再叫她过去跟自己同桌。
于是也是笑着招呼了她们几句,让她们吃好喝好,妇人们自然也是不客气地应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等人差不多齐了,也就陆陆续续开吃了。
只能说这回梁家还是下了手笔的,桌上的肉菜都是丰盛着的,吃的梨花村里的村民们个个都是满意地直笑的。
但同样的梁家也不亏就是,像这种酒席,也是要随份子的,多少没有限制,只是看他们支持梁宽的心意。
所以梁家今日也是能收一些银钱做盘缠的。
悠然开吃前也去了堂屋里随了一份,但私底下,她打算等酒席散了,等人都走了,她再过来一趟,主要是给梁家添的盘缠,还有的就是恭贺他考上秀才的贺礼。
只因悠然在后院时听见妇人们说起过,说是梁宽上京的日子得早些了,毕竟路途遥远,最好的就是赶在入冬时去到京城。
悠然倒也是能理解,毕竟这边的交通工具本来就差,这边离着京城也是不近的,要花上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呢。
原本去的路程就远,若是再加上天气不好,那可就更费时间了,而且人也遭罪。
所以梁宽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出发了,估计就在近期。
悠然这才想提起将盘缠给他们,免得他们不好意思开口。
之后酒席就在众人的热闹中,顺顺利利地结束了。
沈霞期间带着梁宽一桌一桌的敬酒,又说了一些客气的话,村民们也纷纷都是变法着说着好话,祝梁宽前途似锦。
由于梁宽还小,所以大多数的酒都是沈霞替他喝了的。
所以一桌桌下来,听着村民们喜气洋洋地说着祝贺梁宽的话,沈霞眼里泛起了雾,因为喝了酒,脸上染上了红霞,但笑容满面,可见得也是欣慰骄傲得不行的。
直到众人们吃好喝好,也都散去了。
悠然让林烺索性回去一趟将东西取过来,然后自己也没有离开,而是跟着妇人们,将剩下的一些肉菜都打包好,给亲近些,或者是一大早就过来帮忙的人家分了去。
这也是沈霞交代的,这会子虽然是入秋了,早晚会有些凉意,但其他时候还是热的很的,肉菜不经放。
悠然跟其他几个妇人们也是照做。
一般来说农家人很少见肉腥的,但这回梁家下了重本,也是高兴,所以肉菜很足,导致剩下了的也不少。
来帮忙的妇人们又得了这些个剩菜,也是开心的不行的。
虽然她们有些人家这会儿因为先前的乌木跟奖赏钱,现下已经不缺银钱了,但因为从前的苦日子过惯了,那刻入骨子里的节俭,也不会让她们嫌弃这种肉菜。
心里只有欢喜的份,毕竟即便家里有些钱,但也是哪哪都要花销的,而家里没来的小娃娃也是能多吃上一口肉的。
等留下来帮忙的妇人们也都一一散去后,悠然这才去看了一眼沈霞。
而此时的沈霞也已经有些醉了,趴在小茶几上歇息着,而梁宽正给她泡茶,估计是想让她喝了醒醒酒。
林大伯跟一众村长们也早就都移步到了林大伯家去聊天去了。
所以这会子的堂屋,还有整个梁家都安静了下来。
悠然见沈霞这副模样,就是去给她打了块湿帕子来,准备给她擦了擦脸,又轻声让梁宽先回房间里休息去。
梁宽见悠然来了,倒也是放心了,他原本就还小,又是死读书的那种,体力并不好,这会已经是累的不行的了,旋即也听话地谢过悠然后,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梁宽回房间后,悠然的帕子可把沈霞冷得一震,睁开了凤眸,见是悠然,便自己接过帕子,懒洋洋地笑道“然儿不累忙活了一早上怎么还照顾起我来了。”
悠然只是笑道“沈姨还说我呢,你才是最累的,若是困了,回房间睡吧,外边趴着桌子睡,也不舒服。”
沈霞听了只是笑,缓缓坐正身子来,感叹笑着道“我这累也累的高兴啊。”
悠然也只是笑道“是啊,宽儿没让你们失望,他是个有本事的,对自己也有把握。”
沈霞听了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过,这会子也终于有些精神了。
旋即想起什么便对着悠然唤了一声“然儿啊。”
悠然一听,就知道沈霞这是有正事要说了,于是也是忙正色地应了一声道“诶,我在呢,沈姨若是有事不怕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