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量跟不上,做那么广告有什么用呢。”梁成涛见凌二还要投广告,头皮都发麻了,这会不是应该积极备货吗
广告做出去了,却是没有货,那广告有什么效果呢
“继续给我投,不要怕,那么子做保健品的舍得花钱,咱们要比他们更舍得花钱,他们出五千,咱们就要给五万。”凌二对王祖勋道,“王哥,你拿点魄力出来,从省台到市台、县台,所有的垃圾时段,全给我买了,咱们努力做到家喻户晓,到时候再申请一个中国名优产品,那钱就跟发大水似得来了。”
现在现在许多电视台的垃圾时间广告填不满,与其让这些时间闲置着,还不如干脆卖点钱,所以日化厂一找到他们,简直是一拍即合。
不管是卫视的广告费还是明星的出场费,简直便宜的跟不要钱似得,不趁着现在打广告,还玩“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那套,黄花菜都凉了
王祖勋为难的看看梁成涛,经销商都快销售部的四部电话打爆了,两个厂子同时二十四小时轮班运转,人休息,机器不休息,就这依然供应不上。
梁成涛咬咬牙道,“那就继续做广告,公司账上还有多少现金,就按照这个来。”
他虽然选择相信凌二,还是不免嘀咕道,“产能扩张不上去,你倒是给想个办法啊。这工人天天加班加点的,累的也够呛,马上就要造反了。”
“咱们厂也不搞虐待啊,他们出力,我们出钱,现在挣一个月的,抵得上以前挣三个月的,挺好的,怎么还会不满意呢,”凌二笑着道,“现在正是众志成城的关键时刻,谁这个时候搞幺蛾子,就一定是存心的,你们可不要手软。”
他不顾大家的反对,按照工资基数的300支付加班工资,而且还有各种绩效工资、奖金、津贴,甚至工人食堂也是随时准备各种夜宵、糕点,通常情况下,加班工资比正常工资要高出不少。
在整个周边区域,日化厂的工资是最高的,比旁边的中外合资厂的工资还要高。
所以,工人的积极性的非常高,很多工人恨不得吃住在厂里。
“还不是你那几个老乡,”金钟现在担任的是生产车间主任,他虽然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文化程度也不高,但是毕竟是化工工人出身,在车间管理上,比梁成涛还要略胜一筹,他叹口气道,“他们平时不认真干活,一会抽烟,一会喝水,有时候还迟到早退,干活也磨磨蹭蹭的,昨晚带班的刘师傅大概是说了他们两句。
都是农村出来的,家里不容易,想想父母,兄弟姐妹,努力挣钱,哪怕不为家里减轻负担,为自己存点钱,留点后路也是好的。
他们不服气,觉着刘师傅看不起他们,动手就揍人,旁边人拉架,他们还嚷嚷本地人欺侮外地人。
有一个叫齐大浩的,还拿扳手把一台机器的出料口给砸坏了,停工半小时维修,损失的都是钱,我本来要报警的,涛哥给拦着了。”
“脾气这么大了”凌二气的咬牙切齿,气的是他们不争气
厂里目前还是以本地人居多,突然加入来的三个外地人,都是从皖北过来的的年轻小伙,最大的21,最小的15,初入浦江,漫无目的,找不到工作,背着编织袋睡天桥。
那晚,他从马路对面的大排档吃完饭,一听他们口音就知道是老乡,便随口问了两句,刚好日化厂缺工,也就留下来了他们。
“是啊,毕竟年轻人,容易冲动,要是报警,这一辈子可就是毁了,我还是想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梁成涛叹口气道,“留他们在宿舍反思呢,没让他们上班。”
“有人看着吗”凌二问。
“那不成非法拘禁了嘛。”梁成涛道。
“他们不傻,长着腿呢。”凌二拦住要去找人的金钟,笑着道,“现在去宿舍,他们肯定不在了,去了肯定也是白去。”
“那估计是差不多。”金钟点点头,他可没有梁成涛这种书生气,容易轻信人,按照他的意思,肯定是先揍一顿,锁屋里再说。
“还有半个月工资呢,就这么不要了”梁成涛道,“去看看吧,万一没走呢”
王祖勋拨了个电话,拨通后,问了两句,然后道,“我打电话了,让他们去看了。”
不一会儿,跑过来一个年轻人,气喘吁吁的道,“跑了行李都不在了。”
凌二摊摊手道,“得,就随便他们吧。”
真抓住他们,他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毕竟正如梁成涛所说,因为这么点小事,去毁人家前途,似乎有点犯不上。
如果还不知悔改,社会会给他们教训的。
在产能扩张的事情上,他给出了自己的思路,他想了想道,“据我所知,从今年开始,很多日化厂,包括集体企业、国企,都存在开工不足,甚至是濒临破产绝境,咱们为什么不找他们做代工呢。”
“代工”梁成涛听着这个词感觉新鲜,他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帮咱们生产”
“就是这个意思,洗衣粉说白了,没什么技术含量,跟他们一