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他是一个婚姻上的失败者。
他和前妻俩人处处不合,他总是嫌弃她没文化,说话鸡同鸭讲。
外面的莺莺燕燕那么多,他怎么找了这么个娘们呢
大概是寒窗苦读十余年,一朝发财乐陶然,他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而她,不能忍受他的作风,一个男人,天天在外面沾惹一些狂蜂浪蝶,有时候闹的她没脸。
三年的婚姻,最后在争吵中结束。
不过,在财产分割的时候,倒是互相谦让起来,都不愿意让对方吃亏。
最后,前妻只拿了是十万块钱和一套位于偏远沿海小城的投资房,带着女儿走了。
她的理由很简单,钱是他凌老二挣得。
凌二不忍心,最后每个月,还是会给她打钱,少则千,多则一两万。
离婚后,他开始一个人栖栖遑遑的过,当然,他是有钱人,身边从来不会缺少伴,声色犬马,一晌贪欢。
只是,他莫名的感觉到,再也没有了家的感觉。
他开始想念老婆,想念可爱的闺女。
他开始喝酒,在夜夜笙歌中排遣自己的思念。
在出车祸的当晚,他就是醉驾,一个油门冲上了会所车库的柱子,车毁,至于人,半死不活。
送医后,除了大姐日夜照顾他,还有前妻。
她带着孩子,经常抱着女儿在她的床头哭泣。
他能感觉到她温暖的手在他的额头的摩挲。
他想告诉她,他有多么爱她
我后悔了
他真不明白,他当初脑子是怎么想的肯定是进水了
为什么要那么做,辜负这么好的妻子
他脑子明白,可是就是醒不过来。
等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重生了。
上大学后,他抽时间去过两次许昌,都没有打听到她的下落,他在她的村里打听了一圈,没有人能说清她们家现在的具体位置。
倒是有知道的,不过人家以为他有什么图谋,要不是跑得快,就被洋叉给捅了。
他和妻子是在2000年以后才认识的,关于妻子之前的事情,他只知道一个大概。
妻子的家庭很困难,兄弟姐妹四人,她是老二,早早的下学,把读书的机会让给了两个弟弟。
她跟着老娘到处做工,要么去西部摘棉花,要么就去沿海给人插秧。
父亲是常年在外面收头发辫子、做防水刮粉。
一家子很少聚在一起,即使是逢年过节,也很少返乡。
所以,再次往许昌去,他很没有信心,她会在家吗
他不由得想到,哪怕能遇到两个小舅子也是好的
河南地处中国之中,自古以来就以交通便利人杰地灵著称。
许昌火车站建成于1905年,已经有90年的历史。
从破旧的火车站出来,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和灰破的街道,已然和他两年前来没有多大的区别。
改革的春风来的稍微晚了一点。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他提着包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过积水坑,冲过马路,进了路边的一家面馆。
“老板,卤肉面,多放肉,我多算钱,别马虎瞪,搞那么点点,膈应人。”凌二笑着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道。
“中啊,你都这么讲了。”女人头上盘着一个发髻,脸面白净,吊梢眉一扬道,“你从哪来的”
尽管凌二已经通过了荷兰话八级考试,但是女人一听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
本地人说话没有这么阴阳顿挫,声调很平。
“皋城来的。”凌二笑着道。
“哦,那离得不远。”女人说完后开始里面的厨房忙活。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大碗面便端到了凌二的面前。
“谢谢。”凌二坐了十来个小时的火车,在火车上吃了两桶泡面,实在不顶饿。
也不等面凉透,筷子挑起来就吸溜,一边吸溜一边对老板道,“拿瓶水给我,谢谢。”
等老板拿过来一罐子汽水,又咕噜咕噜灌下去一大半。
“看样子你是大老板啊。”老板娘抱着胳膊,看着穿着银色西装,黑色皮鞋的凌二。
“哈哈,你看看,这年头,拎着皮包的都是老板。”凌二这身打扮在大浦江倒是很正常,往中西部来,倒是有点扎眼了。
想了想后,他决定回头换身衣服。
“带劳力士的皮包老板我倒是第一次见。”女人斜靠在门框上笑着道,“我以前在深圳上过两年班,混不下了,才回来开了这个面馆。”
“哈哈,谢谢。”凌二笑笑,不置可否。
“你是来办事的吧老板,有什么大生意,可以关照一下。”女人笑着道,“我虽然是个开小面馆的,但是好歹有点关系,有钱大家可以一起赚。”
“抱歉,我是来找人的,一个朋友在这里,好几年没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