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背上的阮眠倒是无知无觉,还笑嘻嘻道“薄砚,你看你又晃了”
薄砚轻“嗯”了一声,故意说“我和你一样,我也喝醉了。”
“你乱说”阮眠果然不高兴了,他夹在薄砚腰侧的两只小脚前后晃了晃,凶道,“我才没喝醉我们酷哥,那可都是,都是千杯不倒”
“行,”薄砚很顺着他,“知道了,你是千杯不倒。”
阮眠这才满意了,小脚又晃了两下。
可过了没两秒钟,阮眠却又突然紧了紧环在薄砚脖颈上的手臂,大喊一声“糟了快停下”
薄砚被他勒得一滞,站定,闷咳了两声,才问“怎么了落东西了”
阮眠小脑袋垂在薄砚颈侧,点了点又摇了摇,“不是,不是落东西,是落糖糖了我和糖糖说了,让他来接我的,他还没来”
薄砚被他蹭得心痒,偏过头去深呼吸了一下,才说“温棠不来了,他就不知道你在酒吧,你那条信息发错了,发给我了。”
这句话的长度又超出阮眠的理解范围了,他愣了愣,只听明白了最后一句,呐呐重复道“发给你了”
薄砚“嗯”了一声,“放心。”
说完,他就继续走了起来。
薄砚说的是实话,阮眠那条消息确实是发给他了,不然他也不会来得这么及时。
薄砚很庆幸,阮眠这条消息发错了,让他收到了。
不然,他不敢想象不然会怎么样。
他不是不信任温棠,只是温棠看起来比阮眠还要柔弱两分,薄砚实在不放心,面对像刚刚那样的情况,温棠能否处理得好,又能否保护好阮眠。
薄砚说了让阮眠“放心”,阮眠就真的放心了,就好像潜意识里,对他有一种信赖感。
走了两步,阮眠又突然道“薄砚,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薄砚像是没想到今晚会有这么多意外之喜,微愣了一下,才笑着应道“当然好,你唱,我听着。”
在阮眠开口前,薄砚忍不住揣测了一下,阮眠会唱什么歌。
阮眠喜欢落日飞车,应该也会唱他们的歌
可下一秒,阮眠一张口,就把薄砚所有念头都打散了,薄砚身形都跟着滞了一下。
只听阮眠放声歌唱“啊啊啊,我就是黑猫警长”
那声音又奶又软,浸了蜜似的。
薄砚难得爆了句粗,这他妈是要可爱死谁
这真的是他免费能听到的东西吗
之前在鬼屋里时候的担忧又重新浮现出来了
阮眠酒醒之后,真的不会把他灭口吗
趴在薄砚背上的阮眠,当然对薄砚心里的os一无所知,他自顾自唱得乐呵。
从黑猫警长唱到葫芦娃,又从葫芦娃唱到喜羊羊,再从喜羊羊唱到两只老虎
每唱完一首,还非要问薄砚一句“好听吗你喜不喜欢听”
薄砚一遍遍不耐其烦地回答“好听,很喜欢。”
就这样一路走回了宿舍,真是甜蜜的负担
进到宿舍楼后,薄砚本想提醒阮眠一下,让他暂时不要唱了,毕竟已经不早了,可能很多同学都已经睡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阮眠自己倒先不唱了。
薄砚觉得有趣,忍不住问他“怎么不唱了”
如果阮眠此时是清醒的,他一定听得出来,薄砚的声线已经在轻微颤抖,可他现在醉着,就完全没听出来,还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才小声回答“哎,曲库空啦,唱不出来啦”
薄砚没绷住,喉结又轻微滚动了一下。
进入楼梯间,薄砚稍作停顿,深呼吸了一口,才一鼓作气,背着阮眠上了四楼,刚走到宿舍门前准备把他放下来开门,宿舍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张陶走出来,看见两人吓了一跳,“我操这这这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薄砚淡淡道,“阮眠他喝喝酒了。”
虽然薄砚没说“喝醉”,可张陶倒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急忙回身把宿舍门敞开,让他们两人进来。
阮眠看到张陶,还笑眯眯朝他挥了挥手,兴奋道“张胖晚上好”
张陶回了句“晚上好”,又一言难尽看向薄砚,小声问“等他明天醒了,我还能活着吗”
薄砚笑了一声,很不走心地安慰道“放心,至少比我活得久。”
张陶“”
顾孟平已经睡了,呼噜声震天,张陶帮着薄砚,把阮眠直接送上了床。
薄砚给他盖好被子,又不放心地问道“难受吗想吐吗”
阮眠像是认真感觉了一下,才摇了摇头,乖乖回答“不难受,不想吐”
看他精神确实还不错,薄砚略放下心,又把被子给他往上拉了拉,轻拍两下,低声哄道“那就睡觉。”
阮眠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