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梁子是结下了。
老教授叫陈应保,看到耷拉着脑袋的凌二,不禁得意的笑笑,多聪明的孩子啊,却是经常性逃课,不努力学习。
为了社会主义的建设,哪怕凌二自己不想做砖,他也要给烤一烤,往墙上砌,不能让其就这么浪费青春。
凌二苦啊,接下来两天,从班主任到辅导员挨个找他谈话。
“年轻人,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总之都是一个意思,年轻人,都是为了你好,可千万不能走弯路啊
一气之下,凌二想把班里那些谈恋爱,打扑克的不务正业的学生给一起举报了
特别是班里的一个体育特长生,这开学还没多长时间呢,女朋友都换了两个呢
要死,大家都一起死,反正谁都别想好
他心里滋生了报复心呢,好可怕。
“黄奇伟,你聚众赌博”凌二见他居然还有脸嘲笑他,怒从心起,“你的脸呢”
“别啊,小二哥,我们又没赌钱,画乌龟而已,咱们哥俩谁跟谁,你这么斤斤计较就没意思了。”黄奇伟赶忙过来揽着凌二的肩膀,认真的道,“你摸着良心说,每次课堂点名,是不是我给你应的”
“我请你下馆子去的少了”凌二又指指卞世友痛心的道,“你们的良心呢咱们宿舍也没养狗啊”
“嘿嘿,你款爷,咱们现在到处宣传你的仗义呢”卞世友道,“你看看,现在大家都夸你好呢。”
“别人没说我是冤大头”宿舍里的同学大多是农村出来的,条件不是一般的差,生活上非常的节省,舍不得的情况下,通常都是一碗米饭,配点免费汤。
洗衣服的时候,连洗衣粉都舍不得买,就是一块肥皂,从开学用到期末,最后凌二看不过,从日化厂搬了两箱子过来,让大家免费用。
经常性的,隔壁宿舍的,也过来蹭洗衣粉用。
“谁敢这么说,我揍他。”蒋方宇是东北一个县级市过来的文科状元,五大三粗,按照他的分数,首都的大学可以随便他选了,但是他很坚持要来浦江。
据说是为了寻父,他的老子是下乡的知青,回城后,彻底失踪了,留下他老和老娘,妹妹,他老娘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凌二拿凌代坤做了下对比,他老子倒是没这么混。
他曾经问蒋方宇,如果找到后怎么办
他忘不了蒋方宇的眼神,里面全是恨意,咬牙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你也活不了,杀人偿命。”凌二提醒道。
“那我就不活了。”蒋方宇认真的道。
“你知道对一个人最好的惩罚是什么吗”凌二问。
“当然是搞死他。”蒋方舟道。
“不是,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人活着,钱没了。”凌二笑着道,“他辜负你们,无非是想另谋高就,图舒适的环境,图钱财,那你就努力,让他一辈子处在社会的底层,看着他受罪,这不是更好吗”
“嗯”凌二的话给他打开了新的思路。具体怎么操作,凌二给了他建议,就是让自己变得有钱或者有权,钱可以吃人不吐骨头,权可以以德服人。
“赚钱似乎更简单一点”这是蒋方宇的答案。
凌二觉得他精神可嘉,他也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在凌二的支持下,开始在夜市摆摊。
大概是出于惺惺相惜,整个宿舍里他和蒋方宇最是交好。
他笑着道,“老蒋同志,我平常跟你怎么说过的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很可惜,这家伙要是没读过书,倒是个不错的保镖呢。
“纳尼”蒋方宇感觉很意外,这不是凌二的性格,除了在他老子的问题上,凌二主张过和谐,向来都是主张靠拳头解决问题的。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去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凌二言之凿凿的道,“你说吧,谁敢黑我,我就揍谁”
“那有什么区别吗”卞世友白了一眼凌二道,“这几天学生会查寝室,你还是经常回来吧。那个学生会的干部,看你早就不顺眼了。”
凌二与蒋方宇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的道,“揍他”
“瞧瞧,”凌二训斥卞世友等人道,“看看,老蒋这才是兄弟,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那犊子是大三的吧,在我这装大尾巴狼,你们告诉他,不好使。”
“对的,不好使。”蒋方宇附和着点点头。
天气越来越凉,没多长时间,一场大雨下来后,西北风把东南方向吹过来的海风赶到了海里不露头,冷空气彻底占了上风。
宿舍里,没有暖气,没有空调,取暖全靠抖。
凌二撑不住的时候,一下课就往家里去,他没没有开汽车,而骑自行车冻手,刺脸,他就每天坐着公交车回家。
家里好歹有空调,他虽然不习惯空调的暖风,但是总比没有强。
潘宥诚的生意在年底陷入了困境,他在凌二家门口等着,凌二领着他去了小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