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寒山实在不想进行这种无效社交了,他理了理头上戴的假发,又道“对了,你们俩逃课逃太多了,班主任找我聊了聊。”
顾之行与周如曜对视了下。
顾之行“那怎么办,我会死啊”
周如曜“阿行,别咒自己,你只是不想上课。”
李寒山“不过放心,我说了,你们临时参与扮演了两个角色,所以才需要跟着一起排练。”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便看见了顾之行与周如曜眼睛都亮了。
“还得是我们地狱酷哥管用。”
“好兄弟,比如曜强。”
“阿行,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话还没说完。”李寒山伸手,打断了他们的溢美之词,“所以,你们接下里也要参与排练。”他顿了下,又道“他们戏剧社这边愿意为你们加两个没什么台词的角色,但前提是,今天我们要负责舞台的打扫。”
顾之行与周如曜都沉默了几秒。
李寒山“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顾之行“所以我们不仅要劳动,还要参加排练吗”
周如曜“这不是个划算的买卖吧”
李寒山“所以,你们是更想回去上课吗”
周如曜“不是,我们的意思是”
顾之行“我为什么不直接揪起什么社长的衣领逼他呢”
周如曜“就是啊,盛怀可是我们行哥的地盘”
李寒山“”
他匪夷所思地看向他们,再一次感受到没有脑子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以防世界步入文明的时候没通知你们,所以我跟你们说一下。”李寒山顿了下,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文明人是会交流和使用大脑以及工具的。”
顾之行“什么意思”
周如曜“听不懂,啊我知道了,是不是让我们别用拳头,用武器。”
顾之行“但是这种小事,真的要闹这么大吗”
周如曜“李寒山你好暴力啊。”
李寒山“”
纵使顾之行与周如曜千万般不愿意,却也还是老老实实换上了戏服参加下半场的排练。
这次排练的戏剧是历史上比较出名的一个历史故事,讲的是盛朝时期,盛景帝与当朝丞相角力,最终成功扳倒将其抄家流放的故事。
往日里诸多影视都热衷于描述其中的政治斗争以及景帝本人的铁腕手段,但这次戏剧的编剧朱珠倒是别出心裁,以丞相的视角出发来还原典故,同时致敬了哈姆雷特给这出戏剧加上了“复仇”的桥段。
而顾之行客串的这个角色就是整出戏剧仅在台词里出场,最后只需要在宫中等李寒山过来复仇的倒霉盛景帝。周如曜也差不多,只需要在丞相找皇帝复仇时,冲进宫里大喊一句“来人”。
不过整个故事也正好停顿在这里,做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留白。
盛怀向来是财大气粗舍得花钱,他们身上的戏服从制式到布料无一不昂贵,整体的妆造哪怕放到大制作的剧组里也不逊色。
由于他们俩的戏份只有一幕台词也少,整个下午便都在后台无所事事。
一转眼,排练也结束了,戏剧社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
顾之行在后台躺着摸着自己的长袖宽袍,“我现在觉得,既然要加角色加戏,为什么不加得彻底。”
李寒山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当皇帝当上瘾了”
“有点,主要是我一出场,大家齐刷刷给我行礼。”顾之行回味了一下,“那种万人之上的感觉有点刺激。”
“你倒是好,在宴席上坐着等李寒山来复仇就好了。”周如曜随手抄起剧本扇风,汗水沾湿了额边的黑色发丝,“我得穿着这么厚的盔甲拿着剑站在人群里当背景板,这合适吗我快热死了。”
李寒山“我看你发呆的样子以为你挺惬意的。”
周如曜“我他吗那是热傻了好吗”
李寒山“抱歉,可能是戏剧社那边误会了。”
顾之行“误会什么了,你干了什么”
李寒山“我说希望他们能安排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的角色。”
顾之行“”
周如曜“”
三人在后台休息室休息得差不多时,戏剧社的人已经走完了,只剩下舞台上乱七八糟的道具堆叠着。好在排练时并没有多少观众,观众席上倒是没什么垃圾。
顾之行扫了一眼,就从内心涌出一阵无力感。她叹了口气,“我先去更衣室换衣服了,待会儿还要打扫,有够麻烦。”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一转身去了后台的更衣室。
戏剧社有两间更衣室,一间是更衣室,另一间也是更衣室。
她下意识想推开左侧的更衣室,却见一个女生拎着手提袋从右边出来。
顾之行扫了眼,想起来这正好是他们的同班同学,也正好是这次戏剧的编剧朱珠。
朱珠看见她,有些害羞地打了个招呼,“换衣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